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卯阶武兽并非她们所能够打败的,何况对方上面坐着的是一正统帅地位的人物。虽是算入比赛积分,但也只是说说的而已。
还是那句话,打败子丑阶武兽以及上中等统领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都稍微有点能拿但不一定有命拿的意思。
同样注意到扶池险境的游梦得等人也在击退武兽后,纷纷支援而去。
其他小组互相看了一眼,基本都选择远离了这边。按情理他们应该帮,可按道理,他们是竞争对手,就算这么做,也没有人能够谴责他们。
只有几位女性不忍地看向被围在中间的人,稍微犹豫了下,便向他们组的组长说了声抱歉,脱离队伍,想要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武兽锋利的爪牙抓破了扶池的拿剑的手臂,无数的敌人向她扑涌而来,太阳也被遮蔽,血液流向大地,无尽的战斗,让她感到绝望想要放弃,在这时,她莫名地想起金星宿的话,也莫名地从跌落的地上站起,颤颤巍巍地举起剑,再次出击,“我想活下去,我还可以继续战斗。”
只是在这一击之后,她就算有再多决心,有再坚定的意志也不得以用剑撑地,垂下了满是伤痕的脸颊。她不想认输,她真的不想……
就在这时,神志迷糊的她,听到了新的呼声,“辛苦你了,扶池……”
她在倒地前,看到了一抹金色,看到了无数的人影,她轻声呢喃伴随着些许沙哑,“相信你们果然没错……”
金星宿双手交叉格挡在扶池面前,抵挡来自于卯阶武兽的致命一击。
寒涵双手反手持短剑,两头丑阶武兽怒吼到一半,血溅当场。游梦得位于寒涵后方,试图逼近卯阶武兽身上的正统帅。
哪曾想,对方连眼神都没给她,周围的寅阶武兽就向她扑来,游梦得被迫向后退去数十米。
趁这个时刻,胡珊抱起扶池,想要突破包围出去,曾顺安和孙浅一左一右护在她们身边,两人各握一把鸯鸯剑,击退试图靠近的丑阶武兽。
曾顺安等人与丑阶武兽现在实力差距过大,因此选择以防守为进攻尝试突破重围。
在僵持期间,一名又一名女子出现在她们周围,拿出自己的武器为她们分担压力。
“三个人为一组,攻击一头丑阶武兽。”金星宿顺应着冲击力后移,看到熟悉的不熟悉的女孩们,大声嘱咐道。
她们听此,没有过多思考,就以距离为单位靠近彼此,将背后毫不犹豫地交给素未谋面的彼此。
“真够刺激啊!”一名身形高大的女孩不禁发出感叹。
“谁说不是呢?”略矮的身躯却发出了恐怖的一击,为重围攻击出一个小口。
“很荣幸与你们一同战斗。”武兽向女孩抓去,不可避免的留下一道血迹,她颤抖着声音,心中的骄傲压过了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
“也是我的荣幸。”
“我的荣幸!”
“也是我的!”
一声又一声在这片区域此起彼伏的响起,响彻了云霄,传到了远方御马而来的游竹将军耳边。
她遥远地回应道,“这是天吾国的荣幸!”
“天吾国的荣幸!”女兵们向此方奔驰,坚定而有力。
“天吾国必胜!”游竹带着无限希望的声音而来。
“天吾国必胜!”女兵们再次喊道。
一时之间整个敌方武兽被游竹带领而来的女兵们包围。
处于内围的她们,听到远方的声音,眼中的光芒更盛,激动无比地喊道,“天吾国必胜!我们冲啊!”
不过片刻,外围的丑阶武兽纷纷倒下。她们踏着敌军的血肉,迎着落日晚霞的余晖,为天吾国的人民而来。
金星宿勉力抵挡住卯阶武兽,一拳一拳下来,双手上的血肉因武兽粗糙的皮囊而剐蹭下来不少。
金星宿的面色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只有脸上止不住的汗水,咬紧的牙关和口中带有的铁锈味,才能透露出她此刻的痛苦。
越级挑战武兽,不亚于本丙午级抵抗本丁子级的难度。如今能够扛下来,不骨肉分离,都是她身体强悍的结果了。筋脉和武能的损伤是不可避免的。
但听着耳边阵阵的呼喊,金星宿知道她不能退缩,无论是为了她们,还是为了自己,她都不能退。
旁边的寒涵和游梦得几次想要过来帮忙,都无法摆脱周围的寅阶武兽。游梦得也是强弩之末,喘息中带着血腥味。
好在敌方正统领墨献看见游竹将军和她手下士兵的增援,思虑再三,还是发出一声密语,召唤剩下的武兽向来时的方向撤退。
不过也想趁这最后时刻,给予与她卯阶武兽对战的金星宿致命一击。
“年轻人,你很强,所以我不能让你活着回去。”墨献邪魅地笑了笑,挥出一长鞭就要向金星宿攻去。
金星宿早已无法抵挡,如今挥着拳头,也已是本能举动。
关键时刻,跟在游竹身边的唐千落,突然甩出一把匕首,碰巧砸在了布满倒刺鞭子上,使鞭子偏离了方向,只伤到了金星宿的脸旁。
看到自己没有成功刺中金星宿的脖子,墨献眼中泛起滔滔波浪,愤怒地顺着匕首来时的方向看去,不过与对方眼神接触的一刹那,波浪渐渐消停,浮上了一丝复杂之意。
收回了目光,墨献似乎僵硬了一下,随后苦笑了一声,收回鞭子,转过身,“我们撤!”
游竹她们准备的是防守策略,见敌方打算走,也不打算继续跟着进攻,毕竟再走几步,就是敌方领土,很难说有没有埋伏。
金星宿回头看向唐千落,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松了口气的同时,立马回到了游梦得的身边。
“让我靠靠吧,一会儿,就够了……”金星宿掩着即将溢出口的鲜血,喃喃道。
游梦得扶着金星宿,轻轻擦去肩膀上那人脸上滴落的血迹,“嗯……”
因为血腥味太重,许多武兽都不敢靠近这处,以至于这片区域成为了短暂的休息处。
两个人原地休息,一群人享受着难得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