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璋捡了一张椅子坐下,贺麟命小厮,“把嘴里的布拿掉。”
一旦能开口说话,二人便要朝宋宝璋坐的地方爬,“二少夫人救救奴婢奴才。”
贺麟的小厮踢倒魏老五,魏老五家的被揪住头发扯了回去。
“回答我的问题,是何人指使你们害二少夫人的?”贺麟冷声道。
“奴婢、奴才没害二少夫人,二少夫人明鉴,奴婢、奴才哪有那个胆敢害主子。”
“不说是吧?”
贺麟森冷的目光盯着二人,“把他们的手废了。”
还没等二人说话,有人又二人的嘴堵上了,抓住二人的手放在桌子上,一个汉子提了一把大铁锤,一脸轻松表情,嫌弃地看着桌上的肥硕的两只手。
魏老五夫妻吓得魂都飞了,想求饶,奈何嘴被堵住,拼命摇头。
魏老五发出呜呜声,宋宝璋问:“想清楚了,有一句谎言,你二人的双手就别想要了。”
示意把二人嘴里的布拿下来,二人一经开口说话,魏老五家的先抢着道:“是大少夫人指使奴婢在二少夫人的饭菜里下泻药,奴婢想泻药要不了人命,二少夫人就是遭点罪,奴婢该死,奴婢是下人,主子的话不敢不听。”
庞氏是背后害她的人,宋宝璋曾怀疑过庞氏。
“是大少夫人勾结狄兵,趁着二少夫人落单之时动手?”贺麟咬牙,双眸射出寒光。
魏老五忙摇头否认,“奴才的婆娘按照大少夫人的吩咐给二少夫人下泻药,别的一概不知。”
魏老五家的是庞氏的心腹,插了一句嘴,“大少夫人就让奴婢和老赵家的在二少夫人饭菜里下药,别的没说,奴婢俩个也不敢问。”她小心地觑着宋宝璋的脸,“大爷死在狄人手里,大少夫人万万不会通敌。”
这也是宋宝璋想不通的地方。
“车夫周奎和小厮陈庆也是你们一伙的?”
贺麟的目光锋利如刀,似要把二人身上的肉刮下来,二人不寒而栗。
这时那还敢说谎,魏老五老老实实地说;“二少夫人出事时,周奎进府方半年,奴才跟他没什么关系,没听说他在大少夫人跟前得脸,大少夫人八成都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小厮陈庆倒是进府有几年了,好像听说二人认了干亲,陈庆就是个愣头青,大少夫人怎么能看上这号人。”
车夫周奎进燕府半年,宋宝璋和贺麟对视了一眼,两人想同一个问题,周奎是有人故意安排进燕府的,就为了对付宋宝璋,此人半年前就谋划除掉宋宝璋。
那时宋宝璋跟燕云清还没有成亲,她连庞氏的面都没见过,庞氏就设计害她,说不通。
害宋宝璋的另有其人,贺麟心情沉重,此人心机深沉,表妹早晚躲不过一劫。
他若找出此人,定当将他或她碎尸万段。
看来二人没什么交代的了,贺麟沉声对手下道:“手脚利索点。”
魏老五愣怔,瞬间明白了,这是要他夫妻二人的命,慌得叩头求饶,头磕在地砖上咚咚地响,看宋宝璋好性,央告,“二少夫人饶了奴才夫妻俩,奴才夫妻俩也是没法子。”
宋宝璋居高临下,不为所动,她知道像魏老五这种人根本没道义良心,给点好处便能收买,放了他们没准回去告诉庞氏,打草惊蛇。
俩人被堵住嘴,挣扎着拖了下去。
宋宝璋对宋康泰道:“周奎和陈庆是关键,找到周奎和陈庆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天已经晚了,贺麟和宋宝璋决定明日赶路去杨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