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我不敢飞行,我总担心自己要掉下去。”
二号:“即便在低处,站在一个很细的地方我也感到心慌,我会不自觉就开始扭动身体。”
三号:“我倒还好,就是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很弱,我好怕飞着飞着忽然蹦出来一只灵兽……”
六号:“那堆答案,我死都背不下来……”
八号,八号一直在哭。
乔慕可:“……”
大家还真是各有各的难处啊……
那、那社长呢?
“我的腿在入宗前就落下了旧疾。”社长摇了摇头:“我是之前在弟子所工作时遇见的他们……这群孩子太可怜了。”
“……”
真是错怪你了社长,你真是个好人啊。
社长的面纱已经重新盖了回去:“几位师弟师妹皆因通不过御剑考核而困扰,可宗内课程已然结束,再无能规范教授的地方。于是我便主动召集了他们,相约在月圆之夜的晚上一起练习。”
“我们约定好不会探查对方的身份,蒙上面纱也是为了让大家更有安全感。”
“……”
谁能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但乔慕可还是有些不解,如果是为了练御剑,为什么不在白天选个空旷的地方,而是要在半夜呢?
黑夜加上视野受阻,这不是给自己硬上难度吗……?
她指向天幕:“那我们就不能在白天空旷的地方活动吗,黑漆漆的练习起来不会更困难吗?”
练车也不会专挑夜路走啊?
“白日……”四号闻言迟疑一声,她话中为难,“白日活动即便再隐蔽,也难免会被路过的同修看出异常的……”
“看出异常……是指不会御剑?”乔慕可瞬间感到哪里不对,“可上课不就要御剑过去吗?去其他地方也迟早会被人看出来啊?”
乔慕可话音一落,又是一阵沉默。
乔慕可静等了一会儿,忽得惊恐道:“难、难道,你们一直没被发现吗?!”
五号尬笑了一声:“我会提早一时辰步行到约定的地点。”
六号低下头:“我也是,我还会定期找符修买几张应急的神行符。”
“……”
这也太累了吧!
“诸君!”乔慕可大呼,“我觉得这无需羞耻啊!为什么不会御剑就要藏着掖着?”
“连蘅,你说对不对?”乔慕可忽地叫到身旁默默听着的连蘅。
“没、没错!”猝不及防被点到的连蘅瞬间挺背,他快速点头,“我都是靠走的,不提前……!”
一号:“可,别人知道了就是会投来异样的眼神的……”
乔慕可:“就算你往后余生都不御剑,总归不也是你的一种个人选择吗?”
二号:“这,宗门内无人不这么认为啊。”
三号:“是啊……”
乔慕可:“那别人认为的难道就是对的吗?我们自己不觉得不就好了。”
四号为难:“但我们自己,也不这么觉得……”
这下乔慕可抓住了华点:“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合群才会这样想吗?”
五号:“大概是吧……?”
乔慕可终于懂了,她一拍手:“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们——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不孤独啊?”
她忽得热血沸腾:“我们的羁绊无人能敌!”
“什——”五号似乎被乔慕可独特的思想噎住了,但她反应过来就开口反驳:“可——照你这个说法,只要我们待在一起,就可以不御剑也不会被人嘲笑?”
“那我们都不要练御剑了,一直抱团维持着现状?”五号嗤笑一声。
八号捂脸:“我的努力还有意义吗……?”
乔慕可一听,连忙摆手:“同修,曲解别人的意思可是大忌!”
五号:“那你要不要学御剑!”
乔慕可不解:“当然要?”
五号冷笑一声:“那不就得了!你自己都不想当一个不会御剑的人,却想让我们自甘堕落!”
连蘅慌张劝架:“师姐不是那个意思……”
乔慕可按下连蘅:“同修,不是这样的哇!我只是想说我们的心始终是在一块的呀!”
“我们坐在这里,一起努力,不管是见到对方从剑上跌落还是因为紧张回答不出问题,我们始终挂念着对方,希望对方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