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她就要跪下,孟佩兰赶忙将她们扶起。
“孟小姐真的是对不住您啊,我这几日才得知我家老爷曾经对您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您还能不计前嫌的帮助我们。您这让我当真羞愧。”罗行头的妇人流着泪还要给孟佩兰下跪。
“孟小姐你就不要劝我们了,我们亏欠你许多,今天上门也有别的事情请求。如若您不允我们下跪道歉,我和娘亲都羞得不敢开口了。”罗行头的女儿在后面羞愧的开口,说话之间人已经跪到了地上。
孟佩兰叹了一口气,随母女俩下跪磕头道歉,又将二人扶起走到堂中。
原来是罗行头入狱之后一切事物都落在了他夫人和女儿身上,债主不相信母女二人能力纷纷上门要债,罗行头的小妾又拿庶子逼迫母女二人将家产交出来。母女二人一时间没了办法,只能腆着脸来求孟佩兰帮忙。
“孟小姐,我罗诗诗知道爹爹对您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们也是既得利益者,所以我们不奢求能得到您的原谅。可是现下能帮助我们的人只有您了,求求您一定要帮帮我们。”走到堂中刚坐下,罗行头的女儿又跪伏在地上祈求。
孟佩兰深深的叹了口气,让汀兰把罗诗诗扶起来。
“罗夫人,罗小姐,我之前说了会帮你们的就一定会帮的,你们不必如此。现下我只有几个问题要确定,你们二人是否知道家中有多少产业?财产多少?家中的产业你们二人都了解吗?如果要上手需要多久?”
罗夫人一下子被问愣住了,支支吾吾半晌都说不出来,求助的望着女儿罗诗诗。
罗诗诗却顺利的一一作答,她对家里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很清楚。
孟佩兰又考校了她几个药理知识,罗诗诗对答如流。
孟佩兰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很是满意,早先洛神就跟她说过罗诗诗。
往日罗行头还在家时罗夫人不管家事,每日跟着其他贵妇人推牌玩乐,将一切事物都丢给罗诗诗。说是让她学习掌管中馈,以后好找个好朗婿。
为了更好的管理账目罗诗诗学了很多自家产业的知识,看了很多书。早先罗行头对付孟佩兰时她曾出言相劝,可是罗行头不听她的一意孤行,还辱骂女儿是妇人之见,没用、软弱。
“诗诗当真能干,罗夫人有一这样的女儿真是修了八辈子福气。我帮你们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孟佩兰看想一旁呆愣的罗夫人,神色严肃的说。
罗夫人听此立马神魂归位,堆着笑脸讨好的说,“孟小姐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只要能保住罗家产业,不让那个贱人抢走,怎么样都行。”
孟佩兰听到她的话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看向下面的罗诗诗,“我的要求是,罗家必须只能由罗诗诗一人继承。后续无论怎样,罗府必须由她说了算。罗夫人你也不想看到因为意见不合,罗府败落吧?”
罗夫人连连点头称是,而那罗诗诗则楞楞地看着孟佩兰。
罗诗诗的眼角落下一条泪痕,又跪在地上磕头感谢孟佩兰,“孟小姐谢谢您,从来没有人这样肯定过我。真的太谢谢您了!”
孟佩兰从未见过如此爱下跪磕头的人,一时之间略微语塞,“我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改掉这爱下跪的毛病!我们女子并不比人低下,行得正站的直。无论做何事,我们都要有自尊,有自信。”
罗诗诗感动的连连磕头,突然想起孟佩兰的话,猛然站起身。
孟佩兰见她额头磕的都红肿了,不免有些心疼,让汀兰拿了消肿止痛的药膏给她涂抹。
将母女二人送出府,汀兰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感叹道,“罗小姐以前在府中应当过得很苦吧,不然怎么会养成了个爱下跪磕头的坏习惯。”
孟佩兰眼含心疼的点了点头,这个姑娘过的当真辛苦。
罗诗诗虽是嫡女,但很不受宠。罗夫人生她时难产,伤了身子,这些年流水的名贵药材喝下去都没有再怀上,她对这个女儿很是嫌恶。再加上罗行头美妾众多,其中一个还生了男孩,罗夫人每次在小妾那受了气回来都要打骂罗诗诗。
罗行头更加讨厌这个女儿了,认为女儿是赔钱货,吃的穿的都是罗夫人不要的,也不给她请教习先生。一早就在京中相看人家,以求一个好的翁婿,将女儿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化。
可好在罗诗诗这些年都没有放弃自己,这些年来自学成才,阴差阳错间了解了罗府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