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宋忱溪吐了一口血,倒在他的身上。
他伤的这样重了,刚才居然还有力气跟他开玩笑。
阮明羽淡定地擦去满脸的血,蹲下来给宋忱溪处理伤口,他的伤口很深,看得出来龚凌灯是下了死手的。剧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情人直接变成敌人,阮明羽百思不得其解。
阮明羽给宋忱溪处理好伤口,本意是坐在一边等他醒来,没忍住打了一会儿盹,等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了宋忱溪的肩上睡着了。
睡了多久阮明羽也不知道,宋忱溪也不喊他,静静任由他靠着。
“醒了?”他问。
阮明羽瞬间坐直,不是,他什么时候睡着的?
这地方空空荡荡,连一片干枯的树叶都没有,唯二的活物就他和宋忱溪。不会真的像剧情那样要待四十九年吧?
可能是山洞太凉的缘故,阮明羽打了个喷嚏。合欢宗的衣服松松跨跨的,阮明羽赶紧把领口往上提。
宋忱溪盯着他,似乎看他穿这件衣服不顺眼,说道:“阮明羽,七星宗有规定不准穿其他门派的衣服,把你身上这件衣服换了。”
阮明羽:“我哪儿有衣服换?脱下来我只有裸奔。”
宋忱溪从储物戒中拿出自己的衣服递给他:“换了。”
阮明羽接过来“哦”了一声,身上的这件还有甜腻的香气,闻着不舒服。
阮明羽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脱衣服,宋忱溪一惊,马上转过身去。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不要在别人面前换衣服。”
阮明羽:“你又不是女孩子。”
宋忱溪:“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可以,听见了没有?”
阮明羽:“哦。”
宋忱溪给的是件翠绿的云锻锦衣,阮明羽穿着刚刚好,衬的他整个人越发俊俏起来,好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阮明羽穿上后马上就化身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娇贵小少爷。
宋忱溪看得移不开眼睛:“这衣服送你了,不用还我。”
洞底下仍然设有禁制,宋忱溪想用火诀将阮明羽脱下来的衣服焚烧,却发现使不出来灵力,他对那衣服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掏出火石硬是把衣服给烧了。
阮明羽在一旁目瞪口呆。
宋忱溪假装不在意,一本正经说道:“这儿冷,烧点火暖和暖和。”
算了,烧了就烧了吧,阮明羽蹲在地上,伸出手来烤火。
“师兄,我们怎么出去?”阮明羽一边烤火,一边抬起头问宋忱溪。
宋忱溪道:“出不去,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出口。”
阮明羽:“......”这么直白吗?再想到书中的剧情,好像这辈子都要完蛋了。
阮明羽不甘心,又问:“给师父发传音符,让他来救我们?”
宋忱溪:“这地方根本无法使用灵力,如何使用传音符?”
阮明羽一阵沮丧,耷拉着脑袋,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狗。
宋忱溪看他那副模样,宠溺一笑:“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也不必灰心丧气,出不去只怪我们修为太低,大不了在洞中勤奋修炼,终有一日能够出去。”
他笑起来如冰雪中绽开的雪莲,清冷中带着一丝俏丽,阮明羽一时间看呆了,心道怪不得他是书中的万人迷。
阮明羽跟他说:“你信不信我会算命?”
宋忱溪:“你还会这个?”
阮明羽:“以后你会有四个老公。”
宋忱溪:“什么是老公?”
阮明羽:“就是相好的,相公。”
宋忱溪:“那我也给你算一算。”
阮明羽好奇:“算出什么了?”
宋忱溪:“你未来三个时辰都说不了话。”
阮明羽想要开口辩驳,没想到宋忱溪马上给他下了一个禁言咒。
阮明羽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抗议。
宋忱溪假装没看到:“我要打坐调息,你自便。”
阮明羽:“......”等他学会了禁言咒他也要给宋忱溪下一个!
宋忱溪闭着眼,打坐疗伤。
阮明羽缩在一边,闭眼继续睡觉。
洞里面之前微弱地能看见一丝光芒,等到黑夜降临,就连一丝光芒也见不着。
宋忱溪调息过一轮,稍微恢复了一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找阮明羽。
找了一圈,发现阮明羽缩在角落,他紧闭双眼,呼吸急促,宋忱溪还以为是他白天中的药没有消除干净,摸了摸着他滚烫的额头。
阮明羽这是......发烧了?
宋忱溪忙给阮明羽解了禁言咒,以后再也不敢给他下咒了。阮明羽睡得不安稳,白天掉进冰冷池子里,总归是不大舒服的。
常年修炼的修士身体早就异于凡人,宋忱溪身上有很多药,可没有一种是治风寒感冒的。
阮明羽勉强睁开眼,见到旁边的宋忱溪,哆哆嗦嗦道:“冷......”
宋忱溪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
阮明羽:“还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