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聆拿着水管冲了冲自己汗湿的手,问:“为什么不直接接滴灌?”
滴灌技术:将水管每隔一段扎个洞,放在植物根部旁边,浇水时直接从植物根部浇,不仅可以减少蒸发,浇水的量也很好把控,美观省力不显眼。
柏管家哈哈笑着解释:"少爷喜欢亲手浇花的过程,这很美,不是吗?其实啊,人生就像浇花......"
慕羽聆气笑了,又不是他大少爷亲自来浇花,谈什么美观,看着佣人弯着腰替他浇花才是他沈应阑喜欢的美景吧。
这个世界的沈应阑有股资本家的味道,无语......
慕羽聆顶着阳光,弯下腰,抓着水管咬牙切齿给那些花浇水,一边忍受着被蔷薇花刺划伤胳膊的痛,一边听着老管家讲人生大道理。
“人生啊,就像浇花,弯着腰很累,但浇出的花会开的很鲜艳,阳光很晒,但吸收充足阳光的花多鲜艳......”
也不知道要在这里还债还多久,要这样三年的话,慕羽聆想着直接死了算了。
沈应阑站在书房的窗户前,窗帘遮住他的身形,他的目光紧紧锁在花圃里浇花的少年身上,“这就忍不了了,娇气。”
小柏管家戴着干净的白手套,端着一杯咖啡,对沈应阑道:“少爷不担心那个特招生把您的花弄坏吗?这可是少爷亲自培育的,往常浇水施肥都是少爷亲自来,这个特招生怎么配碰少爷的花。”
"小柏管家,你话有点多了。"沈应阑冷冷警告道。
“少爷......”小柏管家想要解释。
“出去吧,”沈应阑吩咐,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叫住小柏管家,说:"把药箱拿过来。"
面朝黄土背朝天,腰酸腿疼割得慢。
慕羽聆也算是和书本上的劳动人民共了情。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慕羽聆还是没有浇完花,他站在偌大的花圃里,环视四周,他寻思这么大的工作量,至少需要三个人做一天,但沈应阑只让他一个人干,肯定是故意折腾他的,慕羽聆看着还剩下的最后一片蔷薇花圃,只觉得腰酸腿软,但好在柏管家叫住他,带他去换衣服吃饭。
该死的沈应阑就应该自己去浇花,知道有多累就应该理智一点,别把工作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慕羽聆咬牙切齿。
殊不知每日浇花任务都是那个该死的人亲力亲为。
浇花有技巧,像慕羽聆这样耗时耗力的做法自然是不提倡,简便的方法沈应阑也没打算教给他,此刻的沈应阑正坐在餐桌前,穿着一身赤提色的复古衬衫,优雅的切开牛排,细细品味。
被带过来的慕羽聆眼前一亮,他从没见过沈应阑穿这么鲜艳的颜色,本是不太好驾驭的颜色和版型,穿在沈应阑身上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帅的让人移不开眼。
真是离奇,换了个世界,性格变了也就算了,衣品也变化这么大。
完全像是两个人。
沈应阑见慕羽聆呆站着着什么都不做,皱了皱眉头:“站着做什么?过来吃饭。”
"不是不让我在这里吃?"嘴上说着,慕羽聆坐下的速度还是没有打折扣,依旧是坐在昨天自己坐的地方--属于沈应阑的大餐桌旁。
慕羽聆切开牛排,使用不当,餐刀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沈应阑忍住了,慕羽聆嚼着牛排,目光却紧紧盯着沈应阑,察觉到慕羽聆的目光,沈应阑觉得奇怪。
“怎么?”他问。
“......你做头发了?”慕羽聆紧紧盯着男人的头发,问。
这太显眼了,之前世界的沈应阑总穿着大衣或是风衣,刘海都是垂下来三七分,虽然沈应阑的头发随便扒拉都很好看,但刘海微长时,半遮掩的忧郁眼神真的很让慕羽聆着迷,所以他求沈应阑千万不要改变他的发型。
作为圣斯冠艺术系佼佼者,一个对美极为敏锐的人,慕羽聆承认这个世界沈应阑的外在打理的依旧很好,无论是早上的束缚皮带白衬衫,还是现在的宽松赤提衬衫,都帅的让人眼前一亮又一亮,但垂在额头的刘海显然不适合这两件衣服,适合的发型,应该是将整个额头露出来,不留刘海,就是现在这样。
“你真的好帅哦,蔷薇王子。”慕羽聆赞叹,心里想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昏黄灯光下,沈应阑的脸悄悄红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