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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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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牌子?”

“没牌子,他中间那格就用树叶片子挡着,效果最好。”

李映桥:“……”

郑妙嘉笑得在沙滩上给自己滚面糠。

李映桥啧啧两声,看着不远处被海滩直射的日光镀了一层金边的大哥,想看看他是怎么冲浪的,那大哥大约也是察觉自己是这几个准高中生的焦点,准备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让他们开开眼。

只见他脚尖轻轻一蹬,冲浪板如同一片轻巧的树叶游刃有余地滑向浪尖,溅起的浪花俨然成了他的表演阶梯,一层层毫不费力地拾级而上,海浪将他托起,像俯瞰的王者,惊起沙滩边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这短暂的滑行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只是下一秒,前方滚起一堵丈米高的浪墙,他娴熟地转弯,又一个相当耍帅地急停和摆尾,“噗通”一声,他连人带冲浪板被埋了,只露出一个屁股在海面上晃啊晃。

“哈哈哈哈。”海滩上尖叫声,变成轰然的笑声。

哥们很坚强地从岸边爬出来,即使狼狈,即使窘迫,他摸摸脑袋,有种逗大家一乐也行,拎着冲浪板踢着正步走了。

“很帅啊!”李映桥还是大力地给他鼓掌。

哥们转头看过来,正儿八经一抬手从太阳穴划出来一个手势,以示感谢。

李映桥哈哈乐,又回头看了眼遮阳篷下,发现向来暴躁的梁梅在海风的吹拂下都变得温柔起来。

脾气再硬的大人,好像到了海边都变成海绵,好有意思。

她又横斜俞津杨一眼,怎么喵喵到了海边,却变成难伺候的喵少爷,啧啧。

不管,海边真好玩,她还要来玩。

晚上在酒店自助餐厅的时候又碰见那哥们,不过他穿着衣服了,穿上衣服就装正经,完全当作没见过他们,没出过丑。李映桥时不时拿眼神瞥他,觉得他真的很有意思,这人怎么那么搞笑。

吃完饭,回酒店房间的走廊上,高典还不忘安慰俞津杨:“没关系,她们俩还小,审美是有点剑走偏锋,我们杨仔这种才是潜力股,以后绝对又高又帅还有八块腹肌和你爸的钱,杨仔,咱不鸟她俩,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到时候记得扶持扶持兄弟我啊。”

高典的广东口音已经是深入骨髓,总莫名其妙叫他杨仔。

俞津杨嘴角抽抽,看着高典,“你不懂。算了,跟你讲不明白。”

高典嗅觉很敏锐,勾住他的脖子放慢脚步,在他耳边低声说:“喵喵,你不会……”

俞津杨蹭一下红了耳朵,“不是!你想什么呢!”

苍天啊,他只是在想,如果李映桥知道他是怎么从绑匪那里发出这条信息,一定会把他搓圆揉扁狠狠揍一顿,揍到他妈都认不出的。他后来录笔录都是涨红着脸录完的,他爸知道后也是瞠目结舌,回家后足足给他做了三天的思想教育工作。

说他不开窍,他其实也懵懂。但说他完全开窍,他更是懵懂。

高典拉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俞津杨有点不耐烦,蹙眉梗着脖子没那么想跟进去,他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连爸妈都给不了他明确的答案,高典一个跟他一边大的准高中生能明白什么。

高典却神秘兮兮地锁上门,把他摁在房间电脑前的椅子上,一边伸手去开电脑,一边压低声音跟他说:“你看片么?听说看完这个就很容易懂了。”

好了,俞津杨连脖子都红了,他腾地站起来,椅子腿重重地往后一退,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几乎整个人弹到窗户边:“不是,小糕点,你脑子里都装点什么啊?”

高典也愣住,讪讪地收起先前迫不及待的表情,又把电脑一关:“那你爸妈给你教育什么?”

俞津杨人站在窗户边,不忍直视地用力扯了下窗帘,不想同高典直视,不料窗帘落下去,高典仍好奇地盯着他,同他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他无语地瞥向屋外,这才破罐破摔地同他讲说:“教我怎么确定喜欢一个人,教我怎么爱一个人,教我怎么对一个女孩好,不行吗?”

“怎么确定啊?”关于这方面,高典太想进步了,无孔不入地学习,“你爸怎么说?”

“他说,喜欢一个人,首先,你要愿意为她去死,比如我爸,他为我妈跳过海。”

“……节日哥这么激烈呢?”高典震惊。

“我妈的丝巾被海风吹走了,他以为我妈没了,紧跟着就跳下去了,还好旁边当时人多,给他捞上来了。”

高典:“……那我不死,我死了,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怎么办。”

俞津杨靠在窗户边,又想了想,沉声问:“高典,我拿李映桥当兄弟,在我这里,她和你一样,和郑妙嘉一样——”

高典趴在椅子上突然哈哈笑出声:“杨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

“是不是你们家长辈打算让你以身相许了?”高典说。

俞津杨皱着眉“啊”了声,茫然又迷惑:“什么意思?”

高典压低声音说:“说实话,当初我爷爷奶奶就是这么跟我爸妈讲的,让我爸妈上李阿姨家提亲去,报答李映桥的救命之恩,李阿姨拿着菜刀追出来说我们恩将仇报。我爸妈才带着我逃到深圳去的。”

*****

中考成绩发布那天,几个小孩刚好从海南打道回府,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又从机场转大巴回到丰潭,俞津杨全程戴着耳机,另外几个小孩也都戴着帽子,全程摆着一张酷酷的脸,彼此也不怎么讲话,一路上就这么引人注目地回程。

显然是要查分了,彼此都有些紧张。

梁梅和朱小亮气压也低,俩人坐在机场摆渡车上,朱小亮破天荒地安慰她:“梅姐,你要放平心态,谭老师也知道你是跟她呕气,李映桥原先那个成绩,能考上普通的高中都已经是奇迹,真让她考上潭中,那咱俩也别闲着,真可以弄个培训机构,说明咱俩的教育方针绝对是很OK的。”

梁梅看着车窗外:“我说过,李映桥是我最后一个学生,我不会再当老师了。”

朱小亮:“……你和谭老师真是一个比一个犟,就不肯服个软吗?”

梁梅说:“朱小亮,你也别忘了,咱俩的赌约,如果李映桥真考上了,你说过的,你要回去接着当老师。”

话音刚落,摆渡车里,梁梅刚刚开机的手机突然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一连串在飞机上被屏蔽掉的短信息争先恐后地涌入进来,手机震动地像一条垂死挣扎的信鸽,在扑棱着它的翅膀,拼命将最后的消息试图隔着屏幕弹出来:

——胡:在哪?

——胡:看到速回电。

——胡:梁梅,谭老师要见你最后一面。

——胡:节哀,谭老师刚刚走了,她说,孤儿院旁边那套房子留给你,后事由你全权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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