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跟小鸡仔一样的杜宁走了,哪怕他不情愿,他想在人多的地方,可他哪能反抗得过赵有这个大老粗啊……苦哈哈地被拖走了。
巫长祝见他们走远了,这附近除了成片的坟头也就他们三人了,“你怎么进来了?”
巫菟瞬间羞愧地低下头,将左手抚胸非常虔诚道:“对不起祭司!”
随后又好像意识到了这个还有个外人,又赶忙改口,“额……长祝哥……”
巫长祝道:“不用瞒着他,说吧。”
巫菟绞着手指,“我,阿妈让我嫁人,我不乐意我就跑了……”
阴无渡别的不说,至少这个巫菟对巫长祝是非常尊敬的,他见巫菟这个样子心里莫名地又舒服下来了。
巫长祝对着一个大美人态度真的挺冷淡的,就那么毫无感情道:“还有,别隐瞒。”
巫菟脸颊绯红,阴无渡刚觉得不对劲让她别说了,但她嘴太快了,阴无渡来不及阻止!
“阿妈让我跟您在一起……我不配,我,您在我心里就是参天的大树,是庇护我们全族像神一样的存在,我怎么能够亵渎您呢!”
“阿妈说您同意了,我不信,我太难受了,我就跑了,可我跑了之后又没地方去,有个人给了我一张车票我就到这来了。”
阴无渡瞬间气得跟马上要爆炸的河豚一样!
先是指着巫菟!
“你意思你是他未婚妻了!”
巫菟羞涩地点点头,看得阴无渡火更大了!
又指着巫长祝指责道:“你有未婚妻了?!”
巫长祝却摇摇头。
阴无渡掷地有声道:“解释!”
巫菟算是傻眼了,这人怎么能这么跟祭司说话啊,最关键的是,这是祭司允许的,纵容的!
巫长祝从容道:“族长确实来找过我,她建议我,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留下点血脉,以延续我的神性,我当时说的是会考虑,我并没有同意一定要结婚,也没有同意要跟你结婚。”
巫菟这下脖子也红了,羞愧难当,“抱,抱歉啊……”
阴无渡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嘿嘿道:“你说说你,没搞清楚别乱说啊。”
巫菟非常郑重地向巫长祝道了歉,“我对大祭司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在我,不,在全族人的心里您是天,是水,是恩赐,希望您能够原谅我的母亲,原谅她的自私。”
巫长祝淡淡道:“只是一个小误会,我能理解塔塔,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在这里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幸运地遇见我。”
巫菟点头道:“请祭司放心,巫菟会活着离开的。”
“阿渡哥!长祝哥!巫菟!这里有发现!”
是赵有。
巫长祝见事说得差不多了,“走吧,过去看看。”
阴无渡这下看小丫头也顺眼多了,趁着巫长祝走在前面,抓着巫菟一顿审问。
“哎,你们那边祭司都要结婚的吗?”
巫菟也不敢不回答阴无渡的问题,这个人对祭司而言肯定不一般。
“没有,祭司的婚姻是自由的。”
阴无渡又道:“那,为什么你妈想巫长祝留下血脉呢?总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巫菟解释道:“阿妈对祭司虔诚的心比我都要深,她只是犯了糊涂不过这件事的起因却也不是因为我而是……。”
“是因为巫祭司是所有祭司中唯一一个获得了朱雀之羽的人。”
阴无渡越听越不明白了,“什么?”
“我们霞羽族供奉的是神兽朱雀你知道吗?”
“知道啊。”
巫菟道:“我们族有一个流传至今的习俗,便是自小就要在右耳处打上一个耳洞,然后用自己所获取的最美的一根羽毛用来做耳坠,而祭司的耳坠则是生命之源给他的,那是朱雀最美的羽毛所幻化的耳坠,是神物。”
阴无渡听得一知半解的,生命之源?给他?
“你的意思是以前的祭司都没有这个朱雀之羽,只有巫长祝才有?”
巫菟点头,“他是被神选中的人。”
阴无渡自然一眼就看出来那耳坠子不是俗物却没想到价值这么高啊,甚至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那你们为什么只戴一只耳朵啊?”
说起这个巫菟却有些向往了,“因为左耳是要留给最爱的人,只有最爱的人给的耳坠才能戴在左耳上。”
巫菟笑道:“我知道你们现代人是以交换戒指来象征着相爱与忠诚,但我们霞羽族是交换自小就佩戴的耳坠来作为相爱一生的证明,那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在我们那边右耳有耳坠的是单身,左耳有耳坠的则是已婚,没人会戴两个耳朵的。”
听完巫菟的话阴无渡怔怔地望向那在巫长祝右耳下流光溢彩,精美绝伦的羽坠,不自觉心跳加速。
巫菟顺着阴无渡的目光看去,是她们熠熠生辉的祭司大人,随后小声道:“阿渡哥,你,是不是想要祭司的耳坠啊?”
阴无渡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巫菟,“你,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啊……”
巫菟道:“直觉。”
阴无渡心虚道:“你不觉得我亵渎了你们视为神的人吗?”
巫菟严肃道:“不,祭司愿意就不是,我之所以觉得自己是亵渎是因为祭司不愿意,祭司的眼神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而我的目光也从未掺杂着任何情欲,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不是对神的亵渎是什么呢,我无法接受。想必祭司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