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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果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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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钟山人,那说什么地主之谊,易涟清更加摸不清他的意图,微微皱眉。

泸州长史,她知道的,去年贪墨九千两,胆子不大,一听说有人在京城参了他就赶紧上书认罪,半府身家填进去。

光诚帝仁慈,让他将功补过了,没罚他。易涟清没想清楚他儿子找自己有什么事。总不能是替父鸣冤吧,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幼时关在钟府里读书,长大后在弘文馆读书,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不常和外人打交道,逢年过节也都宅在房子里不肯出门。

因此什么知慕少艾,都是从话本里看来的。话本里说一人爱慕另一人时会天降异象,因此她看看平静的夜色,根本猜不透原来这泸州长史独子是看上她了。

她看不明白,从小就机灵的钟玉瑶看明白了,想起陆端的嘱托,连忙拉住易涟清的袖子说我们有票,不用你的。

长史之子看她被拉走了,纠结一帮朋友,连忙追过去,边追边问:“敢问姑娘芳名?是哪家的小姐啊!”

正巧管事的拿着账簿来了,看见易怜青和钟玉瑶,快步过来问好,一群人撞在一起,叽叽喳喳各说各的好不热闹。

“哎呀易小姐钟小姐!”管事的大声说,“您二位可算来了。”

公子听见这话,愣了一下,站住脚仔细看了一眼易涟清。他的朋友中还有不依不饶的,叫嚷着得我们公子青眼那是天大的福气,被旁边的人一把捂住了嘴。

管事的笑容满面,公子脸色铁青。他哆嗦一下,陪笑道:“请问,是哪个易小姐,哪个钟小姐?”

易涟清福了福身,天然一股傲气:“易云涯。”

公子哥脸色转红转青又变白。谁不知道因为钟阁老在,御史台的笔杆子到处咬人,他父亲去年就是差点被咬得下了狱。他收了调笑的心思,神态不知不觉靠近了谄媚。

难得他沉默,易涟清本就不想与这些人多纠缠,连忙拉着钟玉瑶走了。两人换了地方落座,还没安定,便有人说:“易小姐,久仰大名。”

听到这熟悉的开头,易涟清便知道后面那一套了:小姐我读过你的诗词歌赋策论,写得十分精彩,尤其是哪里和哪里,令人读之难忘如何如何。

易涟清五岁开蒙,七岁作赋,十岁一篇疏水论震惊京华,当时议论纷纷,都说这篇不可能出自一个十岁孩童之手,更何况还是个女孩,十岁女孩正是困在闺中玩布娃娃缝衣服的时候,哪里能知道天下局势。

为了给她正名,钟阁老请了一干翰林学士作监督,当场给她出题目,甚至还惊动了光诚帝。

一个时辰,易涟清坐在那里写了疏水论续,讲为君为臣之道,震惊四座。光诚帝下朝后读到,连翰林院都来不及进,站在门口拍着门板叫好。

若不是她与太子年纪相差太大,钟阁老又舍不得让她的才华埋没闺中,恐怕赐婚的圣旨当场就要赐下来了。

此后易涟清只要出门,被人叫破名字,必然要和人客套寒暄许久,久而久之,更不愿意出门了。

打发了这人,钟玉瑶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还得我看着你,不然早就让人拐跑了!”

她人小鬼大,看见那人面红耳赤暗自鼓励自己的时候就吸引走易涟清的注意力,跟她扯些闲话,等易涟清转过去再说,方才的话题早就丢了。几次三番下来,那人最后都没把心意说出口,灰溜溜地走了。

钟玉瑶摸摸手腕上的新镯子,在心里对远在京城的陆端说:“放心吧,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帮你看得牢牢的。”

半炷香后,台前的座位,台两侧的山上都站满坐满了人,一阵急促的梆子响过后,帷幕拉开,钟山戏会开始了。

北曲、南曲、滑稽戏,还有新加入进来的西域舞,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钟玉瑶拿了花生在手上都忘了剥,鼓掌叫好时拍了一手的花生皮。

钟山远近都是人,武生转了十六圈停下来,叫好声像是要把天都掀翻。紧接着上来的是个悲脸的旦角,哭转着说丈夫残暴,钟玉瑶没看懂,问易涟清:“丈夫打她,她怎么不跟丈夫和离啊?”

易涟清惯爱看话本戏剧,听得眼中含泪,一时解释不清,只好摸了摸钟玉瑶的头。

戏台上各班你方唱罢我登场,三更天才歇了锣鼓,各人回了各家。易涟清领着钟玉瑶去后台,按着陆端的要求找人。

好巧不巧,就是方才唱踏摇娘的花旦,歇了行头脱了戏服,听本声才发现是个男旦。

“多谢小姐,”男旦从她手里接过扇子,展开看了看,“劳烦小姐跑这一趟。”

“不麻烦的。”易涟清眼中泪还没消,由衷赞叹,“唱得真好。”

“谬赞了,”那男旦淡淡道,“倒是我对小姐仰慕已久。”

钟玉瑶抬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怪怪的,那男旦嘴上说着仰慕,神情却全然不像,搞得人怪糊涂的。

“你认得我?”易涟清一皱眉,总感觉他和别人说的意思不同。

男旦一笑:“多年来缘悭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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