星环共和国整体平均工资是4529联盟币一个月,中央星经济发达,平均工资是9485联盟币一个月。
许舟星又继续搜索自己专业毕业后的就业前景,发现军队对于机甲修理师的需求其实不是很大,基本上都处于饱和状态,基本是隔五年十年才会招新,想要尽快找到工作赚钱的话,可能得先去从事民用机械修理。
这样,在通过半年的实习期后,头三年的转正工资只有5300左右,但就算干上几十年,提高到10000出头也顶天了。
许舟星犹豫片刻,联络上了远在埃尔图斯星的机甲修理师,那位和蔼的老师傅告诉他,其实舰队给的工资一般低于市场价,但好在有住房分配、食堂三餐免费,也有着最高额的保险和公积金。
舰队中新人修理师的工资是3500一个月,干到老师傅那个年纪,接近暮年了,是7800。
许舟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不吃不喝地、活上170年去偿还这2100万的负债。
他坐在狭小客厅的地板上,屈膝抱住了自己。
好漫长,好漫长啊。
他不想孤零零地、没有任何盼头地活那么久。
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有那么一瞬间,许舟星想要现在就跟着爸爸们离开。
他活着已经没有家了,或许死了,死了就能和家人重逢。
但很快许舟星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还欠着别人那么多的钱,他不能带着这巨额的债务一了百了,如果是这样,他的良心难安。
乔钺是一个善良的好人,他不希望乔钺白白蒙受这些损失。
如果无法为乔钺提供治疗服务,那至少也应该把钱还上。
许舟星呆呆地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很久,在太阳落下之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个可以尽快还清负债,让他一身轻松地去找家人的办法。
许舟星打开了个人终端,给研究所发去了文字消息:
您好,我想询问一下,之前说的更换多个雇主的事。
研究所很快回复了他:
您好,我们今天也刚刚接到了雇佣解除的申请,请您不要太难过。如果还有继续从事的打算,可以约个时间来面谈。
许舟星看了看去中央星的反重力列车车票,正好还有一趟夜车,于是他切回了聊天界面,输入:
明天上午吧。
许舟星去浴室冲了个澡,迅速地收拾好了自己,踏上了前往中央星的列车。
第二天上午,他坐在研究所会客室中的时候,研究所已经整理好了相关的文件资料供他查看。
目前有59位病人表现了对这个拼单活动的兴趣,研究所简单制定了排期方案。
间隔大约在两周左右,比正常等待一个alpha的易感期要快很多,而且为许舟星留出了一定的身体恢复时间。
“我没有意见。”许舟星很爽快地说。
但是对面的接待员却有些抱歉地说:“许先生,有个情况你必须了解。目前大部分病人虽然有兴趣,但都表示还是太贵了,他们认为在原定的服务费上降低60%的费用才合理。”
许舟星微微蹙勒蹙眉头,看着那些几百万、几十万的数字,忽然轻轻地笑了一下:
“我没有意见。”
即便降低60%,也依然是不小的数额,比他花一辈子去还钱来得迅速得多。
接待员很意外,显然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其实那些病人们的意思是,先狠狠砍一刀再讨价还价让步一些。
“啊,好好。”接待员都被吓得有点磕巴。
其实许舟星的各项条件都很优越,甚至可以说在这一行里十分罕见,他有着健康而美丽的□□、拿得出手的在读院校,还有清白到令人尊敬的家庭背景,和几乎空白的感情经历。
据说上任神秘雇主的退回理由是:他的单纯让我产生负罪感,我无法在这种沉重的心理负担下坦然接受治疗。
接待员手忙脚乱地给许舟星递签字笔:“您要是没有意见的话,可以先签个知情同意书,等最终的人数、费用和排期方案确定,我们再一起当面签合约。”
“好。”许舟星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确定最终人数的过程有些漫长,因为人太多,不停地有人提出疑虑、有人中途加入、也有人中途退出,许舟星没办法,只能耐心地等待。
到最后,一开始感兴趣的五十多个人,只剩下了27个,大家开始商讨要不要就此锁车、约定时间一起前往中央星的研究所签订合约。
到这时,许舟星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了下来,他原本很担心到最后所有人都走掉。
这件事也迅速在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中传开。
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被第一任雇主退回的治疗师,想钱想疯了,竟然要同时接下27个雇主的工作。
人们谈起这件事时,总会露出复杂的神色。
本来信息素狂躁症的治疗方法,就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色彩,只是所有人都以“正经治疗”来暗示自己,不去过多地揣测这其中究竟有几分脱轨。
治疗师和雇主也一直是一对一的关系,就仿佛冥冥之中,所有人都约定俗成地遵循着一夫一妻、一主一从的规律。
但是现在许舟星突然打破了这个默认的规则,像一颗石子砸碎了薄薄的冰面,露出下面深深的波澜。
“他这样和躺着接客的性/工作者有什么区别?”
“这么高的频率,说不定根本站不起来。”
人们这样窃窃私语着。
游简歌在替他名义上的未婚夫乔钺来跟研究所商讨选定新的治疗师时,听见了这些八卦。
他向接待员询问这个治疗师的姓名,但接待员说由于隐私保护,不能告诉他。
游简歌耸耸肩没有再追问,只是在回到自己的跑车上以后,把这件事当作笑话将给了乔钺,幸灾乐祸地说:
好拼命的治疗师,要接27个病人,也不知道是被哪个绝情的家伙解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