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夷攀附上他的胳膊,宁镇山后退一步。“刘大夫,这就是你说的大事?不必再谈。”
语毕转身就要离去,袖子传来一股拉力,宁镇山甩手,他力气大,苏墨儿一时没防备被甩了出去直接跌倒在地。
痛呼声入耳,宁镇山照旧面容冷峻,无光的瑞凤眼寻声望过来,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你误会了,我是想给你东西。”
苏墨儿揉着摔疼的胳膊起身,生死大事关头也顾不上疼,小碎步跑到他面前,他看不见她便直接放他手里。
冰凉的东西入手,手指捏过之后知道是个药瓶。
“主帅,这是我珍藏的解毒丸,有市无价,天底下只有这一瓶的好东西,献给主帅以表诚意。”
“解毒丸。”宁镇山重复三个字,面上带了玩味之色。
“是。”顶着压迫性的审视目光,苏墨儿肉疼道:“原本我想着先给主帅用针灸之术恢复眼睛,毕竟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还是不吃的好。但转念一想,尽快恢复之后再调理身体便是。”
好话坏话都让她一个人说了。
“巧言令色,不知所谓。”
“主帅!这真是珍品!此药献给主帅以表诚心,刺杀案当真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先示弱再讨好,最后直入主题表清白。
宁镇山眉梢微动,修长手指转着小药瓶,珍稀之物贴身放着,还带着女子身上的温香。
“还有其他话要说么?”
他好像是在提醒她,苏墨儿琢磨过味儿,但着实想不出还有何要事没交代。如果非要论的话,她假装不认识他算一个,但他眼睛看不见,怎么可能认出她?所以,到底是什么?
宁镇山神色冷下去,掌心将手指节长的药瓶包裹,指腹用力泛起白色。
“没有么?”他一字一句的追问,“最后问你一次,可还有其他事要说?”
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苏墨儿摇头,想起来他瞧不见后又连忙小声道:“禀主帅,小女在贵府多日尽心尽力,别无二心!”
呵。
宁镇山突然笑了,苏墨儿却头皮发麻后退一步。
她太熟悉他如此神情了,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他鲜少如此,但每次这样她都要“遭罪”。
犯了天大的错他都不在意愿意为她兜着,但只要她在府里多和其他男子说几句话,朝人家笑一笑,到了夜里他便会像现在这样笑的瘆人,把她双手压在头顶,不断地问她心里有没有他。
因为了解,所以知道怎么破局,唯有表真心。
“主帅,当真是解毒珍品,不信可以叫王大夫来验,我对天发誓!”
苏墨儿越发的急迫表忠心,但宁镇山脸色阴沉的仿若能滴出水来,她察觉到他不悦,但理不清问题出在哪里。五年不见,他越发难以捉摸。
“主帅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吃一颗试药。”
应当是小心谨慎怕人下毒,自以为猜中他心思的苏墨儿上前便要拿药瓶。地牢里发霉的气味里突然夹杂着女子身上的清淡香气,像是皂角和药香的混合,别具一格,沁人心脾。
宁镇山突然避开她的手同时后退一步,像是不耐烦与她接触一般,随后毫不留情转身便走。
“主帅,主帅……”
人影很快消失在暗色里,有人过来锁牢房,苏墨儿还攀着牢房们不松手。
“现在你无处可逃了吧?”锁门的人竟然是刘二,眼见着其他人随宁镇山离开,他大胆过来要摸苏墨儿的脸。
“现在躲,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