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香波瓶......"何笔许的校服后背被冷汗浸透，"都是人体实验容器。"他拽过冯翊裴流血的手腕，两人混合的血液滴在饮水机传感器上，触发全场紫外线灯闪烁。

林小满的尖叫声突然变成机械合成音。她僵右手举起，五指张开时掌心出与饮水机屏幕相同的分子式。紫外线透过她皮肤照出皮下组织里密集的蓝色管线，正随着会场灯光节奏脉动。

"星座是坐标。"冯翊裴的镜片在强光下炸开蛛网纹他掰开林小满的眼皮，让紫外线直射她收缩瞳孔，"虹膜才是。"

穹顶玻璃突然发出晶体生长的脆响。紫外线聚焦处，三年前化学竞赛的监控录像被强制播放——领奖台上，每个获奖者接过奖杯时，后颈都被评委用注射器快速刺入。视频最后一帧定格何父助手惊恐放大的瞳孔虹膜上旋转的茉莉花图腾正与林小满眼中的完全一致。

饮水机突然吐出长达三米的打印纸。何笔许抓住飘落的纸带，上面密密麻麻的分子式变更记录在紫外线照射下，某些碳键位置逐渐显现出指纹般的独特纹路——正是所有获奖者的掌纹特征。

"他们在神经保护剂里嵌入了生物识别码。"冯翊裴的指甲掐进掌心结痂的伤口。鲜血滴在打印纸上的瞬间，林小满突然挣脱扑向饮水机，她撕开的服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植入的微型芯片，正在紫外线照射下发出警报红光。

会场角落的备用饮水机突然爆炸。飞溅的蓝色液体在空中形成悬浮的分子结构模型，每个原子位置都对应着星座图谱的星点。何笔许撞开冯翊裴的瞬间，林小满扑进那片荧光液雾，她后颈纹身突然渗出蓝色汗珠，在穹顶玻璃上蚀出完整的受害者名单。

紫外线阵列的蜂鸣警报声中，冯翊裴的球鞋碾过满地的打印纸碎片。他拽着何笔许滚到主席台下方，两人握的手掌间，血迹不知何时已连成七星的形状。二十米外，林小满的尖啸突然中断——她的右眼虹膜在强光照射下，正老式电视雪花屏般剧烈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