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白榕正悠闲地躺在老年椅上扇着蒲扇。
椅子一摇一摇,好不自在。
原本耳边只有风声的,怎么忽然还多了脚步声,摇白榕支起耳朵仔细听。
的确是有脚步声,只不过很慢,踩得也很小声,仿佛怕她听见。
摇白榕睁眼,就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背影。
姜野背着个女孩,这女孩怎么这么像自家小孙女。
彼时,那女孩徐徐转过脸,看见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心虚的嘻嘻笑,底气不足喊她外婆,一边拍姜野肩。
她本来想悄悄溜上去的,谁知道,还是被外婆给发现了。
姜野也回头了,把井夏往下放,摇白榕发现她明显向一边倾斜,盯着她脚。
“脚干嘛了?”
井夏咬唇,头跟声音一样往下低:“不小心,摔了。”
“摔了!”摇阿奶蹭地就起来,“你们玩什么了这是去!怎么没有一个度!”
井夏看她盯着姜野,立即解释:“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摔的。”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摇阿奶来回盯着他们两个的脸。
“没...”
姜野拍她肩,打手语问她摇阿奶说了什么,井夏悄悄做一个嘘的手势。
“摔成什么样了?”摇阿奶朝她的腿抬下巴。
“不严重,就是崴了一下,还能走的。”怕她不信井夏还给她做示范。
外婆虽没有大发雷霆但看得出多少有点气。
“去山上玩个半天都能把脚摔了,姜野你给我去拿药油来。”
井夏立即给他翻译。
外婆则把她拉到老年椅上,给她把摔伤的裤腿撩上去。倒没有伤口,就是崴到了,肿起来了一块。
去拿药油的姜野出来了,蹲在她面前,倒一点到手上。
他刚擦那一下挺疼,井夏的喊声都到嘴边了,紧抿唇给憋了回去。
外婆盯着她看,井夏心虚低下头去。
“我不管你们两个怎么弄的,在伤好之前姜野你来照顾井夏,直到好为止。井夏翻译给他听。”
井夏抿着唇,拍拍他肩,开始翻译,翻完,姜野向着摇阿奶点头。
太阳还很大,擦完药油姜野把井夏抱起来,让她到屋檐下坐着,又给她倒了水喝。
‘疼不疼。’
‘有点。’
‘晚上我再给你擦一遍药油。’
坐着坐着井夏犯困,那双眼睛渐渐地合上,而此时姜野去了厨房做饭,怕吵醒她,动作都放得很轻。
吃饭是在院子里吃的,吃完他们坐在外面吹风看星星。
看到外婆上去了,井夏拍拍姜野肩,比划手语:“外婆睡觉去了,你回去吧。”
‘等把药油上完。’
“我自己可以上的。”
他没有回。
坐了一个小时,姜野给她点点手机上的时间。到擦药油的时间了。
接着姜野起身,弯腰去抱她,井夏右手勾上他的脖子,在他抱起来的瞬间她下意识抬眸,不小心与他对视上,他没有躲,井夏默默低眸,不敢再看。
那双狐狸眼里像有一个漩涡,要把人吸进去,而他自己好似不知,就这么看着人,那股妩媚与慵懒完全不收敛。
这一低眸,看到的又是他胸肌。
他今天穿的棉麻T恤,领子下面是几颗扣子。五颗扣子,松了三扣。
记得吃饭时还没有,是记错了吗?
他的手忽然动了下,井夏跟着回神,原来是他要开门。
进去后他把她轻放到床上,又细细把她裤腿卷上去。
本来还不怎么疼的,一擦药油,痛感就顺着神经散发开。井夏闭上眼攥紧了被子。
姜野抬头就看到她这个模样,还咬着唇,倔强地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目光转移,看到她攥得发紧的手,笑着低头,放轻手上的动作。
沾了药油的手一下一下揉她小腿,井夏初始还觉疼,渐渐适应了,竟然诡异地觉得...有点舒服。
因为他好会。
盯着那湿湿的在动的手,她就走了神。
而且他倾着身的姿势,让她看得更清楚,宽松衣领下的锁骨线,胸肌下的腹肌。
忽而一个响指在她眼前打。
“嗯?”
‘擦好了,明天见。’
‘明天见。’
井夏以为他要走了,他忽然又来抱自己,把她从床尾抱到了床中间又从床头那抽了张纸擦手,拿上药油走了。
“哎...”她想喊住的。因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药油也拿走。
但门已经关上了。
她也没再多想,躺下睡觉。
-
次日清晨。
姜野起来得早,但知道她要睡懒觉的,没上去,等到十点才上的楼。
叩叩。
“谁?”
门外回应的只有两声敲门声。她知道是谁了。
井夏掀开被子下床,一点一点挪着走向门口。
‘腿还疼不疼?’
“一点点。”
井夏回去洗漱,在姜野的搀扶下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