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两人积怨已深,三两句话的功夫两人便打了起来,周根才看着是个壮的,实际上就是个银样镴枪头,被身材瘦小的王林按在地上打。
生怕王林下手太重把人打出事了,姚新泉赶忙上去拉架,也不知道他一个小个子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姚新泉都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人拉开。
“行了,去找一下你们厂子的领导吧,我比较好奇,这明明是国家政策,为什么到你们厂子就落实不了了!一个饲养员竟然能阻止顾客看羊?我真是大开眼界了啊!”
王林此时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说他自己业绩的问题,他也希望场子能越来越好。从那天的会上可以看出,姚新泉不仅家大业大,同时本事、眼界都不小,又有她爸爸的余荫,这种情况下她不赚钱谁赚钱?
国营场子如今难,他记在心里看在眼里并且想做一些什么,可这些人呢?他们就是蛀虫!
“姚同志你稍等一会儿,我去找场长”,姚新泉赶忙加了一句,“也叫上书记吧!”
虽然不敢说场长一定有问题,但是能把这种外甥弄到场里来就足够她对这位场长印象很差了!
周根才冷笑一声才不在意呢!他舅舅自己没有儿子,将来可是指望着自己给养老的,他怎么可能不偏帮自己?
事情并不如姚新泉所料,场长旗帜鲜明地偏帮着周根才,书记甘当睁眼瞎,姚新泉气笑了,“行,既然你们看不上我这小家小户的生意,我也不求着你们,告辞了!”说完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她是离开了,但这件事在萨伊普种羊场却没消停下来。
王林敢跟周根才动手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家两代人还有不少亲戚全都是种羊场的职工,他们把种羊场当家,自然是容不得有这种败类在其中!
王林带头写了一封联名举报信,连同场里大多数职工一起交到了农业局,农业局自然是很重视,并展开了一系列调查。
不过后续的事情姚新泉都不太清楚,此时她也是一肚子的火。
萨伊普种羊场在他们隔壁县的郊区,车站在县另一边,早晨来的时候是王林骑摩托车去接她的,这下可好,只能走着回去车站了。
她心里憋着一股火,这都什么年代了,都1992年了,怎么还有这种蠢货觉得国营单位就高人一等啊?
不说别的上面都下文件要改铁饭碗的事情了,他们真以为能在这个场子里待到死?
简直是笑话!
不合作就不合作,新疆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到几只好的种公了?
这一路上有不少依托萨伊普种羊场存在的围起来的牧场,姚新泉来的时候还有心情东看看西看看,但是现在她气压低沉根本没有心思观察周围,蒙着头就往前走。
“检测到宿主西北方3公里处有一只受伤的动物需要救助,宿主是否要救助?”
姚新泉停下了脚步,脸上写满了疑惑,她环视一圈后没忍住问道,“系统,你不会告诉我你是让我到别人家里去救助别人家养的牲畜吧?”
这周围都被围起来了,往西北走直线的话还得翻墙,这不是别人家养的还能是野生刚好落在人家牧场里的?
可转念一想也未必不可能啊?但是这么贸贸然上门好像不太好吧?
心里这么想着她身体却很诚实地搜寻着入口,没办法,还差25分可就能学基础兽医课程了啊!
希望不要再来一只便宜的点点了!
她绕着围墙走了一会儿后终于找到了大门,在门外喊了几句有人吗,隐约听到狗叫声姚新泉这才住嘴。
果然没一会儿就见到了两只黑色大狗在前面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男人。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后眼睛瞬间便亮了!
巧了吗这不是?
阿合买提啊!熟人啊!不用发愁找不到借口了!
“新泉怎么是你啊?”近前看到是姚新泉之后阿合买提脸上的愁苦褪去了一些,露出了几分高兴来,“快来快来,今天怎么过来了?”
姚新泉其实有点尴尬来着,空着手上门实在是不好看,但也只能解释道,“我这不是本来去萨伊普种羊场那边谈生意嘛,结果他们没诚意,我就先走了,想到叔叔你家就在这边我就过来认认门!”
阿合买提笑着引着她往毡房里走,“我上次走的时候还想着抽空去看看你的,但回来之后一屁股的事情我就想着晚几天再去找你,没想到你倒是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