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还不等梁暻元勾起唇角,就听姜彩莹继续道:“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随便你报数。”梁暻元微抬下巴,神情高傲。
“谈钱多俗啊。”姜彩莹说,“对我这种人来说,黄金白银都是身外之物。”
梁暻元被她视金钱为粪土的眼神震住,想起她说自己是满清贵族,如果当时只是信了三分,那么现在变成了六分。
“那你想怎样?”
“我给你当替身可以,但是我们床上doi时你要戴我指定的眼镜,那样我会更有感觉一点。”姜彩莹挑起他的浴衣带,表情暧昧。
“莫?”梁暻元瞪大双眼,连她的手也忘了拍开,皮肤热得像蒸熟的螃蟹,“doi?谁要跟你做这些?”
姜彩莹摊手一笑:“哦,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压根是说着玩的,而某人却当了真。
梁暻元表情陡然变得精明,阴沉沉道:“我不可能在婚前弄出一个孩子来,如果你有这个心思我劝你趁早放弃。”
“有病就治。”姜彩莹说,“别忘了,现在不是我追着你交往,是你在追着我?”
“回头我会亲自整理出一份ppt,里面是你要注意避免的ooc词汇,像'你有病'这种话秀英姐根本不会说出口。”
“…你有病。”
梁暻元:“刚才的条件不成立,你再重新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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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朱镇雨在浴室使劲搓掉皮肤上被人嘬出来的红印子,他皮肤白,远远望去,像一颗颗草莓种在身上一样。
抹掉镜子上的水汽,看到这些斑驳的痕迹,他忍不住蹲下干呕。
处理完,路过睡得正酣的权俊身旁,朱镇雨往他脸上啐了口唾沫:“死猪。”
之后,便一路驱车到汉江。
除了这辆小破车,他赔得倾家荡产。徐慕研冷血无情,一点情面和转圜的余地都不给,朱镇雨恨他,却也怕他。
对方知道的太多,朱镇雨拥有的太少。
幸好还有权俊,他答应他,一定会帮他运作到SYP。
到时候,朱镇雨就又是星光熠熠的大明星了!
这时,被江风一吹,朱镇雨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瞬间从美好的幻想脱离出来,想到了那个孩子。
宋丽娜的妹妹,今年十岁,几乎从出生起就长在医院,是个只会拖累她姐,每年要用大笔昂贵治疗费续命的吞金兽。
难道他要为了这个孩子,屈辱地像个女人一样被权俊压在身下,靠卖屁股给她换取医疗费?
这个想法太令人绝望,朱镇雨嘴唇哆嗦,身体止不住颤抖。
他在江边嘶喊,怨怼着。
为什么他会走到如今这步境地,思来想去都要怪梁暻元!
当时,朱镇雨刚出道两年,仍是不温不火。经纪人说这很正常,宽慰他出道七八年才火的前辈大有人在。但是朱镇雨等不了那么久,他已经在练习生阶段熬了八年,不想再等一个八年。
时间把他磨得越来越没有耐性,只想走快捷径。
经人攒局,见到了梁暻元。那天据说是他哥嫂结婚的前一天,跟个阎王似的黑着脸,看不出半点喜庆。
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哄他高兴,找了各种新奇好玩的玩意,献宝似的轮番上阵。
朱镇雨踌躇了许久,走上前笑着和他敬酒。手举到发酸,梁暻元还是转头在跟别人讲话,像无视一团空气一样无视了他。
他气得面容扭曲,发誓下次再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