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安全考量。”庚申依然语带嘲讽。
“安全是一方面,其次是想通过我来掌握申儿你的动向。”袁真据实以告。
“你为啥不拒绝?”季一帆故意刺激袁真。
“拒绝庚总?我家老头子都拒绝不了,何况我?”袁真有些小委屈。
“袁阿姨是我妈的妹妹,我的小姨。”庚申在一边跟季一帆补充人际关系。
“这么说,嗯,你俩的爸爸是连襟喽!”季一帆开始用咱老中的家谱关系开始推演关系。
“是的,”袁真话音未落,季一帆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那么,金老板也是你嫡亲舅舅喽?”
“是啊!”袁真像看傻瓜似的看着季一帆,“我不是一直叫他小舅舅吗?”
“我以为你是随庚申叫的。再说,那晚金老板也说了,他不是你小舅舅啊!”季一帆再次刺激袁真,说完不过瘾,又补刀:“我记得你当时也说,金老板是庚申的小舅舅,也就是你的小舅舅。”
袁真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了一会儿季一帆,而后对庚申说:“申儿,你家帆哥真了不得啊,这记性。”
庚申得意的抬头。
袁真估计是被季一帆刺激到,开始乱喷火:“申儿啊,就帆哥这记性,以后你俩要是吵架闹分手,这旧账翻起来,啊?呵呵~”
‘呵呵’声刚落下,袁真身上就落下四只手,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身体,力道嘛,可比四人组重多了。
开始,袁真还想反击,但是,由于他葛优躺的姿势,且在无准备状态下被‘偷袭’,对方又是两个人且站立行动,最终,只能抱头求饶。最后,在被要求发誓说再也不说‘吵架分手’之类的话,才被放过。
俩人坐回沙发,有意忽略袁真眼角带水的委屈样。季一帆问庚申:“为啥金老板说他不是袁真舅舅啊?”同样的地方扎第二刀。
庚申笑了,脸上慢慢浮现出回忆的表情,说:“因为金块和金条。那时小舅舅刚开始养它们俩,过年回家,袁真那时也就7、8岁吧,抓着金块金条不撒手,差点把它俩弄死。小舅舅那时发了老大的脾气。说要跟袁真断亲。”说着,庚申可能是想起当时的场面,轻声笑了起来。
而季一帆,想象着如今儒雅的金老板,十几年前要跟几岁大的外甥断亲的幼稚模样,也跟着笑出声。
俩人的笑声越来越大,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而笑声也是会传染的。虽然袁真被刻意忽视。可是,毕竟刚才的话题是关于他的,作为‘肇事者’,现在回想当时的场面,他也开始跟着笑。
这仨人,在沙发上,笑的东倒西歪,全是一副双眼含泪的模样。整个客厅,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愉快的,爽朗的笑声。
笑声从打开的窗户飞出去,飞入秋日的夜空里,融进树、融进花、融进它能触碰到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