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般急切所谓何事,允小的前去禀告皇上。”为首的侍卫翘首看着傅云羡一侧着黑色衣袍的女子,只见她神情肃穆,发丝纷飞,似亡命之徒,一时生疑。
“误了本王的事唯你是问!”傅云羡扯下腰间的令牌朝侍卫一掷,“出任何事有本王担着!速开城门!”
为首的侍卫看着手里的王爷令牌忙退至一侧,命身后的侍卫将城门大开。
时鸢眼见着快要控制不住这魔头了,见城门打开,以极快的速度朝霓裳宫奔去。
被红绳套住的魔头离霓裳宫越近就越发躁动不安,时鸢前脚一踏进后宫,就被魔头喷出的瘴气给熏得睁不开眼。眼看着魔头快要挣脱红绳时,一道白色的人影闪现,时鸢闻到一股异香。
周身光芒万丈似白昼,将国师映衬得似天神下凡。
“给我......”国师话音未落,径直截过时鸢手里的红绳,一跃腾至半空,用红绳将魔头紧紧缚住,魔头见到国师,幻了一溜黑雾潜逃。
国师敛了神色,只见这被束了红绳的竟是一名宫女。
时鸢认出来了,这是太医院那名一脸死气的宫女,婉才人的亲侍。
为何是她?
到底还是让它跑了,国师见这倒地被缚住的宫女并未多言,而是径直朝霓裳而去。
时鸢旋即跟了上去,刚走没两步,就见面前的国师兀地顿了脚步,而后转身看向二人。
“王爷王妃可有事?”国师冷言冷语。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么?”时鸢见他语气不善,自是也没啥好脸色,忙活一晚上,他来截个胡,还问为什么跟着他,好大的气派。
国师见她这般傲着姿态,也并不理会,径直转身走开。
“你!”时鸢只觉这人怎这般古怪。
“王妃不必跟他计较~”傅云羡上前,只见她面容憔悴,“王妃昨夜受累了,先养好身体。”
——这王爷不错。
楼伽罗声音。
时鸢登时语滞,一转身,这才发觉身后这宫女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时鸢试探问道。
宫女摇头。
“你家小主呢?”
宫女一听,大惊,脸色煞白,“小的乃太医院的捣药宫女,不知您所言何意。”
时鸢敛了神色,旋即起身,“随我来吧。”
宫女想走,奈何双腿却不听使唤,跟着他们一道入了景阳宫。
正殿,时鸢撑着脑袋横卧于榻,浅浅睡了一刻钟。
偏殿,傅云羡端坐于梨花木椅,守着眼前这怯着身子,蜷缩在一侧的宫女。
“王爷,城门的黄大人门外求见。”
“你看着她。”
“是。”
景阳宫前,守城的侍卫似已等候多时。
“参见王爷。”侍卫行礼后将他的令牌呈上。
傅云羡随手接过。
“呦~这不是北轩王嘛~”宇国公托着鸟笼悠哉而来,“见过王爷。”
“宇国公的消息可真灵通。”傅云羡慕将令牌悬于腰侧而后径直入了东侧殿。
“皇命难违啊~”宇国公说着自觉地朝西侧殿走去。
在路过东侧门厅时,无意瞥见一跪着的宫女,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今日就是王妃设坛做法之日,此事整个皇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等好戏怎少得了他宇国公在场。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张府。
好消息,张灵灵回府了。
坏消息,张时鸢要搞事。
张颜真真是又喜又惊,见到张灵灵那一刻,只见这母女两抱头痛哭,母女之情深令人动容。
温情不过一瞬,在听到张灵灵绘声绘色地说着时鸢要给吊死的宫女设坛做法时,张颜真一口气闷滞在胸口,差点昏厥倒地。
“你为何不劝阻你姐姐?”
张灵灵怎么也没想到,她好心告诉父亲,父亲却怪上了她,登时就来了气,“爹爹,她爱出风头怎能来赖上我!”
“你姐姐受人蛊惑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么不懂事!哎!”张颜真背着手在厅内来回踱步。
“娘,你看爹爹!”张灵灵边跺脚边靠在母亲的怀里。
“老爷,灵灵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又盼着她走不成?”张夫人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会盼着灵儿走呢?”张颜真见这抱在一起哭的母女两,甚是烦闷。
“老爷妇人,公子回了。”一婢女碎着小步子前来禀告。
“正好,”张颜真心声一计,“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