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馆回去的路上,俞映白和单书奕走在前头,莫秉秋和廖行舟走在后头。
“书奕,说真的,你那个头像给我画的也太可爱了。”
“你喜欢就好。”
“书奕平时有什么爱好吗,比如打游戏?”
“我没玩过游戏,爱好的话,画画算吗?”
“什么,你没玩过游戏?”俞映白一脸震惊地拉住了单书奕,眼神里满是怜爱。
莫秉秋看到单书奕被拉住的时候有些僵硬,但是自己头顶的天气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他不打算干涉单书奕与俞映白交流。
在俞映白对游戏滔滔不绝的赞誉中,莫秉秋多看了两眼路过的医务室。
他想起来医生说的可以买冰袋给单书奕冰敷,医务室应该会有冰袋卖吧。
“我去买点东西,你们先回去吧。”
沉浸在拉单书奕一起娱乐的俞映白压根顾不上莫秉秋,可单书奕却偏过头看了他两眼。
莫秉秋笑着摆了两下手,单书奕也跟着摆了两下手。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好像有点呆,单书奕很快把手收了回去,也不再看他。
莫秉秋的脸有一瞬间变得红里透黄,来源于头顶的火烧云。
医务室里确实有冰袋卖,莫秉秋本想多买几袋有备无患,却又想到宿舍里根本无法存放冰袋。
“干脆找时间去偷偷买个小冰箱好了。”莫秉秋也为自己的机智折服。
医务室的校医扶了下眼镜,问了一嘴,“不是什么情况都能冰敷的,你买冰袋做什么?”
“同学脱臼了,医院的医生说可以买冰袋敷一下。”
校医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拿冰袋去了。
最后莫秉秋只要了一袋冰袋,在付钱的时候还瞟到了旁边放着的酒精。
直接买冰袋给单书奕,单书奕可能会有心理负担。莫秉秋想着,拿了一瓶旁边的酒精,“一起结账。”
宿舍的冷气透过缝隙钻出来,莫秉秋推开了虚掩的门。
他把冰袋从袋子里拿了出来,递给单书奕,“我去买酒精的时候看到有冰袋卖,医生说你的手可以冰敷,所以我就顺便买了。”
“饼哥去买酒精了?”俞映白刚洗完澡,从阳台进来。
“嗯,开学的时候忘了买酒精回来了。”
俞映白也知道他有囤药的习惯,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谢谢,回头我把钱给你。”
单书奕握着冰袋的手有些红了。
莫秉秋看着,拿了条没用过的毛巾出来,“这条毛巾挺薄的,拿这个包着拿吧,回头再还我就好。”
其实他是想直接把毛巾送给单书奕的,想到对方连冰袋的钱都要给,话在嘴里拐了个弯,毛巾就从给变成了借。
“那我洗过之后给你。”
莫秉秋想了想,“那就等你手好了之后吧。”
单书奕同意了。
“对了书奕,你明天要去画室吗?”
“要的,正好现在刚爬完山有灵感。”单书奕正在小心给自己冰敷,是不是的还撅起嘴吹两口气。
莫秉秋看着有点好笑,但是他没有发出声音,“明天几点去啊,我调个闹钟。”
单书奕顿了一下,“十点?”
好像有点晚,莫秉秋觉得单书奕在迁就他的睡眠时间。
“八点吧,那样咱还能赶得上食堂的早餐。”
“好。”
也许是运动过后的睡眠质量格外好,莫秉秋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四十。他把手机闹钟关掉了,轻手轻脚下床洗漱。
阳台上放着的几盆多肉长势喜人,他抑制住了自己跃跃欲试的手。
洗漱过后,单书奕还没有醒。在宿舍里等着也是没事做,莫秉秋干脆出门去买早餐了。
买完早餐,他怕拿进宿舍里会把其他室友香醒,贴心的把早餐挂在了窗边的伞钩上。
轻手轻脚推开门,他发现单书奕已经在拉背包拉链了。
他给单书奕比了个手势,然后在门外等着。不久之后,单书奕就出来了。
“怎么这么早?”
“昨晚睡的挺好,今天自然醒也就很早。看,我还去买了早餐!”莫秉秋提着手上的早餐在单书奕眼前晃了晃,“都还热乎着呢,咱们找个地方吃饭?”
“画室外面有个小凉亭,我们可以去那里。等到那里之后……”
“等到那里以后,我再给你算钱,”莫秉秋熟练地接话,“流程我都懂啦,这点默契还是能有的。”
单书奕的嘴角稍微弯了一点,莫秉秋的眼前有着充足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