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交出来!”
— —
夜色。
“我没想到找到这里的会是你。”说话人像是躲在暗处的蛇一样,阴冷诡谲。
“你以为会是那个黑漆漆的小矮子吗?”太宰治语调也冷了下来,鸢色的眸子像是无机质的琉璃珠,定定地看向来人。
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
“除了你以外的人在你眼中都不算人吗?”安德烈捏着下巴思考着,带了些学者的探究。
他看向太宰治时的眼神也并不像是在看人。
太宰治摇头,嘴角弯起:“明明是在你眼中,其他人都不算人,不要随便甩锅给我,怪恶心的。”
安德烈被说破也没有恼羞成怒,眼神专注了一点,若有所思:“你好像很适合做研究。”
“我才不要弄成你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太宰治拒绝,语调轻快。
“那就只能我一个人去研究那个失败品了。”安德烈遗憾。
“你说谁是失败品?”太宰治的嘴角下拉。
安德烈好像恍惚察觉到眼前青年对那个失败品的在意,于是他微笑着重复了一遍:“中原中也,那个N的失败品。”
“你要和我一起来吗?我有预感,我们应该会很合拍。”安德烈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眼里满是狂热,“我们可以将那个少年切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和人类一样,当然,不能把他弄死了。我有医生执照,可以把他再缝合……”
“啊,我想了想,还是请你去死吧。”
他的话被太宰治打断,安德烈脸上的狂热忽然褪了下来,披上了一层冷静的皮:“是你杀了我哥哥吧?”
太宰治没理他,而是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请你去死听清楚了吗?”
安德烈脸上困惑极了,他几乎环视一周。
小巷里都是泥惨会的人他们每一个都端着枪,不远处的大楼上还有一个狙击手随时准备应对特殊情况。
甚至甚至,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钟塔侍从用来保护他的异能者。
没有一点疏漏。
安德烈近乎好笑地反问他:“你不会在等那个失败品来救你吧?”
“不,”太宰治看着冷静极了,安德烈却从他身上看出来一点端倪,“公主等着王子来拯救的剧情已经落伍了,现在流行的是公主拿起宝剑杀死恶龙拯救王子。”
“你的心脏病要发作了,你听见哥哥的死讯太过悲伤,然后,心脏病发,死掉了。”
太宰治近乎预言一般。
安德烈还想笑,随后他惊恐地发现:
他的心口不断地涌出悲痛,早就失去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心脏好像被一双大手握紧。
疼。
他说不出话。
他死死盯着太宰治,像是在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来诅咒青年,但青年没有分出一点眼神给他。
烟色风衣的青年原本只是百无聊赖地垂着头,随后如有所感好像看见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眸子都弯起来了,得意洋洋。
“中也。”
机车的轰鸣声来得突然,就像原先还好好站着的安德烈死得突然一样。
在场的人可不是直属于安德烈麾下,跟他可没什么下属情,因此也没第一时间把在场的另一个人杀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后,黑发青年已经杀不掉了。
他们也走不了了。
“把他们都杀了吧。”太宰治的话甜蜜蜜的,落到其他人耳中就是平地起惊雷。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