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皱着眉分析着他的心理:“这正是赌博最恐怖的地方,给你带来下次会赢的希望。”
泉奈单手撑桌翻身时,无意扫落你放在桌边的餐盘,抓住某个想钻桌的敌人后颈衣领,反手贴了个起爆符,将其甩向门口的扉间“接着!”
扉间嫌弃的接住后往旅馆门外的道路上一扔——“嘭!”
柱间还在和你愉快的沟通着:“哈哈确实是这个道理没错,你也赌过啊?不过必须要进行多次的赌局才能获得更多的范本噢。”
“是把赌场当成人性的观察室?”这个说法听起来好特别。
柱间:“赌桌会放大人类所有的恶,但正因如此,那些偶然闪现的善才更珍贵,总有因于心不忍到——不出千的瞬间。不过并不是说对敌人的心慈手软,而是指自己无节制的贪欲能遭到遏制,就像在战场上……”
他突然出手截住朝你飞过来的苦无。
你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谢谢。”
然后继续询问起来,“而记下这些不出千的瞬间,就像在在为你的观察提供数据?”
柱间:“对,每个不出千的瞬间,都是人性中好的一面压过贪欲的胜利。前天在赌坊,庄家明明能换掉最后一张牌,却选择让输光的老人赢回诊金。”
你抽了抽嘴角:“所以你把钱输给那些瞬间?”
柱间不认可你的说法:“不是‘输’,是支付!是我在为每个不出老千的瞬间——支付酬金。就像为每个放下武器的敌人包扎伤口。”
你:“即使知道下次他们仍会给你一个伤心的答案?”
背景音是刺耳的冷兵器在地上刮擦发出的“滋——”
柱间:“忍者不该相信人性,可如果连赌场都能守住底线……那战场上的和解带来的和平或许就不是痴人说梦。”
你笑了下:“可是就像‘支付酬金’的只有你一个人,这也不过是你一个人的追求。”
柱间也跟着你笑:“嘿嘿,你还没见过斑吧。”
你:……
柱间:“其实斑以前是抱有和我一样想法的。”
你忍不住开口:“他如果真的想和解,那种行动派早就有所动作了。而且和平并不是由一场和解就能带来的。”
柱间:“两族和解就是迈向和平的第一步,总要有人迈出第一步的。
那个人不是斑就是我。”
一阵拳拳到肉的闷响。
你都有点为之动容了,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了结果的话。
“迈出了之后呢……?柱间。我很好奇也很想了解你的想法。”
还在打但时刻关注这边的泉奈:“喂!”
柱间:“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泉奈。我和这位小姐是在正常交流噢。”
他继续跟你说,“大概是建个村子把弟弟们保护起来吧?具体的内容我也没有细想过,扉间会帮我细化的。泉奈这么聪明也能派上很大用场。我并不是一个很会抠细节的人。”
你:“用村子保护吗?”
柱间:“当然不,如果两个小孩拿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说不许伤害圈里的人,也没有人会理吧?但我和斑可以。其实说到底我不想使用武力,但拿来震慑还是很不错的选择。”
到此,你终于得以问出你最好奇的问题。
“柱间,你去世后怎么办?”
柱间一脸懵逼的说,“我才二十一岁……”
你:“哈哈哈哈哈哈。”
泉奈忍无可忍的蹲下来和你对视:“他只是说了句他21岁就能让你这么开心吗。”
你拍了拍泉奈的脸,“别瞎说话。”
你摸着16岁的嫩脸,话确是对柱间说的:“对不起柱间,我这话有点恶意了。”
柱间:“噢……倒也不算。毕竟这种问题确实是要考虑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此时扉间已经抬手把桌子掀了一个高度了,这瞬间视线不再有遮盖,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还没死但躺尸的人。
泉奈拉你起来。柱间还蹲着在,扉间向他伸手——
他一边拽着自己的弟弟借力起身,一边和你说:
“那会我既然都死了,就饶过我吧。”
你没忍住又笑了出来,泉奈黑着一张脸,掐你。“他可是让女人未婚先孕的那种类型。”
柱间:“咦——?!”
扉间:“道歉!大哥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忍着泉奈手上不痛不痒的劲,取出钱袋里的小部分钱,这么多应该够了?
你在柱间疑惑的眼神中递给他。
他接过。
“这是我的酬金。”你说,“也是我的赌注。”
这瞬间你终于理解为什么斑会对柱间念念不忘。无人比拟的实力固然是斑执念的一部分。
——更重要的是,因为要反驳他,要证明他的观点是错的。而能说服一个这样的强者,是一件心理能得到极大满足的事。
等着吧,柱间。
只有斑才能带来真正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