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肌!腹肌!肱二头肌!
夏今觉目眩神迷,扶住额头半遮挡住视线,又不舍地挪开手,不看白不看,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好像有点晕肌肉。
吸吸鼻子,鼻腔没有感受到湿润黏腻,应该没流鼻血。
心脏扑通扑通,仿佛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在怀里,每一下都让他怀疑会蹦出来。
热意自脖颈儿攀升至面颊耳廓,他好似骤然陷入一场高烧,全身滚烫、头晕目眩、口干舌燥、脚趴手软,所有器官通通罢工。
男人随意穿条及膝短裤,敞着上半身,头顶一条毛巾,边擦头发边出来。
大抵是头发短,聂负崇没有用吹风机的习惯,现在的温度随便擦擦一会儿就能干。
“浴室收拾好了,换你去洗。”
聂负崇丝毫未察觉夏今觉的异样,他在部队待习惯了,一群大老爷们儿不修边幅,大大咧咧,澡堂人多时还有人挤在一块儿洗。
他虽不至于跟人挤同一淋浴间,但也没觉着打赤膊有什么问题,公共场合除外。
半晌未听到动静,聂负崇疑惑抬眸,夏今觉呆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脸红得不正常。
把毛巾扔到一旁,大跨步上前摸摸夏今觉额头,“哪里不舒服?”
不想,夏今觉像炸毛的猫一样猛地窜起来,脚下一个踉跄栽进他怀里。
聂负崇及时接住人,手掌虚虚扶着青年精瘦的腰,胸口猝不及防传来奇怪的触感,他条件反射推开人。
“嘶!”夏今觉后腰撞上桌子,疼得他呲牙咧嘴。
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吧。
不过是啃一口,嘬一下,他又没做啥过分的事。
“抱歉。”聂负崇将人搀扶到床上趴下,懊恼自己刚才反应太大。
夏今觉并非刻意为之,碰巧的事谁能料到,指不定啃他一口夏今觉心里还不舒服呢。
毕竟男人和女人不同,仅有区分正反面的作用。
掀开衣摆,夏今觉皮肤本就比常人白,后腰处的红印异常醒目。
“你先洗澡,出来我用药油给你揉开。”
“没事,撞一下而已。”夏今觉以前到处跑,磕磕碰碰很正常,也就看起来严重。
聂负崇沉着脸不赞同,“不揉开明天肯定要淤青。”
男人语气一严肃,通身气势压人,恍若大型野兽出没,没有不长眼的敢挑衅。
“那行吧。”夏今觉在他搀扶下进入浴室,低头间唇角上翘。
洗完澡开门,高大的男人山岳般杵在门口,夏今觉吓了跳,手臂立即被人扶住。
“聂哥,哪有那么严重。”夏今觉哭笑不得。
“当我赔罪。”聂负崇扶他坐下,拿来吹风机替他吹头发。
男人的动作略显笨拙,不得要领,半晌才研究明白如何吹比较好。
夏今觉享受地闭上眼睛,心情飞扬。
这一撞,值了。
男人指尖拂过发丝,指腹摩挲头皮,带来一阵颤栗,犹如羽毛轻挠心口,酥酥麻麻。
凉风吹散的热气再次聚拢,刚洗过澡的夏今觉如同一颗新鲜剥皮的水蜜桃,雪白修长的脖颈儿洇开一片淡粉,隐隐散发出香甜的气息。
聂负崇喉结滚动,脖侧经脉剧烈搏动,由健康的麦色转变成炙热的潮红,浓黑的眼底欲海翻滚。
他低头,在吹风机制造的暖风遮掩下,放肆嗅闻青年的味道,吐息恣意喷洒青年肌肤,此时的他像极了他最厌恶的瘾君子,痴迷,堕落,失控。
“聂哥,有点烫。”夏今觉提醒风筒停留同一位置过久,热到烫人。
聂负崇如梦初醒,遽然直起身关小风力,“抱歉。”
内心却不似表面平静。
他在做什么?
他一时无法接受自己方才像个变-态一样。
那有违他的人生信条,与他所推崇的德行背道而驰。
按捺下千头万绪,聂负崇专心致志给夏今觉按腰。
“嘶——嗷!”
“轻点!”
“聂哥,疼……”
曾几何时,夏今觉以为这些话会出现在他和聂负崇床上,地点没错,场景却大错特错!
宋守仁起夜经过二人门口,臊红一张老脸,纵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新婚燕尔,但也得注意点儿啊,家里毕竟有孩子呢。
“咳咳——”
为了俩金孙身心健康,宋老头儿舍去老脸提醒,“动静小点。”
屋内纯洁无比的二人面面相觑,双双别过头,耳朵尖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