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在他耳边呢喃,他的思维好像没和他同频,沈扶寂失笑,他抬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想要吗?”
沈随没回答,他趴在沈扶寂的颈窝间嗅着,又吻出几抹红痕:“不要了,你没准备好。”
沈扶寂也不说话了,他看着沈随,两人对视三秒不约而同贴上嘴唇。
“咚咚咚……”
门外传来沉重的敲门声,年礼泽的声音穿透门板:“沈扶寂,我有事。”
沈扶寂和沈随被吓了一跳,两个人停了动作,沈扶寂皱着眉不想回声。
门外的人不依不饶:“我知道你没睡,你不开门我就撬锁了。”
沈随连忙把沈扶寂抱着坐起身,他低着头缓过神:“我去浴室。”
沈扶寂倒是不慌不忙捧着沈随的脸重重亲了一口:“去洗个澡,晚上留在这里。”
沈随去浴室洗澡,沈扶寂穿好裤子,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才去慢悠悠打开门,年礼泽这货虽然看着文明,但内心也是个偏执阴暗的家伙,说撬锁可不是开玩笑。
一开门沈扶寂就侧着身站在门口,堵着不让他进门的意思很明显。
年礼泽一脸阴翳看着沈扶寂,目光精准定位到他锁骨上的吻痕,沈扶寂的嘴唇都是不正常的鲜红,明眼人都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沈扶寂见他盯着自己盯了半天,不爽地开口:“凌晨三点敲别人的门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和他睡了?”
年礼泽几乎要咬碎牙。
沈扶寂懒懒抬眼:“和你有关系吗?”
这话落到年礼泽耳朵里毫无温度,他觉得他一颗真心简直被沈扶寂踩在脚下摩擦,他几乎是怒不可遏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推进门里。
“沈扶寂!你宁愿和永生奴混在一起都不愿意看看我!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沈扶寂冷冷地掰开他的手,嫌弃般拍拍自己的胳膊:“如果你扰我清梦是为了和我计较这个,你可以滚了。”
年礼泽咬着牙,他忍着自己的脾气,字字泣血:“你真的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吗?我当年不懂感情对不起你,可是我回来了,我现在就站在这里我说我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弥补之前对你的伤害,扶寂,看看我好吗?”
“你恶心吗?”
沈扶寂想到什么了一样扬起嘴角,他眯着眼,说出来的音节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当年亲口说的同性恋恶心,你为了摆脱我这个累赘不惜骗我上西山,我等了你一下午,结果等来你去卢森堡的消息,年礼泽,我现在好言好色对你说话完全是因为你是年家大少爷,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我承认我当年年少轻狂,我约你上西山,我知道这一片是你们家的地盘,我只是想让你打消去卢森堡的念头……”
“所以你就能心安理得的抛弃我!”
沈扶寂突如其来的大吼让年礼泽一怔,他漂亮的脸蛋布满扭曲的笑容,眼里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嘲讽:“你可以滚了,那个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叫着年哥的小屁孩早就死在西山了。”
“扶寂……”
“滚!”
沈扶寂疯了一样把他往外推,往事涌现上头,他暴怒又狂躁,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一口一口咬死!
“沈扶寂,扶寂!你听我说,我一直在研究你的病,现在卢森堡的医疗研究室是可以治愈的,你相信我!”
“老子爱治不治!给老子滚!沈随!”
沈扶寂大喊了一声,浴室门就闻声打开,沈随围着一条浴巾就走出来。
年礼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沈随一个裸绞泄了劲,沈随的发梢还滴着水,浓眉微皱,礼貌低头,手上一点劲都没松:“年少,我们少爷要睡觉了。”
“你什么东西!还敢拦我……”
年礼泽被沈随拖出房门,他不甘心的又拍拍门,金来在这个时候风风火火赶来,一脸歉意:“年少抱歉啊,我家少爷说您喝多了,吩咐我们必须把您送回房间。”
“沈扶寂!沈扶寂!你会后悔的!”
年礼泽似乎真的喝多了,他冲着那扇门大吼,身子一软就被几个服务生拖走了。
沈随进门就看到沈扶寂在找东西,听到声响后他抬起头,手里打开铁盒子往嘴里扔了一颗糖,说话有些含糊:“把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