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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想哭,媳妇儿好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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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得像冰。

却又带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夜色已深。

想起女儿白天高兴得手舞足蹈,晚上却带着哽咽。他已经能想到女儿那双如黑葡萄一样的眼里带着泪的模样了。

心头烦躁,崔国栋辗转难眠。

他猛地坐起了身。

外面风将窗户吹得哗啦哗啦响,他从柴榻起身,拿着破棉袄套在身上,随意披了,摸黑走到院子想透口气。

今儿晚上的月亮高悬于蓝幽幽的天上,瓦亮瓦亮的。

腊月的雪还未化,月光映照,雪地泛着冷光。

他走到井台旁,双手捧起一捧冷水,“哗啦”一下浇在脸上,冻得一个激灵,风一吹,忍不住抖了抖。

心里的烦躁像是被这盆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

突然,崔国栋耳尖一动,听到东屋传来一阵水声。

那是冯兰英的房间。

他愣了一瞬,扭头看去,只见冯兰英屋里的灯还亮着。

窗纸上映照出她窈窕的身形。

她还没睡,拿着湿帕子正在擦身子。

崔国栋的耳根子忽然发烫。

窗纸很薄,影子很模糊,可他还是能看清她的轮廓。

她弯腰,舀起一瓢水,顺着肩头缓缓流下,那水珠子从脊背滑落在腰窝处,积成一小片的阴影。

原本还燥热的心,像是已经灭了的火灰被风一吹,燃起了火。

崔国栋的喉咙发干。

冯兰英的背很瘦,尾椎骨一节一节的凸起,腰也细得吓人,然而臀线却显得格外饱满。

还记得新婚那夜,完事之后冯兰英也是这样站在澡盆前,那个时候她还不瘦,手腕上、腰肢上还有些肉,浑身白得跟瓷观音似的。

如今她却瘦得能看见骨头,却莫名多了几分劲儿,像山野上的枣树,瘦瘦的带着刺儿,扎着人心尖儿疼。

他看的入了神,眼眸里的光都能融化雪粒子。

冷风吹过,他惊得一个喷嚏,冯兰英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吹了灯。

四周一片黑暗,崔国栋站在雪地里浑身燥热。

第二天一大早冯兰英推门出来,就看到门口歪歪扭扭摆着一个小木床。四个木腿上还带着些毛刺,没来得及打磨,一看就是连夜赶出来的。

崔国栋蹲在井边洗漱,见她出来动作微顿:“给文玲做的。”

冯兰英上前用手按了按床板,问:“结不结实?”

被她一看,崔国栋蹭的脸通红,声音有些哑:“结实。”

冯兰英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可崔国栋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在窗子外看到的剪影,瘦削的肩,纤细的腰,还有那一瓢水淋下来时,积在腰窝里的水光。

“有些刺。”她细眉微皱。

“那些毛刺,我回头再打磨打磨。”他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被她平静的眸子盯着,忽然觉得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想关心什么,可嗓子里又像堵了团棉花,不知说些什么。

良久后,门外的崔红梅催他上工,他这才转身回了屋,扛起锄头准备走,走到门口,他猛地回头,望着那亭亭玉立站着的女人:“英子,柴堆里放着两个橘子,记得去拿。”

说完他便脚下生风,飞快地走了,像是害怕被人拒绝。

冯兰英皱眉,只能让文玲去柴堆里找,果然找到了两个橘子。

两母女分着吃了,这打了霜的橘子就是比平时的更甜些。

吃过了饭,冯兰英就拿着绣好的绣品坐着牛车去县里报名参赛。刚到地方就见门口排着长队,几个穿着体面的妇女凑在一起,不知是谁瞥见了她手里的粗布包袱,忍不住嗤笑着:

“乡下人也会刺绣,别是拿抹布来充数的吧?”

冯兰英脊背挺得笔直,一言不发。

很快便轮到她了,审核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从她手里接过绣品,扫视一圈,随后皱了眉:“署名呢?”

后面的女人一听又是一阵讥讽:“乡下来的女人哪里会写个字,刘老师,你就莫要抬举人家了!”

话音刚落,人群中皆是一阵嘲笑。

冯兰英微微一笑:“麻烦老师借我支笔。”

中年男人虽然有些不耐,但还是从抽屉里给她递了支笔,是支圆珠笔。

她拿着这笔轻摁了一下,然后在绣品的角落写下了三个字:冯兰英。

字迹清秀,笔风如刀,竟是一手极漂亮的簪花小楷。

审核员愣住了,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妇女也瞪大了眼,冯兰英不以为然转身离开。

前脚刚走,身后便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这字真是她写的吗?看着真不像乡下人呢。”

“是啊,比老师写的还漂亮。”

冯兰英唇角微扬,她确实没读过书,也没上过学,可是她活了整整七十四岁呀。

上辈子因为文盲,找工作处处碰壁,儿子又不管她,只能去小学门口,求老师教她写字,学会了基础的字,又跟着电视机里面的小学课本,一点点背,一点点念。

几十年如一日,积少成多的写字,念字,再笨的学生也该会了。

报完了名她正准备回去,不想天上飘起了丝丝小雨,夹着雪,斜斜地射下来,她连忙拢紧了衣衫,月子里可不能被雨淋了,要不然月子病得折腾死人。

“冯同志!”

清朗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冯兰英回头。

就看到林誉文大步走来,手上撑着一把黑布伞。

兴许是雨水将他发梢打湿了,黏在白净的额头上,愈发显得眉眼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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