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成功便成仁。
见自家女儿铁了心了不撞南墙不回头,温太太也不好说什么,一言难尽地望着温初叹了口气。
反正还年轻,就由着人去吧。
温初将筷子放下,干劲满满:“我吃好啦!咱们继续去试衣服吧!gogogo!”
她在心里对系统说:“你总算是靠谱了一回,我三天里辛辛苦苦像马戏团里的猴子上蹿下跳,就得配得上这种奖励。”
这简直就是保命符。有了这个,她就可以无所顾忌,各种走向都尝试一遍了。
温初心情变得美滋滋,连着下午做妆造她都十分配合。
宴会六点开始,地点设在百越旗下有名的高奢酒店。
温初没能当成陆铭的女伴,理所当然地和温董事长,温太太坐家里的保姆车到宴会地点,路上和他们聊得有来有回,她发现自己很多小时候的记忆都被系统提取过来也成了二老的记忆。
于是她和两人聊起来就和亲爸妈差不多,少了几分这世界的虚假,多了几分亲切,只不过现实中她妈他爸可没过上如此奢华的豪门生活,以至于难免为了学业、工作,结婚这些传统世俗的事口角不断。
果然有钱能解决很多矛盾,她还得加油干,回去早日实现财富自由才好。
他们的车缓慢在路边停稳,温初看了下时间,才五点出头,但从车里往外看去大部分的人已经到场了,在大厅内走动着谈笑风生。
她的眼睛就像雷达一样,老远就看到了在大厅中央接待客人的陆铭,对方今天穿得更是人模狗样,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西装上面似乎绣着黑色的暗纹,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野性,气质上更冷了。
男人身形挺拔笔直,旁边还站着几个人,大概是陆董事长,陆太太以及他的两个无关紧要,充数用的NPC哥哥。
温太太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自家女儿的视线放在谁身上,先是无奈摇摇头,随后又信心满满道:“你放心,你待会儿下车,我不信那小子这都不看你。”
“啊?”温初没反应过来。
温董事长在后座哼了一声,“你眼都快长人家身上去了。就不能出息一点,男人都不喜欢倒贴的女人,你要适当给他甩点脸色,他才会重视你!待会进去,不准你主动去找他,别在这种场合丢我的脸!”
温初假装严肃地向人敬了个礼:“好的,保证不辱使命!”
大厅中央,陆明霄和一个老朋友刚客套完,人一走,他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看向陆铭的眼睛里都仿佛带着钉子,“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没请来吗?”
陆铭面无表情地低下头解释道:“工作太忙,忘了。”
“你别给我扯这些!我看你现在翅膀硬了,敢和我耍心眼了!”
陆铭低着头,安静听训,完全一副任凭处置但我就是不改的样子。
“我迟早被你气死!”拳头打在棉花上,陆明霄当众不好发火,只能压低声音放狠话:“等结束后我们再算账!”
“明霄!”一个两鬓斑白但步伐稳健,眼睛炯炯有神的男人走了过来。
陆明霄回头,眸色一深,似乎完全没料到这人会来,但依旧在刹那间将表情变成了笑脸,快步走过去招待道:“祁兄!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我这一下子蓬荜生辉啊!”
来人是协瑞集团的董事长祁董事长,和陆明霄早年有故交,他笑道:“哎,说这话干什么!我两认识这么多年,你这六十大寿我怎么也得来祝贺啊!”
祁董事长拍了拍他身边面带微笑的年轻男人,介绍道:“看看还认识吗?”
被他点到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雪白亮眼,金丝镶边的西装,胸口还别着一枚价值不菲的蓝宝石胸针,眉眼深邃,五官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年轻男人笑着,很温和地和众人打招呼:“陆伯伯,李阿姨,好久不见,您们还是这么年轻,好像一点都没变,很高兴再见到你们。”
陆明霄仔细将人打量一番,有些拿不准地问:“这,这是思言?”
“没错!”祁董事长笑道,“他从国外回来一段时间了,一直没找着机会上门拜访,正好趁此机会带来认认人!”
陆明霄拍了拍祁思言的肩膀:“哎呦,时间过得快啊,一眨眼思言都长这么大了,这就从国外毕业回来了。”
陆太太笑着刷存在感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发育慢比同龄孩子矮一截呢,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祁董事长一副感慨的样子:“是啊,他也到了要收收心,好好接管公司的年纪了。这不,集团最近一些事我都是交给他在做,让他先练练手,年轻人一上来难免有些年轻气盛,要是做了些比较莽的事情,您也多担待,我年纪大了,想多享两年清福,集团内部的事过问的也不多了。”
陆明霄在心里冷笑,这是想用一句话就把协瑞最近对于“鸣金”项目使得一些手段的责任从他身上指摘得干干净净。
既想不择手段拿到项目,又不想明面上和他撕破脸皮,又当又立。
难怪他感觉协瑞的行事做派变得近期更有攻击性了一些,原来是换了执行人。祁董事长大张旗鼓来参加他的寿宴,估计就是急于带着他儿子在业内多走动走动,站稳脚跟。
陆明霄面上还是大度地说:“这叫年轻有为,年轻人有心气多正常!不怕他干不好,就怕他不肯干。祁兄你福气在后头啊!”
祁董摆摆手:“哪里的话,要论福气你可是我的三倍,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家里平日冷清得要命,之前更是一年都说不到几句话。反看你家三个,个个陪在你身边,尤其是陆铭啊,现在可是被业内称为后起之秀,日后必大有所为,你的福气才在后头!”
祁董事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有所成就的话头上直接跳过了陆浩轩和陆浩文,只夸陆铭,引得陆家五人脸色各异,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实,只能维持体面,一笑而过。
陆铭是陆明霄私生子的事整个A城都有所耳闻,陆明霄一度觉得面上有点挂不住脸,不想认,但也没办法,自己生的两个不中用,他皮笑肉不笑道:“祁兄见笑了,他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年纪轻实心眼,不太懂变通。”
“慢慢来嘛!”
他们正聊着,只听门口传来一声鸣笛声,应该是又有宾客到了,但这次却引起了门口宾客不小的骚动。
陆太太好奇地往外面张望:“这是谁来了?”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站在大门附近的宾客都略带恭敬地让开了位置,让来者显露在大厅内众人面前。
一抹艳丽的红色率先占据了宾客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