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断了!我和她们也没什么!什么都没做啊姐!我不知道她今天会来找我啊我真的冤枉!”
她一口气都不敢喘,急忙把话说完,南天薇的巴掌也顿住。
“早说,疼不疼?姐跟你道歉,我没搞清楚就打你,是我不对。”
堂姐满脸抱歉,拍开手上的泥检查南磬身上的伤,南磬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她那身材皮糙肉厚的怎么会有事。
打闹间,娇玉小跑到了她身边,南磬避之不及,躲在南天薇身后。
谁知娇玉红着眼眶,丝帕抹着眼泪,哽咽道:“南大人~我不过是有些事情与你说罢了,你何苦躲在——”
她好似想不到对方叫什么,那一双杏眼雾水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南天薇,南磬心中警铃爆响。
宫斗之事她不想南天薇被迫牵扯进来,南天薇性子纯粹,白榆更是难得的清官,妻妻俩生活和睦,断不能被这些小人盯上。
南磬沉脸,拽着娇玉的袖子往远处去。
“你别跟着,我有事和她说。”
语气十分严肃,不让跟的意思很明显,南天薇焦急但也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俩人,她听不到,好歹在视线范围内看着,确保安全没做什么对不起公主的事就行。
南磬把人拽到凉亭,很不客气地甩开手,还颇为嫌脏地拍了拍,冷声道:“别把其她人牵扯进来。”
娇玉背对着南天薇方向,一改方才娇滴滴的柔弱模样,悠悠坐到石凳,轻哼了声。
“那得看南大人的表现。”
“自从上次别离,妾已有许多时日未见过南大人,南大人也好些日子没过来偷.欢,果然家花是比野花香。”
“少用这种恶心人的语气。”
娇玉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磬忍了忍:“清禾殿下是我的妻,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难堪,是想我好不容易得来的驸马之位直接丢掉是吧?”
娇玉打量这人神情,确实是关心家里那位做不得假,看来确实是被家花拖住了,并非要背叛燕王殿下。
这才笑眯眯道:“南大人能否稳坐驸马之位,能否稳抱温香软玉,燕王殿下说了,只看南大人你的态度。”
“若是南大人有麻烦,也可以传信,你想办法传给我就好。殿下知晓你罚了她的一个手下,但你是为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宽恕你伤害同胞的举动。”
南磬适时垂眸,神情难辨,低声道:“我傍晚都会陪着殿下,没见到陌生的人和奇怪的信件,要说奇怪,殿下的姐妹明知殿下身子不适,也不曾派人来问候才奇怪,想来殿下与其她殿下的关系不好。”
随着南磬一句句道出,娇玉感到自己重新掌握住了南磬的脉搏。
“南大人还真是痴情,有你关心清禾公主便足够了,至于其她殿下,都有自己要忙碌的事情,至于五殿下……呵,五殿下身娇体弱的,还是待在南大人身下承欢更加合——”
“啪!”
南磬怒不可遏,忍无可忍,巴掌完全没收力。
势大力沉,娇玉脸上霎时浮现一个泥印,鲜红的血色透出白皙肌肤,看着渗人至极。
“你——!”娇玉捂着火辣辣的脸,怒目。
“你什么你!你明知我钟情清禾殿下,还要在我面前三番五次侮辱殿下,你藏的什么居心!?我是不是该向燕王检举你故意挑衅?燕王都不追究我投情于清禾,你算个什么东西!?”
南磬骂人语速飞快,娇玉没反应完上句就挨了下句骂,她唇瓣嗫嚅正要开骂,南磬直接一击封杀。
“再骂我连你右边脸也打了,你大可试试是我的巴掌快还是你跑得快。”
她阴沉着脸:“别再让我听见你侮辱我的妻君。”
棒子打完接下来该轮到胡萝卜:“大家都是为燕王做事,谁也不比谁高贵,你我共事互相尊重,燕王才能获利更多,不是么?”
此刻,娇玉才明白,眼前这人为何能被燕王殿下选中。
南磬没和她废话,交了菜单就回地里,还让侍卫赶走娇玉,下次不准再放进来。
侍卫看她的神情满是暧昧。
南磬:“……”
没事,玄昭辞不误会就行。
远处的瓜棚下,小暗躲在阴影处,手上捧着一个记录册,册上赫然写着许多行字:
【驸马牵着娇玉的衣袖,带着娇玉走到凉亭乘凉,两人低声交谈】
【驸马打了娇玉一巴掌】
南磬浑然不知,傍晚,她和南天微卖完虾,揣着新鲜滚烫的几两钱进了天香楼,姐俩和白榆吃了个高高兴兴。
天香楼的菜品控做得很好,戚老板还摇着扇子坐在她们旁边,陪她们吃酒吃菜。
结算时,南磬算了下戚老板吃的东西和份量,要求对方打七折。
戚天槐简直气笑了,直骂南磬是个吝啬鬼,南磬无辜道:“这钱我是要给殿下花的,戚老板你要用我花给妻君的钱吗?”
戚天槐噎住,而后去后院抱了只小狗出来,塞进南磬怀里,似笑非笑道:“我看七折驸马也亏,不若草民多送一只脾性温顺的酱油色田园犬给驸马好了?”
重读‘脾性温顺’、‘酱油色’两个词。
南磬:“……”
有被内涵到。
那只小狗就两个巴掌大,被塞进南磬怀里后一直嘤嘤嘤地叫唤,叫得南磬心都化了。
抱小狗回家的路上,南磬前思后想左思右想都不知要给它命什么名,回家后递了封信进清禾院。
递了信她直接离开,回房研究暗格怎么开,没研究多久,门被敲响。
阿祥送了张纸过来,是玄昭辞的回信。
【本宫认为,不若命名为南石,小名可唤阿石。性坚如磐石,是美好的寓意】
寓意是挺美好的,但,狗为什么要跟她姓?
南磬一脸茫然。
而且,‘石’……这不是在她名字里直接取了一部分吗!?
玄昭辞这是玩儿她呢!?
南磬抱着小南石,气笑了。
但怎么,她越看越觉得,这小狗的眼睛有点儿像人呢!?
直到她照了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