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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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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两声敲击桌面的声音,苏墨儿回过神,只见酒盏早就溢出来,而那只手屈指敲着,显然不耐烦。

“主帅,她们都是临时凑数来的,还望主帅莫怪。”董岩立刻起身,苏墨儿已经手脚麻利的拿出自己帕子擦干净桌子,她曾当过大户人家府里的丫鬟,知道审时度势,这时候便要降低存在感,免得主人家怪罪,于是弓腰后退着离开。

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扫了过来,强势灼热,苏墨儿提了口气。方才听他的声音应当是个年轻的男人,不知道性子如何,若是要怪罪的话……

还未等苏墨儿想出法子,便听见有人嗯了一声,短促有力。再然后他又提了一杯,这次苏墨儿动作迅速的倒酒,再没出过差错。

一壶酒很快饮完,四个人退了出去又带了满满一壶酒回来。席间那位主帅话虽少,但显然是场面人,不说口舌如簧也相差不大,几句话便能把将领们哄的心花怒放,当场表态愿意为了大业抛头颅洒热血。

苏墨儿一直没敢看主帅的脸,不过看也无用,声音相似罢了,那人早就尸骨无存,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一切都是妄想,抛却杂念,活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之后主帅离席,席间气氛明显更加活跃起来,一直到了深夜宴席才结束。苏墨儿一直留意那位董将军的去向,小跑着追了上去。

“是你?我不是叫人给你们安排住处了吗?今日太晚,可休息一日明日归家,银子领完了?”

“回将军,小女不要银子。”苏墨儿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动作行云流水规规矩矩,像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姑娘,醉醺醺的董岩想到了什么,开始打量她。

“小女只有一个请求,能否请将军送小女归家?毕竟夜深人静,小女孤身一人不好走夜路。”

“那倒是好说,不过在此之前,你可否帮个忙?”

都这时候了,对方不管开什么条件她都会答应,安全归家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将军请说。”

……

“伤不处理怎么可能自己好?我的主帅,我的好大哥,你就当为了万千士兵将士,也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不必。”

“就处理外伤,包扎完就让大夫走还不成吗?”

董岩自己受伤恨不得一百个大夫给他看诊包扎,但到了宁镇山这就讳疾忌医,小伤从来不管,重伤也只是简单包扎,该上战场还上战场,简直像是不要命一般。

董岩气急败坏,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幸好现在能过一段安稳日子,有时间好生养伤。旧疾新伤加在一起,恐要养一段。

“大夫就在门外等着,给你看完还要归家,主帅,看看吧。”

许是被董岩唠叨的烦了,宁镇山最后颔首。“速战速决。”

“好咧!”

推门出来董岩请苏墨儿进去,嘱咐道:“需要用的东西都在屋里桌子上。”

“将军不进去?”

董岩道:“主帅看诊不喜他人在场。”

苏墨儿点了点头,心道各人有各人的脾气,大军将领称霸一方,就该和那些朝廷王爷一般的待遇。

低头进去,垂首行了礼,刚要开口,便听得上首处极为不耐带着沙哑的低沉声音。

“快。”

“是。”

府里全是士兵男人,宴席上的面纱苏墨儿假意忘了摘下,一日未曾进水,嗓子发干,声音又小又轻,透过面纱传出来几乎叫人察觉不到。

苏墨儿怕主帅没听见想再说一句,但识趣的闭口不言,上前打开药箱,将东西一一取出来摆放好。

她垂着眸子,只能看见圆桌旁男人胳膊随意的搭放在桌面上,身姿懒散的靠着椅背,右手摩挲着杯盏。

安静的房间,能听见对方略重的呼吸声,宴席虽他提前离开,但酒没少喝,三壶酒是有的,换算成重量恐怕有四斤之多。苏墨儿只做该做的事情,并不关心其他,于是她温声道:“给主帅诊脉。”

男人未言语,苏墨儿伸出右手,指尖搭放在对方的腕骨脉络处。

秋夜寒意凛然,苏墨儿指尖如冰,碰上对方炙热的皮肤,明显引得对方抬起眼帘看了过来。

她一直弯腰垂首,料定对方看不见她的脸。

“秋日多燥,主帅可多食寒性食物去燥,便可不用喝苦涩药汁子。”收回手,苏墨儿一五一十的讲解对方脉象,显然健壮如牛,就是有点燥罢了。

不过外伤诊不出,苏墨儿请对方脱衣。

吱嘎——对方转过去,椅子被压的发出声响,粗鲁的将外裳里衣直接扯了下来,给苏墨儿一个宽厚的背脊。

夜色深重,即使屋里点着油灯,离的远一些也辨别不清。苏墨儿随手将桌上的灯座拿近一些,如此也瞧的清楚。交错的伤痕在他背上,缠着的白纱透着血迹。

苏墨儿上前拿剪刀将纱布剪开,但好似时间过久未处理,伤口和纱布长在一起,她弯腰凑近,撕的小心翼翼。

“主帅,可能会疼,您且忍一忍。”

攻城占地,主帅就是城里最大的官,是百姓们的天。苏墨儿最是会审时度势,对他格外客气。

桌面上的的手指不耐的敲着,苏墨儿慢慢撕,即使如此小心,还是撕坏了长好的皮肉。但对方没吭声,是个能忍疼的。

利落的处理好,缠纱布时候犯了难,伤处在他上背处,要么从胸腔缠一圈纱布,要么从肩膀处斜着缠,总之,都要绕着他。苏墨儿不想和男人过多纠缠,便从后面伸手,一只手递过去,另一只手接过来。

只是他身形宽大,她为了方便快速,避不可免的要贴着他后背,这人身上和其他人不一样,竟然没有汗味。苏墨儿只是惊奇了一下,并未多想,但在缠最后一圈时,对方收了手臂。

苏墨儿的胳膊被他夹住,转瞬之间想了很多,脱身的法子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结扣打在前面。”他忽然发话。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为了方便拆解。

不过苏墨儿不愿意做冒险的事情,不想在对方面前露面,便温声解释道:“主帅伤处在后背,想必睡觉时要趴着入睡,结扣在后面更方便。”

他不置可否松开了人,苏墨儿便利落的打系好,还将后背其他小伤也上了药,直至她转身要走出房间,他都没说一句话。

“站住。”

有吱呀的声响,应当是对方转过身来。

“你东西掉了。”

苏墨儿立刻摸向腰间,果然那只虎头香囊不见了。她转过身来低着脑袋,步履匆匆的过来弯腰捡起来,然后又弓着身子面朝对方后退。

“多谢主帅提醒。”

不知为何,苏墨儿感受到对方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带着探究之意。她暗道不好,男人都是看脸的,醉酒的男人则是什么都不看,骨子里的恶劣藏不住,她必须尽快离开。

逃命似的推门而出,迅速关上房门,当隔绝开那道视线后,苏墨儿紧绷的肩膀才松懈下来。

一门之隔。

宁镇山动作粗暴的扯断了纱布,捏着那段系着结扣的部分,眼神晦暗。

许久之后,他嗤笑一声,将纱布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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