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钟琦央抢先一步开口:“他们说府里来了贼人,你还跟贼人发生打斗,可你现在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不是钟琦央对谢清珩没有信心,只是谢清珩再怎么厉害,终究只是一个只会拿笔当武器的书生。
与敢闯进御史府偷窃的贼人相比,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谢清珩明白钟琦央的意思,心里十分感动,以指为梳帮钟琦央理顺凌乱的发髻:“你着急忙慌跑来是怕我出事?”
钟琦央不放心的摸了摸谢清珩的手臂胳膊,再三确认谢清珩没有受伤,才彻底放下心来。
横了谢清珩一眼,躺在软榻上,霸占谢清珩的位置:“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谢清珩硬挤上软榻,把钟琦央拦入怀中:“跟那护卫说的差不多,有贼人闯进书房盗窃,刚好被我撞上,然后经过我的一番争斗,成功把贼人赶跑。”
说着,谢清珩还不忘比划两下。
钟琦央被谢清珩的动作逗笑,轻拍了下谢清珩胸膛:“别闹,说正经的。”
“嘶~”
谢清珩被拍的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血色消失不见,失力般躺在软榻上。
钟琦央被谢清珩的反应吓了一跳,从软榻上跳起,就要出门去找大夫,被谢清珩拉住。
“没事,就是你刚刚拍到了我的伤口,你再帮我包扎就是。”
钟琦央把谢清珩的衣服扯开,看着谢清珩胸膛处缠绕着层层叠叠地白布,鼻尖犯酸。
“大夫怎么说?严重吗?要修养多久?”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砸向谢清珩,谢清珩抱着钟琦央:“贼人只刺了个尖端,大夫说一个月就能愈合。”
“下次遇到贼人直接叫护卫,你去跟贼人搏斗那叫以卵击石。”
谢清珩温柔擦去钟琦央落下地泪珠,耐心哄道:“我知道了,下次肯定不会再莽撞。”
见钟琦央情绪平复下来,谢清珩才谈起正事:“我们府邸有内鬼。”
钟琦央听了心里一惊,府邸只有她和谢清珩两个主子,两人又简朴惯了,所以府邸的仆从不多,像除草洗衣之类的杂活,他们都是雇的短工,至于长工都是他们信任的人。
现在突然跟她说,她们以为可以信任的人背叛了她们……
“你肯定吗?”
“嗯,我今天下值后,本来是直接跟同僚一起去钱大人府中贺喜,因为忘带东西才临时回府,不然还撞不到那个贼人。”
“这说不定只是巧合。”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巧合,直到我发现了这个。”
谢清珩把一块衣服碎片递到钟琦央面前。
“这是贼人打算逃走时,我扯下的衣服碎片。”
钟琦央把碎片接过来仔细查看:“这是我们给仆从做的衣服。”
“嗯,我本来以为内鬼就是贼人,后来调查发现,那个时间,府上每个人都在干活,可以互相作证,所以是内鬼把贼人带入府中,把衣服给了贼人,让贼人混进我的书房偷盗。”
“那会不会是贼人把衣服偷走?或者是贼人自己让人做的?”
“如果是衣服被盗,护卫搜查时就应该有人站出来,而不是瞒着不报,至于贼人自己做衣服,贼人怕是不会耗费那么大精力。”
“而且,御史府守卫森严,尤其是我的书房,整天都有护卫在屋外巡逻,要不是有内鬼,那个贼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摸进书房。”
“也对,好了,你现在安心养伤,捉拿贼人的事就交给京兆尹去头疼。”
钟琦央说着准备扶谢清珩躺下,却被谢清珩拒绝。
“不行,不找到那个内鬼,我心里不安,我们找出贼人想投的东西,然后引蛇出洞。”
在谢清珩的坚持下,钟琦央扶着谢清珩来到书房,看着谢清珩负伤在书房上下翻找,目露不忍。
“不然你告诉我贼人要找的是什么?我帮你找。”
“当时我进来看到贼人在这书柜翻找,其他地方碰都没碰。”
钟琦央匆匆扫了眼书柜,发现上面放着的都是案卷卷宗,奇怪道:“贼人要卷宗干什么?”
“不知道。”谢清珩看着被贼人扔到地上的卷宗,一一捡起归位。
钟琦央上前帮忙:“你有把握从这堆卷宗里,找到贼人想要的那份吗?”
谢清珩摇头:“先试试看,我坐不住。”
“要不我们放出消息,要把东西给京兆尹,当作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