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还是挺关心你的,总是问我你怎么样了,所以我才带他过来。”说着周文德对鹤卓诚使了个眼色。
鹤卓诚没懂,他兴致缺缺地和周文德聊着天,偶尔望着病房门口,想着姜江怎么还不来。
季云泽问他:“你身体情况还好吧?”
鹤卓诚答:“还行,过两天回学校。”
周文德高兴地道:“那太好了!之前你病重,我家里人吩咐我别去打扰你治疗,我听鹤叔叔说你好了点才敢过来。”
季云泽从书包里拿了些笔记本和试卷给他,“我帮你记了些笔记,你多看看,回教室上课也能跟得上。”
鹤卓诚没接,只道:“姜江带给我了。”
季云泽一顿,把东西收了回去。
周文德见状道:“云泽怕你吃不好给你带了好些零食来,你可要谢谢他!”
鹤卓诚看了眼,“我这里都有,姜江买了一堆都吃不完,我也不能乱吃东西。”
病房里有一瞬间沉默,最后季云泽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周文德见人走了,有些气恼地坐在床边拿了个苹果吃,“你什么意思,季云泽好不容易来看你,你态度很冷淡。”
鹤卓诚莫明:“我哪里有?我这态度不是很正常的吗?”
周文德:“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对季云泽没那么热情了。”
“我生着病没精神想其他的。”鹤卓诚随口解释了一嘴,想起什么道:“这家医院隶属于你哥管辖的吧。”
周文德咬了口苹果,“怎么了?”他家医院很多,这家医院刚建不久环境很好设备也更新了,鹤家才把鹤卓诚转到这家治疗。
“帮我查下监控。”
“你有东西丢了?”周文德把苹果啃完丢进垃圾桶里,“小事,我让他们去办。”
这天姜江并没有来医院,到后一天出院时才见着人。
鹤昌去忙公务走不开身,李如霜倒是过来了只是忙着办理出院手续不在病房内,姜江帮着鹤卓诚收拾东西。
鹤卓诚见到姜江,阴阳怪气地道:“还以为你不来了。”
姜江没理他,把衣服折叠好放进行李箱内,见到床头柜上用花瓶插好的鲜花,顿了下问鹤卓诚:“这花要不要帮你包起来?”
“好好的包什么花?”鹤卓诚疑惑。
姜江看他一眼没说话,昨天他是知道周文德和季云泽来探望鹤卓诚,他没来是想给鹤卓诚与季云泽相处的机会,省得到时候被鹤卓诚记恨。
周文德直a一个,不会送花,说来看就只是来看看,花一定是季云泽送的,鹤卓诚那么喜欢季云泽想来送的东西也会珍视,姜江才多嘴问了一句,谁知道鹤卓诚没明白话里头的意思,害他多管闲事。
姜江心里一阵肺腑,吐槽一句,“谁知道某人会不会后悔没收好花。”到底是没去碰花。
收拾好东西,两人坐着车回了鹤家。
晚上鹤家夫妇都有事没回来吃饭,鹤卓诚还不饿,姜江等着保姆把饭菜做好,一个人默默吃着。
八点多,鹤卓诚终于有了胃口下楼让保姆给他做点东西吃,保姆问他吃什么,他想了想:“做一碗面吧,不用放太多作料,清淡一点,再要个煎蛋。”
这是想念姜江给他做的面了。
面很快就好了,鹤卓诚吃了口发现没有姜江做的好吃,有一下没一下搅弄着碗里的面条。
保姆用围裙擦着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鹤卓诚看了对方一眼,问:“有什么缺了的?”
保姆摇着头,斟酌着到底说了出来,“姜少爷连续好几天了,每天都吃了很多,有几次都吃吐了,您劝劝他吧,再这样吃下去会出问题的。”
鹤卓诚一愣,皱着眉,筷子都放了下来,追问:“吃很多?还吃吐了?”
保姆忧心忡忡,“是啊,他食量大却也没大到夸张的地步,问他为什么吃那么多只说自己饿,我们都挺担心的。”
鹤卓诚彻底吃不下饭,匆匆上楼找人。
房间内,姜江正在做题,方管家给他安排了几道题,做完要发给他,见鹤卓诚进来,问:“怎么了?”
鹤卓诚见他面色如常不像是有什么难处,也知道姜江是那类有委屈就装肚子里不乐意说的。
他皱着眉就盯着姜江看,姜江没管他继续写题。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鹤卓诚回了房间,察觉隔壁有动静,打开房间门,二楼浴室那儿有呕吐的声音。
鹤卓诚神色一变,敲着浴室的门,好半晌浴室门才打开。
姜江脸色苍白如纸,脸色有些浮肿,见到鹤卓诚后勉强笑了下,“要用这里的浴室吗?”
鹤卓诚不想和姜江废话,抓着姜江走到沙发按着姜江坐下。
他面色很沉,盯着姜江道:“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今晚就不让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