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时骨架小,个头没比裴寂矮多少,腰却细的惊人,丈量出得弧度仿佛一折就断,裴寂不自觉将力道松开了些。
画面恍若定格。
可惜的是,时间不能滞留。
北方的冬天是旷野。
操场周围放眼看去,唯二的绿色就是人造草坪和路边笔直的冷杉。
随着日头西斜,微风裹着凉意而来。
感受到谢将时身上衣物轻薄,裴寂适时松开手,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指尖摩挲眼尾,是无比轻柔的力道,“你最近一定没好好休息。”
谢将时并不抗拒裴寂的触碰。
他想说没有,话到嘴边见裴寂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直觉说谎并不是太好的选择。
“可能最近事情有点多,这几天又在外地,认床。”怕裴寂担心,谢将时到底没全说,找了些可能的理由。
其实自从他去到陵江,夜里睡着似乎总在做梦,醒来回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身体没有不适,但每次心头都隐隐发闷。
或许他应该约个体检去看看。
打定主意,谢将时像是对裴寂有了交代,心下稍安。
为了转移话题,甚至主动拉住裴寂的胳膊,“走吧,不是约好了一起吃饭。”
熟悉谢将时的裴寂怎么可能看出不他的小动作,但这会儿又不好多说,便顺着对方的心思,跟他往停车场走去。
“想吃什么?”
“天还有些冷,火锅吧。”
……
一问一答,是外人无法介入的契合。
伴随着话音渐远,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步道。
围观了全程的秦牧啧啧称奇,他还从未见裴寂的情绪如此外露过。
百米冲刺就吓了他一跳,等看到好友直接将人抱住时,自己差点忍不住吹口哨。
可转念一想,他都还是只单身狗,不禁心里默默发酸,打算晚上吃点好的,来慰藉下脆弱的心灵。
只是光顾着看戏的秦牧没注意到,拍摄结束后出现的程诗尧,也没听到身后何哲和文思渊关于裴寂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