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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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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锅咕嘟咕嘟冒起乳白的热气,汤面浮着金黄的油花,当归、枸杞和红枣在浓郁的鸡汤中沉浮,羽生将肉卷、藕片、山药以及一堆青菜依次倒入锅中,汤匙在锅中晃了两下,馥郁香气裹着暖意包围住坐在雨中的几人。

伞外是飘飞的雨和细碎的风,伞下是蒸腾的热气和鲜香的火锅,云枕松的安全感和满足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云枕松余光瞥到还站在自己身侧的周巳以及忙前忙后的羽生,一阵无奈涌上心头,再向另一侧瞧去,齐剑霜正安安稳稳地坐着,虽没有动筷子的迹象,但气定神闲、心安理得。

云枕松端起羽生刚为他盛好的鸡汤,一边捂手一边小口喝着,随后缓缓说道:“周巳,羽生。”

二人异口同声道:“在!”

“哎呦吓我一跳,不用那么大声。”云枕松手一抖,齐剑霜眼疾手快地扶上云枕松的手背,宽大滚烫的掌心贴到冰凉细腻的皮肤上,令云枕松心漏了一拍,“……谢谢哈。”

齐剑霜淡淡瞥了他一眼,道:“继续说你的。”

“哦,”云枕松立刻收回羞涩的眼神,正色道,“你俩坐下一起吃,平日我忙于公务,饭点也没个准数,也就没让你们同我一起用膳,今儿难得歇歇。来,坐下。”

周巳没动,羽生受宠若惊:“这……这不和礼数啊。”

“哪来那么多礼数,你们看泓客就不讲究那么多。”

周巳说:“他如今是主子钦点的中郎将,我们既然认您,那也得认他。”

原青县中的校尉空缺已久,朝廷又迟迟没有派来官员,云枕松便用县令的身份给了齐剑霜一个官当,云枕松以为像这样既没编制工资又少的活儿,齐剑霜估计是不愿接,哪曾向他派人同他商量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地同意了。

原来,好处在这儿呢。

这样一来,云枕松有点对不起周巳了,他得保护自己的安危,也就没机会掌管全县士兵了,自然也没有受人尊敬的份儿。

不行,改天得找个时机为周巳正名。

“再说了,这都在一个锅里夹来夹去的,我怕……”

“在我跟前,没那么多规矩。”云枕松放下喝了半碗的鸡汤,胃里暖洋洋的,他也来了精神头,双臂一抬,从身体两侧将二人扯过,按着肩让他们坐下,打趣道:“别跟我使劲呀,我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废物哪能跟你们比。”

听到“小废物”三个字,齐剑霜举起的酒杯在半空一顿,说:“云县令真是每次都能给我惊喜,从古至今哪儿有官员称自己‘小废物’的。”

“啧,我就不能成为最特别的那个嘛?”云枕松给自己夹了块藕,他口味淡,鸡汤已经有的味道,就没再去碰厨娘给调好的蘸料,他先咬了三分之一的藕,脆脆的,他吃得高兴,放松愉悦道,“要我说,大家为何不能平起平坐?而且我受过十二年教育,教的都是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呃,你们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云枕松没有一丝城府,单纯得很,甚至有些傻得可爱,起初,齐剑霜以为像他这种经过层层科举考出来的官员,又有在中州为官的经历,这里面肯定多少有几分演的成分,可眼下,这略带慌乱的神色与筷子都夹不稳的动作,着实让齐剑霜自嘲:如果他真是装的,那我这么多年算是白与朝廷的老狐狸们朝夕相处了。

齐剑霜看人十分犀利,相处过一段时间,那人底色是黑是白,齐剑霜便对自己的判断有九成把握。

齐剑霜从沸汤中夹起一片羊肉,鲜嫩的肉质裹满麻酱蒜泥的蘸料,等他将口中食物咽下,才接话道:“希望你能长久地保持这份心。”

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云枕松,他在军中待惯了,吃饭睡觉几乎没规矩,要不是看县里粮食紧缺,他可能一口气就能把锅里为数不多的几片羊肉全吃了。

齐剑霜:“……你这一块藕,都吃几口了?怎么还没吃完?”

“嗯?”云枕松一愣,“没数,怎么了?”

“没。”齐剑霜嘴角抽搐地盯着那片被云枕松咬了三四口还没吃完的藕片,一个大男人,怎么吃起饭来如此秀气?!

“害,我身子不好,吃快了容易胃疼。”云枕松舀了勺鸡汤,慢慢品。

齐剑霜挪开眼,默默吃自己的,受云枕松轻手轻嘴的影响,自己的动作也文雅了不少。

雨势渐弱,在云枕松喝完两碗鸡汤、三片藕、两块鸡肉、几根菜叶子后,这顿漫长的饭终于结束,就这样,云枕松放下筷子后还揉了揉肚子:“嘶,吃多了,正好雨停了,我在院子里散散步吧。”

雨后的春夜,草叶还垂着银珠,空气中湿漉漉的还带着芳草清香,云枕松仰头望向夜空,碎钻般的星子点缀在潮湿树叶间,星星点点,闪闪亮亮。

他错开一步,见到整个清朗梦幻的星空。

他惊喜地拍打身旁人,发出叹喂:“好美!看到了吗!”

“……看到了。”齐剑霜不理解他的大惊小怪,但还是捧场地应了句。

云枕松听见低沉的嗓音才发觉自己拍错了人,那他便将错就错,反正今天找齐剑霜来不只是为了吃火锅:“羽生,周巳,你俩歇着去吧,我和泓客说点事。”

转眼间,一方寂静小院,只剩云枕松和齐剑霜两个人。

“你能上房顶嘛?”云枕松眼睛亮晶晶的。

齐剑霜怔愣片刻:“能。”

“那你能把我带上屋顶嘛?”云枕松弯着眼眸,笑意盈盈。

无月的夜晚,齐剑霜从黑暗中直直盯着眼前的人,恍惚间,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什么县令,而是一个未经世事、肆意张扬的少年郎。

“当然。”

云枕松一喜:“我想去屋顶看星星!”

齐剑霜横抱起云枕松,在他耳边轻道了句“搂住”,脚下生风般接连跳到屋顶,砖瓦“哗啦”作响,最后齐剑霜找了块稍平坦的位置,把人稳稳放下。

屋瓦被雨浇湿,齐剑霜便把自己的衣服下摆扯到云枕松屁股下,让他垫着坐。

好像云枕松天生对齐剑霜有种莫名的依赖,齐剑霜为他做的一切,他一个都不想拒绝,帮他挖渠、背他回府、以及……为他披衣。

当凉风贴着云枕松的后颈游走,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下一秒齐剑霜便脱下外衣,自然地披给云枕松。

夜已深,府中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几声遥远的鸟鸣,二人挨得极近,且带有齐剑霜余温的外衣笼罩着云枕松。

从未有人待自己这般自然,这般贴心。

云枕松清楚地自己缺爱,渴望获得别人的爱,又深深惧怕自己无法回报,一直以来,他渴求有人无条件爱自己。

泓客?会是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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