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阑眼睛微微一闪,随即冷笑,“哦?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我想要的?慕羽聆,不要在得寸进尺了,诬陷诽谤,我可以让你在这个国家活不下去。”
“戒指。”慕羽聆笑了下。
昨日,沈应阑鬼使神差地说了那样的话,后用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将男孩迷晕,抱进庄园,安置时,还莫名想把男孩洗干净放在自己的床上......沈应阑见到少年的第一眼,就想把他关起来,囚禁在这座荆棘制成的牢笼里。
沈应阑知道这样的占有欲出现在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身上很奇怪,但他确实是这么做了。
沈应阑发誓,这是自己第一次动手帮别人洗澡,换衣,可白皙肌肤上的黑色戒圈实在是显眼,晃的沈应阑不可能装看不见。
他将慕羽聆放在自己的床上,男孩领口大开,黑色圆环下的白皙胸膛格外诱人,沈应阑俯下身,想看清楚那个黑色的圆环,看着,发现黑环里侧有什么图案,为了看清楚,他将那只圆环取了下来,对着灯光,才看清楚里面有个小小的,像是什么花的图案。
“莫比乌斯环的黑色戒指,就戴在我的脖子上,既然不是沈少拿的,那就应该是为我更衣的手脚不干净的侍者拿的,若沈少想要自证清白,就请帮忙找到拿走我东西的小偷,找到我的戒指。”慕羽聆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没有注意沈应阑暗下来的神情。
"戒指?你有对象?"沈应阑冷笑,明显是不相信。
慕羽聆嗯了一声。
沈应阑眼底暗紫色光芒更甚,谁允许他有对象的?该死。
有对象,呵,有对象......沈应阑笑了下,慕羽聆有对象和他沈应阑有什么关系,慕羽聆有对象又不是他沈应阑有对象,沈应阑不觉得慕羽聆的对象是什么阻碍,他想要的,就一定会拿到。
他的对象就送个破戒指,也不嫌寒酸,沈应阑邪恶地想,先把人关起来,把人收服了,逼他分手,不听话的话,就把他的对象也关起来。
沈应阑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无论是物,还是人。
慕羽聆不在意沈应阑脑海里的疯狂和偏执,只是淡淡道:“我现在是沈少的仆人,需要还债,那一会我需要做什么吗?”
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是接受了自己的仆人身份。
"还有自知之明,去上课,回来之后去找管家。"
郑家兄弟二人进来就看到是这样一幕,白皙干净的男孩穿着佣人的制服,站在沈应阑面前,眼睛鼻子红红的,低着头闷闷的说话,像是被欺负过。
而庄园的主人,一切的始作俑者冷冰冰坐在沙发上,正在发号施令,对一切漠不关心。
蔷薇庄园外增添了不少暗处的保镖,连围栏都被加固一层,进入的程序更加复杂,进来之前,郑舒想了很多,毕竟上一个擅闯蔷薇庄园的学生直接被保镖拖拽出去,场面凌乱,作为当时混乱场面的见证者和后续退学手续的完善者,郑舒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好看到特招生跪在地上求饶的场景,他甚至想到了血溅当场,但万万没想到,小特招生站在沈应阑面前,而沈应阑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生气。
郑舒把外衣放在小柏管家递来的托盘里,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应阑。”
"没事,抓了只胆子很大的猫。"沈应阑回复郑舒,目光却牢牢粘在慕羽聆身上。
郑弈旌看着二人隐隐对峙的气氛,咽了口口水,故作轻松:“没事就好,外面怎么把大门封这么严了?我和我哥还以为庄园进贼了。”
“还不走?要我请你?”沈应阑对慕羽聆冷声道。
慕羽聆垂下头,确保没有人看到他忧伤的神情,快速回到房间,没注意这不是佣人房。
看着少年进入沈应阑的房间,郑舒眼皮狠狠跳了几下,作为沈应阑世交好友,他从小和沈应阑一起长大,以沈应阑为目标,熟悉沈应阑的性情,看沈应阑对那个特招生着实没有什么好情绪,但郑舒怎么看,都觉得沈应阑并没有苛待那个特招生。
毕竟沈应阑是不会让一个擅闯的人安稳待到现在,甚至允许他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域。
这很不一般,郑舒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怎么了?”沈应阑问。
郑舒修长的手指揉着自己的眉心,回复沈应阑,"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很熟悉,我应该是见过他。"
沈应阑也觉得奇怪,包括慕羽聆的言行举止,都像是在这里待过一样,他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随手就能找到接水和吃饭的地方。
“他到底是谁?”
"喏,你可能需要的资料。"郑舒递给沈应阑一沓资料,有些纸张的边角处有破损,但都被码的很整齐。
沈应阑顺手翻了翻,“你看过。”
“嗯,我也觉得他很熟悉,也许真的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吧。”郑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