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所以也说不出什么来,肖宴想了想先去后堂换了官服。
他倒是没想着先叫人过来问一问,那姑娘在他看来是个极有分寸的,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的。
商嘤几人已经被带到公堂了。
李贵看着严肃的公堂,原本躺在牛车被晃荡的晕乎乎的脑子总算是清明了一些,随即身上就冒起了冷汗。
不过他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虽然他放火的事情被人抓了个现行,到底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所以应该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对,那李根当时算计商嘤的事情,他也问过状师,说是即便被抓了也不过是蹲几年大牢的事。
他已经想好了一会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肖宴走上公堂就看到下面的几人,其中四人他甚是熟悉,似乎依旧是上次那几个人。
那拄着奇怪的拐杖的男子这次站的笔直,似乎腿脚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要好的多了。
这拐杖似乎格外别致,不同于市面上买的,好像挺实用的。
几人看着肖宴穿着一身县令的官府坐在公堂之上,才跪拜下去。
“见过大人。”
商嘤此时也将堵住李贵嘴的布团拿出来,这个时候就不能阻止人说话了。
李贵此时嘴有些麻木了,不过脑子总算是清楚,没有大喊大叫。
肖宴发签,升堂,才问出口:“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商嘤先出列,又行了礼才开口:“禀告大人,昨夜堂下被绑住的人李贵深夜潜入民女家中意图放火烧了民女家,被民女和家里人当场抓住,此时其作案的物证还在民女家院子里,请大人派人去探查。”
“另外李贵昨天白日原本离开李家村入住县城客栈,晚上却返回作案,有车夫李大叔为证。”
昨夜的事情本就简单,商嘤也没有啰嗦。
肖宴听到这话微微扬起眉,也不知道这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得罪了这么多的人。
肖宴先让手下官差跟着李村医一起回庄子去查看那些罪证。
之后问询了商嘤提出的证人。
李大叔如实说了自己搭载李贵到县城,住在哪个客栈的事情,肖宴随即派人去客栈带李贵的妻儿过来。
他将目光转向李贵:“你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李贵倒是想要否认,可是那些罪证确确实实摆在那里,更别说还有人证证明自己不应该出现在庄子里,他也抵赖不了,只能说:“回禀大人,小人是打算离开村子去别处讨生活,不过小人一家也是被她害苦了,我是实在气不过才想着吓吓她,根本没有想要害她的性命的。”
商嘤自然想到他会如此狡辩,也知道自己出手熄了火,没有对自己造成性命之忧,他自然可以挣扎一下,根本治不了多大罪名,所以她很是淡定看着他。
“小姑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肖宴看着商嘤一派淡定的样子,还是问道,他总觉得她不应该这么平静才是。
商嘤先是解释了李贵的指认:“大人,李贵所说的我害苦了他,我要解释一下。”
“当初我带着房契地契来到庄子,庄子的地却是被李贵,李根等三家人霸占了,我要收取地租,他们抵赖不肯给,之后地里起了火,我原本报官是要处理被霸占田地的事情的,这事情咱们衙门应该有记载,当初官差查探了,那火可不是民女放的。”
“因为这件事,李根和李贵等人恨上了我,李根也是因此算计想要将我卖给那伙贼人,那些事情大人应该也是清楚的。”
李贵听到她说起那事情,心里微微有些心惊,不过很快压下了那股子恐慌。
之后商嘤确实没有停顿:“大人,民女怀疑李根的作为是李贵在背后引导,李根的死因也和李贵有关,请大人明察。”
肖宴也没想到话题一下子牵扯到前些日子那桩案子上,来了兴趣。
李贵一听她说出了这话,脑子上一下子冒出了汗:“商嘤,你血口喷人,那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因为我想要报复你就肆意攀扯我。”
商嘤充耳不闻:“大人可以从李根的爹那边开始查。”
别的她就不多说了,毕竟都是没有证据的事情。
肖宴看着李贵那神情就知道那桩案情说不定有隐情,起了想要继续调查的心思:“如此,就将李贵带下去,容本官好好查查。”
李贵还想要为自己辩解,肖宴却是不准备此时听他的一面之词,是准备好好审理了。
商嘤等人等着退堂之后,就准备离开了,事情就交给肖大人来处理了,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等着三人出了衙门,李大叔还是有些没有缓过神来:“商姑娘,你说是李贵杀了根子?这......”
商嘤笑了一下:“我也只是猜测,具体是什么结果还要肖大人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