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们亲了个爽。
亲完不知道为什么止水又窝在那里生闷气。你去戳他脸,他才忽然放松了力道,整个人往你身上一歪,脑袋沉沉地靠在你肩上。
他的呼吸拂过你颈侧,带着点潮湿的热意,你又想到了犬冢家的狗。
“这是什么表情。”你指腹剐蹭着他抿住的嘴唇,“在想什么?”
他干脆把你的手捉到唇边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声音黏糊糊地压在你们相贴的皮肤间,开口埋怨着:“你也太熟练了吧。”
你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也许是年纪大了无师自通。反正你要果断的错开这个话题。
“给我看看你写的跟踪日记。”你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快点把东西掏出来。
止水不想给你看他编的任务报告,有一些私货。比方说他瞎编乱造你和他讲你是因为要结婚才退出忍者序列的,还有当时误会你对卡卡西有好感,被看到了要笑他。
又比方说他瞄到你变身成卡卡西去书店买亲热天堂(怎么老是卡卡西)。
又或者是他居然会蹲点你起床推窗拉窗帘的这个动作,然后在只在报告上写一句‘目标睡醒后先掀窗帘观察周遭’。这显得他太无聊了。而且他也不想让你知道你起来的时候他都在。
他说:“不在我这,我昨天晚上给团藏了。”
你眯起眼睛:“那你口述。”
止水:“那都是我瞎编糊弄他的,不记得了。”
你:“那你准备怎么编今天的?”
止水听出了你言外之意:“前辈这是有想法?”
“翘个班吧,止水。”你眼睛里全是怂恿的味道。
止水他低笑出声,“翘班需要正当理由吧。”
你理直气壮地反驳:“翘班不是跟迟到一样不需要理由吗?实在不行随便编一个吧。”
止水听到你这说法故作苦恼地皱眉:“可是我刚刚从事了体力劳动现在想不出来。”
你:“说被我绑架。”
“这个好。”他突然正色,立刻伸出双手作投降状,手腕并在一起递到你面前,眼神干净得像南贺川的水,“前辈要绑着我去哪里?”
在被你的查克拉线缠住手腕时,他小声补了句:“……私奔的话,我知道有条近路。”
你已然进入角色:“闭嘴,不许影响前辈判断,现在你是人质我是绑匪,谁要和你私奔。”
你拽了拽查克拉线,止水配合地踉跄半步,手腕上的光丝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蓝。他低头看你时,睫毛在脸颊投下小片阴影:“绑匪大人,请问我们第一站去哪。”
你站起来拽着查克拉线往楼上走,冷硬的说:“卧室。”
止水要被你吓死,他猝不及防向前倾身,整个人像被钓竿扯住的鱼般晃了晃:“什、什么?”他还以为你要带他出门。
不、不对,出门才应该被吓死吧!
你觉得他真是少见多怪,明明他已经见过你卧室全貌了,突然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回头瞥见他涨红的脸,又突增几分耐心,跟他解释道:“我现在要午睡。还有,绑匪说话人质不许质疑。”
止水‘噢噢’的点头。
你:“不许‘噢噢’。”
止水:“嗯嗯。”他抿住嘴唇,眼底却化开笑意。
你几乎是脑袋沾到枕头的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模糊间似乎听见椅子轻响,接着是衣料摩挲的细碎声响,但都无所谓了,你真的很困。
看来你真的很困。止水有点自责的想,可能是昨天晚上他走得太晚了。
他反坐在椅子上很乖的看你入睡,下巴贴在椅背上目不转神的看着你一呼……一吸……,最先开始眼睫毛还会动两下,后面就安静的停在那里,你的眼睫毛也睡了。
你的莹蓝色查克拉线正随着睡意渐渐消散,挤压他腕间的压力都与之减小。止水忽然想起某个任务归来的雪夜,天空飘落的冰晶也曾这样落在他的腕间。带着棱角的冰花在皮肤上短暂停留,在他感知到‘冷’的瞬间,就被忍者灼热的体温融化成水滴。
此刻缠绕在相同位置的查克拉线,正如那些露珠般逐渐透明。他的草绿色查克拉悄然蔓延。
新生的藤蔓缠绕着裸露的青石,莹蓝与翠绿在微光中静静交融。他的查克拉始终追随着你的轨迹,不是覆盖,也不是吞噬。当两种颜色最终不分彼此时,那些翠绿的光丝缠绕着你的莹蓝,像苔原承接着融雪,像森林拥抱着溪流。
人在幸福的时候会思考吗?
即便在深刻感知到你和他有‘牵连’而产生幸福的时候,宇智波止水的脑子里仍然充斥着苦恼,多到虫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