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温织锦不能留!
想着,她哼唧了声:“去传!”
“不许。”
宋盈语说罢把这人脑袋推开着,对上这人的脸,她就看见林妤又委屈又愤愤的,她摆摆手让太监出去。
目睹这一切的林妤愣了下,嘴唇动了动:“语儿倒是厉害,连我身边的太监都使唤的动……”
她不满的嘀咕着,话没说完,她眼前精致的眉眼突然靠近,然后唇上碰到了熟悉的软。
“……”
林妤本就在信期,哪里经得住自己坤泽这样?她顺从的配合着,没多久就从迎合变成了索取。
宋盈语感受着失了控的信息素,手不得不扯着林妤衣领,以稳住身形。
林妤亲完还用犬牙轻咬了下人家的唇,然后脑袋埋在语儿脖颈处,小声嘟囔:“那也要传!”
只有温织锦,决不能留!
亲她也不好使,等等,语儿主动是为了不许她传那个口谕?
刚还窃喜的人瞬间变了脸色,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可置信和迷茫。
宋盈语缓了缓,然后把不知道在瞎想什么的人领回屋子里,她本以为要先陪这人度过信期的,结果回了屋子,这人就默默爬回床里侧。
林妤盘腿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问:“为何不许我传口谕?你不也说过不能留她吗?”
她顿了顿,语气越来越落寞:“还因为这种事才亲我。”
她担惊受怕的,结果语儿回来就一副和别人和解了的样子。
提起这个,宋盈语眉眼间多了几分难色,她眉头刚皱起,就被林妤伸手揉开了:“不愁,你且说,我听着。”
好不容易盼回来的人儿,林妤哪里舍得怪罪。
这乖乖的模样反而让宋盈语更难开口了,她斟酌了好久,才把结盟的事和林妤解释了一下。
“凭什么信她?”
一听完林妤就反驳起来,温织锦危险着呢,谁知道这俞国派使臣的情报会不会是假的!
这宋盈语当然也考虑过,但不论是真是假,她暂时都得信,毕竟事关重大,小心为上。
“俞国若是和东胡一带的国家结了盟,兆国再没有防备,你会有危险。”
东胡一带离京城近,这才是宋盈语最害怕的。
道理林妤都懂,她低着头沉默好久,然后看向窗外。
可是语儿说的都是预料,而那簪子,是实实在在的扎在语儿身上了。
且那时她心里的怕,直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她不吭声了,湿漉漉的眼睛眨巴着,望着窗外发呆。
不知过去多久,突然一股鸢尾花香缠了上来,酒香本还蔫蔫的,被这么一勾,虽然还蔫巴,但还是随着主人心意缠上去了。
林妤鼻子动了动,闻到这信息素里求欢的意味,她红着脸,手把手下的衣服捏的皱巴巴的,又犟犟的坐了一会。
但没坚持多久,她就耷拉着脑袋凑过去了。
宋盈语决定这么做时,就已经移开了在林妤身上的视线,她听着耳边的越来越近的窸窣声,心跳失了节奏。
直到耳边传来一句脆生生的“语儿”。
她闭上眼,任由身后的人做什么都不反抗。
累,很累,她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被酒香泡透了一样,她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时,隐约听到一句。
“不会…”
后面的她没听清。
林妤标记完整个人精神抖擞的,舌尖偷偷舔了舔犬牙,后又觉得不妥的收回去。
她现在只是信期,标记过后脑子清醒了不少,也想起来了她还没坦白过心意。
连吃带拿的林妤在床头瞧着熟睡的人许久,然后干净的眸子沉了下来。
温织锦她暂时处理不了,但那些氏族她可以尽快处理的。
想到氏族,她又记起被血溅在身上的恶心感。
现在她还是怕的,但也只是怕,她不后悔。
想着,林妤眸子里的光颤了颤,她抬手摸了摸语儿耳尖上的发丝,动作很轻。
宋盈语被摸得痒,无意识的低声嗔了句:“莫要闹。”
林妤笑了笑,然后收回手,又去向太监要来碳条和纸。
不知不觉间三日过去了,这天一早,度过了信期的林妤偷偷亲了亲还睡着的语儿,然后去召见帝师南承安等人。
御花园中,林妤不苟言笑的坐在石桌旁,半眯着眼打量着身前的三人,
而那三人跪在地上,皆是惶恐的模样。
“诸位的意思是,此案牵扯的氏族过多,朕不该将涉案者全部处死?”
小皇帝语气平平,态度反常,甚至连怒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