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伸手去抽刀,刚拔出鞘一半,他们两旁就围过来十几名黑衣护卫,十几把刀尽数指向几人。
鲍骏连忙按着五郎的手将他的刀收回去,周围的人才放下了刀,马叶挥了挥手,那些护卫才退去,他笑着道:“小爷我没什么大本事,不过是受了祖祖辈辈攒下来的恩惠罢了,唯有些个钱财勉强风光,这些护卫都是我高价钱雇来的,算是撑个场子吧。”
鲍骏连忙讨好道:“看得出他们身手不凡,是我们无礼了。”
马叶收起笑,“既然谈生意,那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诚意了。”
王满为难道:“我们遭遇强盗,身上现下没有钱财。”
马叶无所谓地说道:“我要你们钱财干嘛?那玩意我有的是,我平日里喜爱听上几出戏,看你们也有些身手,不妨为我演上一出,我若满意,你们所求我必相允。”
“这......”王满犹豫地看向鲍骏。
五郎冷哼一声,“拿我们当什么人,竟想让我等供你取乐!”
马叶摊了摊手,转身坐回了坐踏上,拿过桌上装满葡萄的金盘,舒服地斜靠着榻边,送入口中一粒葡萄。
屏风外的小童走了进来,稚声道:“几位郎君可以离开了,我们主家不和各位做这笔生意了。”
鲍骏急了,“别啊,别啊,容我们商量一下。”
说完将王满和五郎拽到一边,马叶捧着果盘抻着脖子瞄向几人,歪起头侧着耳朵偷听。
见几人商量完回来,他立刻回正身体,随意般地问道:“商量得如何?”
鲍骏恭敬道:“我等没有唱戏的功底,不如让我与身边这位友人为马爷舞剑助兴。”
马叶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朝着戏台抬了抬手,鲍骏点了点头,立马拉着五郎朝楼梯走去,片刻后马叶回头看了眼王满,“你也别闲着啊,来给我倒酒。”
王满先是一愣,看向楼下正朝戏台走去的那二人,眼中虽已满是不耐烦,还是走到马叶身旁拿起了酒壶为马叶斟满酒。
戏台上舞剑的二人卖力耍着,马叶斜躺在二楼看台坐踏上眯着眼睛看着,没多久这看台上竟传来了鼾声。
戏台上的鲍骏停下动作,看着看台之上王满的比划得知马叶已经睡熟,犹豫之下跟五郎说道:“我看咱们还是继续吧,免得他醒来找借口不助我们。”
五郎将手中剑一摔,“我几时受过这等羞辱。”
鲍骏捡起剑,叹了口气,“今非昔比,等他将我们送出城,一切便可从长计议,忍忍吧。”
他将剑塞进五郎手中,二人就这样一直在戏台上舞着,而看台的马叶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另一边的祥乐客栈中,韩风和柳乐乐此刻也早已睡熟,柳乐乐靠在床边,而醉酒的韩风正枕在她的腿上。
急促的扣门声将二人惊醒,清醒过来的二人迅速跳下床离得老远。
门外是伙计焦急的声音,“掌柜的你在里面吗?我找一圈了,只剩这间屋子了。”
柳乐乐清了清嗓子答道:“有什么事?”
伙计忙说:“有人深夜来找你,说是老马让给你带的口信。”
听闻此言,柳乐乐忙走到门边拽开门,“人在哪?块带我去。”说完话她便先行走在前面,屋内的韩风也跟了出去,门口站着的伙计眼睛瞪得斗大,探头看了看屋内,又疑惑地看了看两人背影。
柳乐乐回头招了招手,“快走啊,带我们去。”
客栈楼下老马的护卫见了来人立马将要带的话完整的说了一遍,随后匆忙离去。
韩风询问老马是何人,柳乐乐手肘支在桌子上面露担忧,片刻后回道:“他是炽郎的好友,我不知他二人如何结识,只知这老马消息灵通,帮了炽郎不少,上一次夕儿身边的婢女秋酿被人牙子卖了,那次便是北夏去到冥市找的老马打听出人的去向。”
韩风立即起身准备出门,柳乐乐拦住他道:“你要去哪?”
韩风此时酒已经全部醒了,严肃道:“王满和鲍骏此等逆贼,我怎能任由他们逃去,必将他们抓回受明日的斩首之刑,还有那罪大恶极的五郎,张麟身边的狗,如今自投罗网,必要将其一同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