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用手往嘴巴上一划,装做把嘴上的拉链合上了。
亲友满意,亲友继续:“在这些二次元的宇宙之上,是我们三次元的维度,我们曾来自于那里。”
粉笔在象征着宇宙的圈圈之上又画了一条重重的白线。
亲友:“次元与次元之间是有壁的,就像植物的细胞壁与动物的细胞——有相似的规则,但绝对不可能被混为一谈。”
我还是没忍住,拉开拉链:“那作者呢?衪是更高维度的生物吗?”
亲友强忍住把手里的粉笔头扔到我头上的冲动,为我解释道:“祂是,也不是。”
6
“卡尔。”
孤独堡垒里,超人的氪星生父乔·艾尔的全息影像突然投影在了卡尔·艾尔的身边。
“怎么了,乔?”
卡尔将视线从超级计算机的屏幕上移开,扭过头将目光投向这位他生父留下来给他的人工智能。
在冰晶的穹顶下,沐浴着温暖的黄太阳的英俊男人额角微微卷起的小卷毛下,露出一张曾被太阳亲吻过面颊、如同古希腊雕塑般完美的面容。
他依旧是年轻的,仍是一颗散发着光芒和热量的恒星。
乔·艾尔:“从三十七年前,你一直在全世界捕捉的平行宇宙波动,在一分二十五秒前出现在了北极点的正上空。”
卡尔·艾尔不知道自己用超级听力听到这道讯息后,在短短的几秒钟里想到了什么。
他站了起来,好像碰倒了什么昂贵的摆设?又或是什么精密的仪器?
不,现在这些对他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乔为他带来的这个意义非凡的消息——这让他想回起了三十七年前。
超级大脑如电影倒带播放,掠过一幅又一幅熟悉又陌生的画面,精准地定格在堪萨斯州,斯莫维尔小镇的肯特农场里。
7
堪萨斯州的天空,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永远都是透澈的天蓝色,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小麦随着吹拂而过的风轻轻摇曳出壮观的金色麦浪,有一只知更鸟落在了农场小屋的窗前。
他和露易丝坐在客厅里,捧着马克杯,品尝一份来自手中热可可的温暖。
露易丝的眼角生出了细小的皱纹,但她在卡尔的心中还是一如当年那般知性,勇敢,富有洞察力。
这位在如今全球都颇富盛名的、连续几任普利策奖的获得者,在一个寻常的午后,来到了这座平静而安宁的小镇,前往拜访她年轻时的朋友。
“克拉克。”
她笑着说:“我们已经多久没有再见面了?”
克拉克:“我想,大概是三天前?”
他低着头望着热可可里小镇男孩的倒影,不敢抬头去看女记者那双透彻的眼睛。
他的声带振动,吐出一团乱糟糟的话语。
“我在大都会里救下那个身陷在火场中的孩子的时候,你也在附近。”他吞吞吐吐:“我知道你不会贸然靠近危险,所以就没有和你见面,世界上还有人在呼唤超人,我必须……”
露易丝叹了口气,将马克杯放在了茶几上。
她挑起眉头,说:“我问的是克拉克·肯特,我曾经那位一声不吭地突然就从星球日报里辞职人间蒸发了的、我的前同事,而不是仍在满世界乱飞救人的超人先生。”
她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失望和担忧:“你在和我们拉开距离,克拉克,你还在担心一些什么事吗?”
8
亲友沿着黑板的边缘画了一个大框框。
她敲敲这个框框:“这个,就是作者眼中的世界。”
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框?难道我们在祂眼里就是俩粉笔画的人柴人???”
亲友:“……大错特错!”
她终究还是把粉笔头丢我头上了。
但是,哎!我躲开了!(我:挺起胸膛.gif)
我现在也是把闪避值点满了的幽灵了!
亲友磨磨牙齿,决定不和我计较。
她万般疲惫地公布答案:“祂是一种高维意志,在衪的眼中,世界是祂所阅读的一个故事。”
我:“果然,我俩就是主角啊!”
亲友翻了个白眼:“对,我俩就是两个倒霉蛋主角,专门要为祂穿越世界、记录故事的打工人。”
我‘嘶’了一声:“那我们干这一行的,作者有给我们发什么补贴吗?”
亲友:“?”
不是,朋友,你的小脑瓜子转得那么快的吗?
9
亲友仿佛被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摸了摸下巴:“你说的有道理。”
以亲友的行动力,她向来都是只要想到,下一秒就会出手做到。
她按住我的狗头:“你在此地等待片刻,不要乱走,我去和作者理论一番,给我们再弄点福利回来。”
我一脸懵逼:“啊?那我……?”
她真的动作太快了,就一眨眼的工夫,我那么大一个亲友,人又没影了。(我:摊手.gif)
我蹲在雪地里,北极的大风吹过来又吹过去,衬得我像个孤苦又伶仃的留守儿童。
(我:半天摸不着头脑.gif)
等会儿,我亲友,她怎么联系上作者的???
我像是一个发现了华点的盲生。
喂?作者,你联系方式为什么不发我一个?
我们也来谈谈心,好好交流交流感情,我保证不会用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