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瞿夏立马拿出手机给姜如意打了个电话。
等了很久,姜如意终于接了,她的声音听着像是在一个较为密闭的空间,简单直接:“说。”
瞿夏也顾不得那么多,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了一通,紧张兮兮地问:
“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吗?姐妹,你有经验快教教我。”
姜如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就这样原谅他了,就算你心里原谅,表面也得装一下呀,不然以后他可长不了记性!”
瞿夏悻悻地说:“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被他下了迷魂药了,矜持不了一点。”
姜如意叹口气说:“得了得了,我看你真是没救了,我跟你说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戴t,这是底线,中途绝对不能取下来!”
瞿夏像个好学生那样连连点头,问:“然后呢?”
姜如意继续说:“还有就是要注意卫生,一定要洗!干!净!其他的嘛,你们就慢慢探索了。”
阚柏清很容易地买到了东西,为了防止一会儿举止失当,在电梯里的时候就一目十行地学习了相关了知识。
等他解开密码锁进门的时候,床上不见人影,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将窗帘拉上,然后将东西放在她床头柜那个可爱兔子闹钟的旁边,一手扯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倒三角的肌肉群如冰川岩层,蕴含着巨大能量。
他穿着黑色工装裤,右手放在门把上顿了顿,然后毅然拧动。
……
瞿夏多年后仍然记得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用身体感受到阚柏清。
都是他的气息,黑夜中每个感官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
他的手指粗粝,他的肌肉结实富有弹性,让人畏惧的力量,瞿夏低声求他:“慢点。”
他吻她,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还有她最敏感的耳垂——不放过任何一处。
温柔的前|戏让她放松了警惕,等被他按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从后面进入时才惊觉一切都朝着不可控的方向驶去。
好在领路人是他,她便不那么害怕,她知道他会控制住一切,就像控制那日失控的汽车。
一个小时后,战场便转移到了床|上。
那天她才发现这个出租公寓配的床并不那么结实,感觉随时会散架,吱呀作响的床同瞿夏一起在凌晨三点崩溃,她像是被水打湿过一遍浑身变得汗淋淋。
以至于后来她一直很喜欢黑夜,她在异国他乡时也习惯性地把厚厚的窗帘拉上,关掉所有的光源,连手机也关机……似乎这样就能重温旧梦。
第二天早晨,阚柏清先睁开眼,入眼既是瞿夏毫无防备的睡颜,几缕头发跑到了她的脸上,他抬手将它们拨开,摩挲了一下她泛红的耳垂,然后轻手轻脚地起身。
浴室里,阚柏清背对着镜子,侧头看自己的脊背,散乱的抓痕昭示着昨夜的狂乱,前一阵刚结痂的刀口也渗出了血,他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出门觅食。
瞿夏昨夜累坏了,睁开眼时浑身感觉哪哪都很酸痛,最重要的是:肇事者跑了。
她艰难起身看了下手机,已经九点钟,且没有任何他的留言。
他这是什么意思?
对昨夜不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