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太子狐疑一下。
晋王笑嘻嘻一下,“太子,两国本就有争议,要是放了他们,如果他们回去说不清楚,樑国要是误会,只怕会升起念头攻打渝国。”
季彰虚摸胡子,“你说的对,那就都杀了一个不留。”
“不可。”晋王忙道。
“不行。”男子也道。
太子唉了一声,“那你说怎么办。”
晋王戳戳手心,“那不如先关起来。”
太子听后沉默,不再言语,晋王也禁声等待太子再次开口。
覆云书吃个七分饱,她目光被田伊身侧的破布吸引。
“这是。”说着她打开破布,里面是断成几半的剑。
“哦,一把破剑给我绊了一脚,不知是谁扔在这里。”田伊咽完嘴里的东西回道。
覆云书放下筷子前方几人你一句我一语,虽听不见说些什么,倒也能猜出,几人没商量出一个解决之法。
时间飞逝,一眨眼夜幕来临,周遭也越来越暗。
偶尔有几种小飞虫出现,覆云书动动身子挥挥手将飞虫赶走。
“要不我们过去吧。”田伊手中石头磕碰在一起,她玩了一下午石头。
“嗯。”覆云书点头,两人互相挽过彼此的胳膊,朝前方光亮处走进。
士兵点燃了火把,火光下几人的脸也变得扭曲起来,影子也很是高大。
覆云书走进又僵在原地,她原本担忧的神情变成了不可置信。
“嫂嫂怎么了?”
覆云书摊开手,“伊儿断剑给我。”
田伊将断剑交了出去,覆云书径直走过。
三位殿下也没了话语,彼此互相瞪眼,直至一道如铃铛般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三人齐刷刷望去,只见覆云书和田伊两人挽着胳膊过来。
季彰小跑两步迎接,“娘子,你们没有回去。”
“没有。”覆云书摇头。
田伊松开覆云书的胳膊,“哥,嫂嫂她执意要等你。”
太子站在原地,衣袂被风吹起轻轻摆动,“夫人,你什么都知道了?”
覆云书点头,缓声道:“是,我看见鬼了。我所看见的正是吞剑而亡之人的鬼魂。”
“呦!”晋王不冷不热一句,“原来你真能看见鬼啊,那你让鬼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覆云书冷静应对,“殿下,我说过我听不见鬼说话,自然鬼也听不见我说话。”
晋王眉头紧锁,有些不耐烦,“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就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说完晋王背过身去,太子再次开口,“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透明鬼影拿了一把透明剑,那剑和覆云书手中断剑一模一样,此刻那男子将剑吞入喉中,剑好像被做了什么机关,一下收缩起来。
覆云书静静看着空旷的地方,太子狐疑起来,也望向她所看之处,见什么都没有又开口,“夫人在看什么?”
覆云书一下被唤回来,她缓了一下道:“我在看死者的鬼魂。”
太子指尖摩挲剑柄,“那夫人就说说自己看见的吧。”
“我看见那男子的剑和普通的剑不一样,是动过手脚的剑。”
“这不废话吗?能吞真的剑除非那人是不想活了。”晋王再次转身,打断覆云书的话。
“晋王。”季彰出声提醒。
晋王摆摆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行行行,我不打断行了吧,看你能说出什么。”
覆云书深吸一口气,“那男子手中拿的剑正是我手中的断剑,是有人替换了假剑,换成一柄真剑来嫁祸给太子。”
领头的男子一听,阴沉着一张脸,“你胡说。”
季彰冲在男子面前,深邃的眼睛犹如一摊黑水,“太子和你们素不相识,哪来的机会换掉假剑,这分明就是你们害自己人,而太子就是个怨蛋为凶手顶罪的。”
“不是你说谁是怨蛋?”太子鹰眼闪过冷光。
季彰叹出一口气,“你要不是怨蛋能被当成嫌犯?”
田伊极其认真的点头,“好像是这样。”
“是什么是,老子不认,就是你们杀的老五。是你们太子用手中的剑杀死了老五,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
覆云书冷笑一下,道:“真是好没理哦,怎么是怕做了坏事不认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吗?如今还不明显吗?我手中的断剑便是证据,分明是那人没看透断剑的名堂,故将剑折成几半,扔在不远处的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