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荀野难免有几分心猿意马,他指节无意识摩挲着细软腰肢,直到怀中人挣扎才如梦初醒。
荀野克制着松开手,残留的暖香却萦绕在指尖,深邃的眸子藏着几分戏谑地望着武晴安,问道:“刚刚夫人骂谁是恶犬?”
武晴安与荀野面对面,刚刚因愤怒化为的勇气瞬间溃散,她气势萎靡,眼神游移的说:“我……我是怕翠雀撞见我们这般……这才口不择言,随口胡说的。”
“你我是夫妻,同在一张塌上,有何问题?”
那你刚刚藏什么藏?跟个奸夫似的。
武晴安扯出假笑不愿争辩,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方才直呼其名的大胆行径,还将对方怒怼了一顿,也不知他会不会起杀心。
“侯爷,这深更半夜的,你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荀野视线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地在武晴安身上扫过,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武晴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背出了冷汗,正要催促对方离开,忽觉腿间凉意——自己竟只着肚兜与一条短裤,外面也只有一件薄纱单衣。
她赶紧扯过被子,可荀野压在被子上,根本扯不动。
荀野却眼神一变,忽然抓住了她的脚腕,把她一把扯了过去。
“你你你……你干嘛?”
武晴安紧张到了极点,一只手在枕下摸索着,却只抓到几个小金鱼。
“膝盖怎么受伤了?”荀野皱着眉,带着薄茧的粗粝指尖抚上武晴安的膝盖,便听得对方低呼一声。
“痒。”武晴安不安地动了动腿,见对方抬眸望向自己,回答道,“就是前天,和表小姐打架的时候,不小心磕伤了。”
“当日为何不与我说?”
荀野突如其来的温柔关怀,让武晴安非常不适应。她推开荀野的手,缩回腿避开触碰。
“小伤而已,没必要说。”
“小伤?”荀野轻哼一声,“你不是最怕疼了。”
“没事,现在都结痂,不疼了。”武晴安感觉这里空间太过狭小暧昧,与荀野同处床榻实在难捱,于是问道,“侯爷,你丢了何物?明日我让翠雀帮你找。”
“罢了,不过一件小玩意儿,还没夫人这满床珠宝值钱。”
武晴安满面羞红,尴尬地笑着说:“那侯爷快些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荀野出了一身薄汗,也觉得此处憋闷潮热,便快速起身下了床。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看到帘帐缝隙透出的点点暖光,压下心中的悸动,迅速离开了卧房。
待荀野离去,武晴安瘫在珠宝堆里,腕间镯子硌出清脆声响。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抬起手腕,皱着眉盯着腕上的镯子,暗暗想着,明日就将这些东西全都放回妆奁,枕下也不再放小金鱼,倒该换成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