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
自前阵子他身为顶级财阀富二代的身份公开之后,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跳出来,要和他攀关系。
这句话一问出口,身边围着的其他人神情微变,看向陶乐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
被诸多视线注视,陶乐抿了抿唇,上前拉着颜之弈的手往无人角落走去,甚至都没有问候者意见。
等到了无人休息室,陶乐松开手,转身问:“你想干什么?”
“只是想帮帮你。”
“你不觉得自己帮得有点多吗?”
“我原来想直接为你量身打造拍一部戏,预估3亿启动金。”
后来被大哥劝住了,说要徐徐图之,别操之过急把人吓跑,他觉得有理,不情不愿改变计划。
陶乐:可恶的有钱人!
简直壕无人性!
他自暴自弃说:“OK,现在你是我的金主了,感觉怎么样?”
他只是随口问问,不料颜之弈竟然认真思考几秒,郑重回:“有点爽。”
陶乐:你还真敢讲。
他烦躁的想扯头发,但还是忍住了,故作开心说:“这么支持我的事业,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颜之弈却无情撕自欺欺人,“不,我在讨你欢心,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在追你。”
完了。
这家伙来真的。
“你一定要这样吗?当好兄弟不也挺好的。”陶乐满脸沮丧。
“你就这么讨厌我?”颜之弈实在搞不懂陶乐为什么会这么排斥,明能感觉得到他对自己也不是毫无感觉。
“没有讨厌,但……你不懂。”
他抵触进入一段亲密关系,害怕自己从此变得患得患失,被拘在一方小天地里。
也怕两人万一闹翻了,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承认自己很卑鄙,也很懦弱。
应该要像个无坚不摧的钢铁侠,言辞犀利地拒绝,然后转身飞走。
但心底又有一道声音不停说服自己:试试吧?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不如放纵一回?
颜之弈疑惑陶乐的不安,但并不想放手,上前温和但又坚定地抱住他,伸手在他纤细的背上来回滑动。
“是你先招惹我的。”
陶乐:“冤枉啊!”
“初次见面,你吻了我。”
“那是交易。”
“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那是毛孩子!是宠物!”
“我中弹时,你还为我哭了。”
“呃,是没错,但是……”
“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我保证,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也不会干涉你的自由,我们试试好吗?你随时有喊停的权利。”
颜之弈轻声蛊惑,耐心诱哄。
在他温柔的攻势下,陶乐有了松动,心想也许只是新鲜感,只要自己不当回事儿,过阵子对方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就是这一时的松动,让颜之弈信心大增,开始追妻路。
接下来几个月,陶乐专心拍戏,尽量不关注颜之弈做了什么。
但他不招惹颜之弈,不代表后者不招惹他。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颜之弈简直无孔不入,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是他的眼线,陶乐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只要他想,都有专人汇报。
但他不想给对方带来压力,吩咐底下的人不要主动打探陶乐的动向,只要确保他的人身安全即可。
陶乐没有戏拍的时候,颜之弈会亲自开车过来接他下班,连掩饰都不带掩饰的。
剧组里每一个人,连飞过的蚊子都在传他们正在谈恋爱!
一开始陶乐还解释,却被人以为这是在炫耀,根本不信。后来他不做无用功,一副随便你们怎么想的模样,心想谣言止于智者。
但这个举动落在他人眼里等于默认,于是谣言就这样被坐实了。
这日,陶乐刚拍完一场戏,所以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休息。
无意间听见隔壁有人在讨论自己。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他耳力惊人,依然捕捉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无非就是说他爬上颜之弈的床,用身体换资源云云。
对此陶乐见怪不怪,毕竟这这日子听过太多类似的话,他都已经听腻了。
但接下来他们讨论到的话题倒是引起他的兴趣。
“你听说吗?陶嘉跃腿断了,还要吃牢饭!”
“实锤了吗?我还以为只是谣言。”
“是真的,听说陶氏企业内部也出了问题,被曝出偷税漏税,股市大跌,内部斗争严重,陶家人疲于奔命,都顾不上陶嘉跃。”
“但我听说他不是和影帝杜文宇有那层关系吗?”
“娱乐圈哪有什么真情,再说杜影帝现在自顾不暇,被人爆出涉黑。”
“天呐噜。”
……
陶乐摇了摇头,抬头望天,发现天空湛蓝如洗,好似一块透亮的蓝宝石。
阳光落在脸上,他舒服地眯起眼睛。
不远处,一辆暗黑色调的豪车无声驶过来。
车门缓缓向后推开,从车上下来一人。
那人又长高许多,加上时常锻炼,身姿愈发挺拔。
黑色风衣勾勒出他俐落身,五官犹如刀削斧刻般充满野性与俊美。目光直直看过来时,透着股不易觉察的侵略与强势。
陶乐站直身体,像只午后睡饱了的猎豹伸了伸懒腰,朝高大男人走去,没有理会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与兴奋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