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们回家。”聂负崇拿起车钥匙朝外走。
夏今觉闻言怔愣,啥意思?
来不及多问,聂负崇已经从院子角落推出一辆黑色摩托车,明显经过改装,车身通体漆黑,闪烁着炫酷的金属光泽。
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何况夏今觉曾经玩过一段时间的赛车,眼睛骤然放光,蠢蠢欲动,恨不得亲自骑两圈。
“哇!好酷的大车车!”夏朝犹如夏今觉的嘴替,惊喜地喊出声。
聂负崇揉了把小孩儿头毛,“坐吗?”
夏朝点头如捣蒜,迫不及待伸出双手要抱,聂负崇轻松将孩子抱到摩托车上,小崽子这里摸摸那里碰碰,车车果然还是真的好,爸爸以前给他买的玩具车对比下弱爆了!
聂负崇长腿一跨,潇洒坐到驾驶位,动作随意抛给夏今觉一个头盔,夏今觉近乎本能接住,心脏在此刻跳到最高频。
夏朝被两个大人夹在中间,牢牢抓住帅叔叔外套,兴奋怪叫:“啊啊啊啊,出发咯!”
下一秒被亲爹捂住嘴,“难听,闭嘴。”
夏朝委屈,嘴巴无法释放激动,所有情绪涌上面颊,小脸涨成番茄,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
夏今觉被孩子看得于心不忍,一边捂住夏朝嘴巴,一边扭过头去。
“坐稳。”聂负崇开口。
旋即“轰隆”一声,摩托车如疾风掠过城市,依稀留下暗红残影。
猎猎风声刮过耳畔,肾上腺素急速飙升,这一瞬夏今觉好似在梦中,回到前世无数个习以为常的日子。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如今平淡闲散的生活,可此时血液中叫嚣的躁动因子却在提醒他,不,你的灵魂永远追求刺激与自由。
夏今觉浅浅抓住聂负崇衣摆的手松开,换成扎实地拥抱,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仅仅隔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温度交融。
掌心触及男人结实的腹肌,夏今觉不由自主收紧手臂,侧脸贴上男人山岳般安稳的后背。
这般近距离的触碰令聂负崇感到陌生,敛了敛唇,降低车速,他的声音被风吹进夏今觉耳朵里。
“抱歉,吓到你了吗?”
就这?怎么可能吓到自己。
夏今觉暗自嘀咕,面上故作柔弱道:“我……我第一次坐,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聂负崇的生活中,刚刚的速度甚为寻常,然而他忘记那仅于他一人而言,夏今觉一个大人都害怕,夏朝这个小朋友该不会吓哭了吧?
一股浓郁的愧疚油然而生,“朝朝没事吧?”
快被挤成肉饼的夏朝,“……”
你俩终于记起我了。
夏今觉低头瞧清儿子的模样,差点笑出声,非但没挪腚,反而稳如老狗,热情夸赞:“宝贝,你真勇敢,胆子比爸爸大多了,以后一定能当探险家。”
夏朝扬起下巴,小模样别提多骄傲,“爸爸你别怕,我肯定保护好你。”
“谢谢宝贝,你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夏今觉甜言蜜语信手拈来。
听到父子俩的闻馨对话,聂负崇唇角噙起清浅笑意。
把一大一小送到单元门口,聂负崇驻足,“你们早点休息,我走了。”
不详的预感成真,夏今觉攥了攥拳头,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新婚夜。
“你……不留下吗?”
青年背着光,看不太清面部表情,但从他低垂的脑袋,僵硬的身体状态,皆能读出一点信息——夏今觉很紧张。
虽然平时一根筋,但作为一个奔三的成年男性,聂负崇并非完全没思索过今晚该如何度过。
他俩都有孩子,出租屋和平房隔音差,根本不方便做点什么,而且经过短暂的相处,可以看出夏今觉性格比较传统,尤其现在,纵使青年开口主动邀请,但对方的肢体语言却写满抗拒。
聂负崇对这段婚姻的想象是相敬如宾,比起那些恩爱的夫妻,他们大抵更像队友,过不过夫夫生活于他而言无所谓,全凭夏今觉做主。
“你不必勉强,来日方长。”聂负崇善解人意宽慰。
直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夏今觉方才从冷冻状态脱离。
他嘴巴张了合合了张,来来回回反反复复,险些面部表情紊乱。
“你哪里看出我勉强啊!”夏今觉愤愤跺了跺地面,气急败坏上楼。
如果他知道自己表演的害羞被聂负崇分析成了抗拒,大概会化身喷火龙。
一旁的小豆丁挠挠后脑勺,不懂他爸爸为什么生气,大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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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今觉发现自己白结了个婚,日子跟没结婚前毫无区别哈哈。
木头:下班后有时间吗?
夏今觉挑挑眉,居然主动联系自己。
FIRE:有
木头:我去接你。
夏今觉睁大眼睛,奇怪,莫非他家木头终于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