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她干什么?”
盛淮洲给他一记严厉的眼神,郑睿瞬即闭嘴,乖乖去拿笔录。
“呐,你看吧。”
郑睿站在一旁盯着盛淮洲看,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盛淮洲直接揶揄他,“不是急着去约会?”
“不差这几分钟,毕竟这案子是我负责的,能给你提供点信息。”
“算你有点良心。”
“什么话,我对待兄弟一向很仗义的。”
盛淮洲没再和他拌嘴,认真查看笔录上面的内容,看到第一行就很不解,指着姓名栏问道:“她叫夏黎?”
“是。”郑瑞回想当时的情景,“她说自己叫夏黎,夏微宁是她想改的名字,这有什么问题?”
“你知不知道有个小女孩也叫夏黎?”
郑睿摇摇头,“什么小女孩?”
“算了。”盛淮洲一声叹息,“给你说也不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盛轩有个同学叫夏黎,夏微宁对她们一家都特别好,掏心掏肺的好。”
郑睿突然顿悟,大喊一声:“你是说夏黎是夏微宁的孩子?”
盛淮洲:……
“你用脑子想一想,如果夏黎是夏微宁的孩子,两人会取一样的名字吗?还有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就是夏微宁15岁就有孩子,这不可能。”
“对,母女俩不会起一样的名字,如果是十几岁生子故意掩人耳目呢?”
“那更不可能了。”
“为什么?”
盛淮洲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你觉得夏微宁那样子像是生过孩子的吗?怕是恋爱都没谈过。”
郑睿:……
“那你说什么意思?”
盛淮洲眼神逐渐变得深邃,“真相怕是只有夏微宁一个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和夏黎一定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郑睿突然惊出一身冷汗,呆坐在椅子上,“这不会牵扯出什么惊天大案吧?”
“这件事要保密,不知道真相前不能多说一句。”
郑睿瞬间捂住嘴,“你放心,打死我也不多说。”
盛淮洲将笔录收起来,眸光变得冷峻而深沉,脑海中自动浮现夏微宁的脸。
还真是有意思。
她调查了夏微宁的经历,干干净净,就像凭空出现的人,想要调查清这件事就绕不开和夏微宁干系较多的魏战。
盛淮洲特意申请到监狱找魏战问清事情原由。
魏战看到他时还很震惊,“怎么是你?”
“我有话要问你。”
魏战已经没了往日的嚣张,此时顺服很多,“什么事?”
“你和夏微宁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认识她。”眼看盛淮洲即将发怒,魏战及时补充,“我是认真的,除夕夜之前从来没见过她,只见她在夏家门口等了大半天,我也是贱,为啥非碰她。”
盛淮洲替他说出原因,“你是觉得她孤身一人好欺负,还是生面孔,被欺负也不敢怎么样。”
被说中心中所想,魏战悻悻闭嘴,眼神中还有怨恨。
“夏微宁为什么在夏家门口徘徊那么久?”
“那谁知道?”
“你知道。”盛淮洲轻蔑一笑,“你那天本想欺负的人是谁?”
“没有人。”
“说实话。”
魏战还是坚持说没有,盛淮洲不想和他兜圈子,直接说:“是夏黎?”
“你怎么知道?”魏战惊恐抬头,“我只是想想。”
“想什么?”
“抱抱夏黎,那小姑娘长得好看。”
“你个畜生。”盛淮洲忍不住怒骂,“你自己也有女儿。”
“我知道错了,警官,我就是想想。”
“把你知道的事都说清楚。”
“夏黎本来说晚上到我们家玩的,下午突然说有事不来了,晚上我关门的时候就看到夏微宁一个人在那。”
盛淮洲将所有的信息进行整合,目前看来夏微宁之所以在夏家门口徘徊那么久是为了确保夏黎的安全,是她让夏黎不要去魏战家的,这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无法解释,夏微宁怎么知道夏黎会有危险的。
她和夏黎究竟是什么关系,能让她舍身相救。
现在所有的谜团都汇聚在夏微宁身上,她的到来、工作、生活都充满秘密。
盛淮洲回到派出所,画下夏微宁的行为关系图,看到完整的图时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夏微宁所有的行为都在围绕夏家进行,也就是说她的一切行为出发点是为了夏家的人。
她的夏和夏家只是巧合吗?
恐怕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