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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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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纪律,谭凯旋是不能参加任何“社交”场合的,尤其这种两个部门之间的宴请,是“禁酒令”中明确禁止的行为。“禁酒令”管天管地却管不到特案局,毕竟把特案局扒拉个底朝天,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人族,而且风惠然这个“局长”压根就不是上面委派和走正常路数上来的,灵晷和昆仑鉴只能风惠然用,就算上面有意见也没什么太大用。所以这次饭局一旦被发现举报,倒霉的只有谭凯旋那边的人,谭凯旋敢冒着风险提出来搞庆功宴,一定是有所求。所以风惠然在听到谭凯旋要请客的时候,就意识到今晚这酒局不简单。

果然,两个人分了一瓶56度的茅台之后,谭凯旋终于进入了主题————

“风老弟,咱都是敞亮人,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风惠然心想,终于他妈的来了,再不说我就要喝死了。他笑着说道:“谭哥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痛快!”谭凯旋端起口杯跟风惠然碰了一下,一仰头直接闷了,“老弟,哥哥我遇到点儿难处,真得找你说道说道。”

风惠然硬着头皮也干了。谭凯旋见风惠然给面子,这才开始说。原来谭凯旋有一个亲妹妹,叫谭婧璇,去年考上了酆都大学。原本是挺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寒假回家过年的时候,谭家爸妈发现谭婧璇有点不太对劲。她每天在屋子里倒腾一些八卦周易之类的东西,还买了很多看上去就很邪性的物件,把自己房间弄得跟“跳大神的似的”————谭家父母的原话。

谭凯旋本来以为是自己爸妈太过敏感,还安慰他们,结果年初他去酆都公干,顺路去酆都大学看谭婧璇,这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谭婧璇原先是个非常阳光的人,结果现在,按照谭凯旋的话说,就是“像鬼一样可怕”,不仅是穿着打扮,更是那种气质和阴暗的眼神。谭凯旋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自然是担心得不行,但他又不太会沟通,兄妹两个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虽然生气,但谭凯旋还是偷偷找人跟了谭婧璇几天,发现她跟一群差不多气质的人混在一起。再仔细调查下来,那些人都参加了一个叫做“上平七虞”的地下文学社。

那个文学社的成员大多数是酆都大学的学生,还有一部分是校外所谓的“热爱文学”的人士,非常巧合的是,今天谭凯旋带上来的另外三个人的亲戚中也有人参与了那个文学社。那些人也跟谭婧璇一样,变得阴鸷、冷漠、暴戾。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没办法报警也没办法举证,私下调查又“侵犯隐私”,弄得他们焦头烂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今天上来喝酒的这四个人,在原单位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手底下管着上百个兵。他们四个人来自不同地方,以前也没有什么交集,但都在去年收到了去基层的调令。谭凯旋这个级别的,“去基层”基本就和“高升”划等号————基层待一年,给履历上加道彩,回来之后副转正,或者调去更重要的部门任要职,这都是套路。虽然没有明说,但风惠然知道,以这四个人的年龄和级别,再往上确实就要步入关键位置,在这个关口上,四个人的直系亲属都进入了同一个文学社,又都性情大变,这背后可能藏着更大的阴谋。而最让他们难受的是,这种事情是属于“投诉无门”的,他们找不到人来处理。如果不是这次东海发洪水,让他们恰好遇到特案局,到现在他们肯定还是没头苍蝇一般乱撞。

风惠然暗自腹诽道:有事求我还灌我酒,你们这什么酒桌文化?

谢挚给风惠然传音:“没说谎,问细节。”

在一人干掉一瓶白酒之后,这顿酒总算是完了。饶是风惠然海量,碰上喝酒不要命的谭凯旋,也还是喝得发了飘。他招呼着幽幽和岳屹屾把谭凯旋一行人送下楼之后,自己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这么古怪的事情你也敢往下揽,不怕出事?”谢挚跟着走进了卫生间,又转头吩咐道,“————小陈,去倒杯热水给咱领导。”

风惠然这边吐着,还能稳准狠地抬脚踹了一下谢挚。

“你到底多没多?”谢挚连忙躲开。

风惠然漱了口,又用凉水搓了把脸,这才靠着卫生间的墙壁站稳,接过陈双宁递来的水喝了起来。一杯温水下肚,风惠然才又重新感觉到了自己胃的存在,他缓了缓,说道:“越是古怪的事情越应该往下揽,你不明白吗?谭凯旋今年底调回总参,另外那几个也都高升到几个军区的重要位置,他们的家人出问题意味着什么?这是有人在搞渗透。”

谢挚:“你怀疑是巫族?”

“上平七虞。”风惠然清了下嗓子,“这是音韵术语。上平指的是韵书中平书上卷,七虞指的是以虞字为首的第七韵。”

谢挚:“巫字是上平七虞?”

风惠然点头:“对————你个活了这么多年的神兽,怎么连古音韵脚都不懂?”

谢挚翻了个白眼:“我又没上过学。不过你们人族的学校还教古音韵脚?这玩意不是都快失传了吗?”

“人类有一种宝贵的财富,叫做书籍。”风惠然晃了两下,终于是站直了身子。

“你又要干嘛?”谢挚上手扶住风惠然。

风惠然推开谢挚:“你回去休息,我也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谢挚冲着对面的陈双宁摆了摆手,“来,给咱老大让个路。”

陈双宁端着水杯后退两步,只见风惠然迈着四方步就往外走去。

陈双宁弱弱地问:“谢哥,风局他……不会摔了吧?”

“不会。他现在清醒得很。”

“清醒”的风惠然直接刷开了501的门。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荀酹连忙接住摇摇欲坠的风惠然。

其实风惠然没有醉得很严重,他只是存了点儿不可言传的小心思。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荀酹是在书店待久了,身上沾染了许多书卷气。后来他发现荀酹不是凡人之后才明白,那其实是没有烟火气。荀酹没有沾染分毫凡间的烟尘和嘈杂,所以才会给人一种不可亵玩的遗世独立之感。这样的荀酹让风惠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仿佛跟他谈床上的事情是在亵渎他一样,即使荀酹并不这么觉得。

而现在,风惠然确实是喝了酒,也确实喝得不少,借着酒精的作用抱住荀酹就不撒手了。

荀酹小心地把风惠然放到床上,说道:“你先坐下,我给你拿毛巾。”

“不要。”风惠然耍赖般地又贴了上去,双手环住荀酹的腰,“身材这么好,让我吃一口吧。”

荀酹的手停在半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在他异常遥远却又无比深刻的记忆深处,曾经也有一个人,在酒醉之后搂着他的腰,半是戏谑半是调侃地说:“这都多久了,让我尝一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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