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把咖啡杯掉到地上:“你……你不是不喜欢我变成omega吗?”
洛棠嗔怒:“不喜欢就不能看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出于好奇心吗?还是想到了新的羞辱我的手段?
我沉默的时间里,洛棠漂亮的眉皱起来:“咖啡喝完了吗?你可以走了。”
我一时间产生了一种不负责任的怀疑。他允许我上来是不是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我真的变成omega了?
于是我在三秒之内停止了纠结。在老婆面前有什么好犹豫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想看就看,想咬就咬。
我不是那种无法接受自己变成omega的直A癌晚期,也不认为被标记会有损尊严。
我解开领子。
洛棠没再赶我走。
他低下头,在我的腺体附近嗅了嗅,说:“你变成omega,信息素的味道怎么一点没变?”
大部分人二次分化的时候信息素的味道都会改变,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的信息素味道仍然没有改变,仍然是焦糖、阳光混杂着小麦的味道。
我的信息素味道是不是挺特别的?
根据描述很难想象,不过闻到的人都说很好闻,让人觉得暖烘烘的。
我哥就很喜欢闻,有时候凑到我后颈腺体附近信息素最浓的地方闻,闻完以后还非说这是小狗味。
对这个形容我不太满意,但我多次抗议都没有效果。幸好我宽宏大量,不和他计较。
“我也不知道。”我说,“可能因为我不是二次分化吧。”
洛棠的鼻息离开了我的腺体附近。
他伸出手,按了按我的腺体,好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又俯下身,问我:“怎么咬啊,直接咬吗?”
我说:“你现在要咬吗?我可能会有……一点反应。”
“什么反应?”洛棠问,“omega被标记的反应吗?是什么样的?”
“……我也不知道。”我说。
洛棠:“你不是标记过那么多人吗?”
“我没太注意过。”我说出了非常渣男的言论。
洛棠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说:“那我咬了啊。”
“嗯。”
洛棠站起身,低头俯视着我,像是在思考应该如何下口。
然后他按着我的后背,把我按倒在沙发上。他很快地找到了标记时最长采用的姿势,很重地压在我身上,让我无法挣脱。
omega的身高大都较为娇小,但是洛棠显然比大多数omega都要高出许多,他与我身高相仿,甚至可能比我高出一些,压在我身上时,立刻激发了我尚未褪去的,作为alpha的时候的危机本能。
我深呼吸,尽可能控制住自己反抗的冲动,低头露出我的后颈,任他处置。
他柔软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后颈,而后我感受到他的犬齿,在腺体上研磨片刻,像是小动物的试探,湿热的舌尖抵在腺体中间。
当我意识到他真的在咬我的时候,危机的感知被兴奋战胜,我放松下来。
他的犬齿刺破腺体,信息素一点一点地注入,橘子花的香气充盈我的鼻腔与整个身体。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标记,omega的标记和描述中的alpha标记完全不同,没有任何压迫感,即使是标记也不像是在要求臣服,而是一种亲昵,让人浑身发软发热,像是浸泡在信息素化成的温水中,被他完全地拥抱或者融化。
他真的在标记我。
我怀疑omega标记的催情作用比alpha标记更加强,我无法控制自己的低喘,同时,不可避免地,我果然有了一些反应,洛棠很快地发现了我的变化。
他很生气地停了下来,临时标记草草结束,他说:“你让它冷静一点啊,我不喜欢它。omega被标记也会有这样的反应吗?”
我知道洛棠讨厌我的这种生理反应,两个月前他就厌恶至极。
那天中午,他带着做好的午饭来看我。陈谨忱被我放去吃饭,于是没人提醒,他没有敲门就走进我的办公室:“陆绪——”
保温饭盒砸在地上,发出闷响,煲好的鱼汤从缝隙中流出来,我匆忙起身,整理好衣服。
他没有问我身边的人是谁,脸上温柔的微笑消失地一干二净,精致的脸冷漠到可怕。洛棠很少生气,我追求他的时候太过大张旗鼓时他极少地表达过愤怒,但都没有这一刻吓人。
而我竟然在那个时候觉得他生气的样子像极了以前的晏云杉,一样的漠然冷艳。
洛棠站在我面前,眼尾飞红,他抬起手,用尽全力扇了我一巴掌。他睨着我尚未拉好的裤链,说:“真恶心。”
他在那之后拒绝我的所有触碰。
我一直以为他知道我曾把他当做晏云杉的替身是在这件事之后,却没想到那时候他早已知道,我的心沉闷地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