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去医院,相黎阳就不闹了。
前期的治疗很不容易,明朗要吃药打针,还有数不清的检查要做,尽管他自己不觉得辛苦,但相黎阳也是真的心疼,于是只能作罢,□□难消地躺下睡觉。
除了吃药打针,明朗日常的生活习惯也有了很大改变。为了健康作息,他连从前熬夜也要看的比赛直播都戒掉了,因为来不及看直播,等第二天去拳馆里甚至都插不上话,只能在一边默默吃补品顺带补重播。
拳馆里那些大老粗还奇怪怎么明哥现在这么规矩,以前经常跟兄弟们出去夜宵现在不去了,问就是要回家睡觉。除了夜宵,连他们日常的饭局都不一起了,天天吃一些看起来很高大上但是味道实在不敢恭维的汤汤水水。
聂辰蹭过来,看他一脸生无可恋地搅着碗里的药膳,奇怪道:“明哥又吃什么好东西呢?咋这么不情愿。”
明朗看他一脸八卦,干脆把汤推到他面前,“送你了,今天的可是十全大补,你一定喝完,要一滴不剩才行。”
单身狗聂辰傻不愣登的,表面佯装生气的骂人说他不用补,实则转头就抱着碗喝了个精光,难以下咽的奇怪味道都被他当成是什么名贵药材。
到年底的时候明朗已经结束了第一阶段的治疗,但最终的检查情况却并不理想。
医生拿着报告单向他们解释:“生殖腔的发育还是不理想,从目前状况来看还是不能怀孕的。”
相黎阳不解,追问道:“为什么会不理想,打针吃药都是按时来的,平常生活我们也都在调整,怎么会不理想?”这小半年两个人的改变的不止一星半点,相黎阳看在眼里,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确实会有这样的情况,以往治疗时间更长的患者也有。你们商量一下还要不要继续,如果继续下一段治疗我们会加大剂量,治疗方案也需要再调整。”
相黎阳很想说放弃,但明朗说:“反正都吃了这么多药了,这时候放弃也太可惜了点,要不我们再试试?”
相黎阳知道他不肯轻易放弃,也不好当着医生面说什么,只说要回家再商量一下。最后两人商量的结果是继续治疗,但不再去之前的医院,相黎阳直接找了一支医疗小组专人照顾,打针吃药也都是医生上门来。
虽然备孕的过程不太顺利,但也不是没有一件好事。
阴历年前许医生实验室发来消息说人工信息素培养已经成功,让他们来实验室领。
明朗捏着玻璃瓶中的试剂翻来覆去的看,不确定道:“这就是人工信息素?怎么跟抑制剂一样,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相黎阳在一旁收拾行李,不甚在意地瞅了眼他手里的药瓶,问他要带哪件外套。
此时他们正在收拾要去欧洲的行李,相黎阳年前最后一次出差要去北欧几个国家,因为考虑到他易感期将近加上马上就要过年,明朗决定跟着一起去,顺便去滑雪看极光,南极去不成去北极也行。
相黎阳不太在意人工信息素是否真的有用,自从高中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就一直很抗拒被信息素操控的感觉,他现在觉得明朗在他身边比什么都好用。
尽管相黎阳自认为能忍受发情热的折磨,但他这样感性的想法最后还是败在现代医学之下。
结束了瑞士的会议行程,相黎阳带明朗飞到挪威去滑雪,在痛快玩了两天后迎来了又一次的易感期。
他们住在雪山上的小木屋中,壁炉里燃起的火噼里啪啦响着,相黎阳躺在明朗怀里让他将针尖扎入后颈腺体。
原本闭着眼睛的相黎阳在药物推进腺体的那一刻猛地睁开了双眼,瞳孔皱缩,身体里奇怪又陌生的反应让他下意识地愣住了。
明朗抽出针管,捂住他发热的腺体揉了揉,紧接着想撸猫一样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
“什么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相黎阳听到他说话才回过神来,和他对视几秒后伸手按住他的后颈压下来和他接吻。缠绵的亲吻结束,相黎阳才开口道:“是你的味道,很温暖的感觉,让人很舒服,就像……”他努力思考着形容词。
明朗问他像什么。
相黎阳感受到体内的燥热被逐渐压制,取而代之的是明朗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像是有了实体,从腺体进入后又迅速钻进他四肢百骸。
“像是被你标记了一样。”
明朗被他的说法逗笑,“有这么神奇吗?那要不要拿我衣服给你筑个巢?”
beta闻不到信息素,明朗自然是察觉不到空气中原本汹涌浓烈的alpha信息素逐渐变了味道,失去了原本的攻击性,变得平静又绵长。
“不用衣服。”相黎阳从他怀里爬起来,两人换了姿势变成明朗被他抱着。
相黎阳亲吻着他的嘴角,黏黏糊糊地说:“用你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