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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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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凌厉的目光如刀子般甩出,眼尾下拉,深邃的眼窝更显阴鸷。络腮胡反应极慢,也是,他们这样半吊子土匪,哪可能与久经沙场、生杀予夺的铁血将军比较。

男人一击致命,偏头躲过络腮胡的拳头,巧妙偷走络腮胡的刀,利落有力地砍下,看之前还不忘提醒一句:“闭眼。”

云枕松赶紧闭紧眼睛,紧接着就感觉粘稠滚烫的液体糊了自己一脸。

他一个现代人,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惊骇得手脚颤抖,是再也不敢睁眼了。

短短几秒,络腮胡倒地不起,剩余土匪提刀怒吼,云枕松钻进香案底下,透过缝隙看到不断变换的身影,竖起耳朵听着凌乱沉重的脚步,以及歇斯底里的暴怒。

雨还在下。

男人撩起香案,染红的剑眉星目毫无征兆地闯进云枕松的眼里。

“都死了,出来吧。”

“他们伤到你了吗?”云枕松爬了出来,语速飞快地问。

这几个小啰啰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说这话的人是他手下,男人一巴掌就朝他后脑勺呼过去了。

男人抿了抿干裂的唇:“……没。”

云枕松扬着个脑袋看上方,声音干涩:“那就好那就好……”

男人皱眉:“你不敢看死人?”

“昂,咋滴,犯法么?”云枕松情愿去外面淋雨,也不愿和这一地开膛破肚的尸体共处一室。

想着,他抬脚就要往外走。

后来云枕松仔细回忆了一番,觉得可能是五点幸运值起了作用,他没能淋上雨,因为就在那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行官员和家仆鱼贯而入,云枕松下意识往男人身边一躲。

只听有人大喊:“可算找到您了!哎呦!这一地都是什么脏东西!”

“别废话!先把主子接回去!”

“都怪我!要不是我贪睡,主子也不能一个人偷溜出去采药。这在外冻了好几个时辰,主子身子骨哪撑得住,定要大病一场啊!”

“羽生!闭上你的乌鸦嘴!”周巳一边斥责一边横抱起瘦弱的云枕松,扭头看到半裸的肌肉男惊呼道,“这谁?!”

“带他回去,”云枕松连忙从周巳怀里探出脑袋,“他受了伤。”

周巳轻手轻脚的把县令护在怀中,吩咐道:“你俩把这人带上。”

身旁小官倾身,将油纸伞全部打在云枕松上方。

羽生指挥着其他人收拾现场,随后小跑着跟上周大哥,钻进马车,忧心忡忡地俯在云枕松身边,解下披风,将自家主子裹紧。

感受到温暖,倦意再次袭来,云枕松努力提起精神,但原主身子就像他病重时那样,弱得不行。他只好口头再三强调:“那个人,别丢下。”

周巳把宽肩让给主子依靠,他稳声道:“知道主子仁慈,已经带上了。”

“谢谢。”

*

“药熬好了吗?”周巳一脚踏入后厨,冲熬药的羽生喊了一嗓子,“主子快醒了,大夫说这副药要空腹服下。”

羽生突然起身从药炉边跑远,偏头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又赶紧跑回炉边看药,这才回道:“马上。”

周巳:“……得了风寒就去歇着,别把口水喷药里。”

“我没有!”羽生叫嚷起来,周巳无视他的佯怒。二人一动一静,厨娘抬抬眼,早就见怪不怪。

暴雨过后,春日将至。

阳光从糊着素纸的窗间漏进来,在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窗台只有一个粗陶花瓶作摆设,里面插着几支野花,清水盈盈,映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而墙角摆着一张褪了色的榆木方桌,桌面纤尘不染。

屋梁上的蛛网早已被清理干净,露出原本的木质纹理,塌边的木屐架上,一双布鞋摆放得端端正正,鞋底沾着的泥土已经被仔细刮净。

一方小屋虽然处处透着岁月的磨旧痕迹,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洁净与安宁。

简而言之,穷,但温馨。

朴素的卧榻上躺着一人,已换上干燥的素色中衣,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丝绦,睡姿板正。

云枕松缓缓睁开眼,撑塌坐起,静静扫视这个破旧但极其干净的屋子。

他脸色苍白,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凝霜,鼻梁秀挺却略显单薄,唇色淡得近乎透明。病容难掩其清俊,反倒平添几分出尘之气。

木门“吱嘎”推开,羽生的小脑袋从门缝中探进来,一瞧见醒来的云枕松,眼睛一亮,回头冲周大哥喊道:“主子醒啦!你把药端进来吧!”

云枕松挑了挑眉,然后就看见一个宽肩长腿、浓眉、眼窝深邃的男人手中稳稳端着药碗,大步跨进来。

身后跟着个孩子模样、言行活泼的男孩。

一幕幕画面如万花筒般飞快从云枕松眼前掠过,速度飞快,却一丝不落。

原主亦名云枕松,早产儿,身体一直不好,要靠汤药吊着,也就是在古代,医疗不发达,要搁现代,早好了。但幸好,病得不重,好生休息不会出什么大事。

他十五考取功名,却因不愿行谄媚高官之事,只得发落回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原青县,换旁人可能要怨天尤人,悲愤怀才不遇,但云枕松是打心眼里高兴,一则这是他的家乡,乡亲父老看着他长大,办事容易方便,二则相比蹚中州深不可测的浑水,他更想建设家乡,改变贫穷命运。

云枕松身世悲苦,父母双亡,只剩他一人。

他一共就有两位侍从。羽生,乱葬岗捡回来的,护主,藏不住情绪,一点就炸,一哄就好;周巳,从人口贩子手里赎出来的,打小习武,身手绝伦,护了云枕松十余年。

如此看来,此云枕松和彼云枕松性格相似度高达95%,难怪能进入他的剧本。

云枕松皱着眉,在周巳沉静的注视下闭眼捏鼻,一口喝光苦舌根的汤药,羽生接过陶碗,自然地给主子塞了块蜜饯,眉眼弯弯:“甜吧,我特意让做蜜饯的厨娘多放了好些花蜜。”

“甜。”云枕松含着蜜饯,抬手温柔地揉了揉羽生的发顶,忽然想到一件事,仰头看向正愣神的周巳,轻声问:“那人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二人一齐露出为难神情,羽生冲周巳使了个眼色,周巳无声翻了个白眼,迟疑片刻,缓缓开口。

“大夫昨夜上药的时候,他醒了,羽生和他说话的时候,被扼住了脖子,我一掌劈晕了他,眼下那人在偏院小屋,还没醒。”

云枕松瞥了眼心虚的羽生,问周巳:“羽生说了什么惹得他生那么大的气?”

周巳冷冰冰道:“来吧,你亲自告诉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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