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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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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所住的小院中栽有几株梅花树,生命力极为旺盛,气温越是严寒,花儿就开得越是繁茂。

此梅名曰残雪照水,因花型成碟、花色皎洁而名扬天下。

一阵寒风吹过,几片花瓣如同轻薄的雪霜似得从高高的枝头飘零而下,其中一片不偏不倚地落入了玉昭面前的空酒杯中。

玉昭命人将酒菜设在了花树旁的六角凉亭中。裴渊还没来,玉昭独自一人坐在亭中赏花,但她实在不是那种有着闲情逸致的文艺人士,只盯着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啥意思了,然后就研究起了杯子里的那片花瓣。

院中浮动着暗香,也不知道这花瓣泡酒是什么味道。

玉昭拎起了架在红泥炉上的酒壶,满怀好奇地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杯热酒,才刚刚将将酒杯聚到嘴边,院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是玉烁亲自迎着裴渊来了梅园,可玉烁却始终不敢行于裴渊之前。玉昭一抬眸就先看到了裴渊,紧接着,她的眼睛就直了、亮了——

她也不确定裴渊是否在出门前特意换了身衣服,反正他今天没再穿方便行动的简约劲装,出乎预料地穿了件紫色锦缎的束腰圆领长袍,衣料上还用金色的丝线绣了精致繁复的四合如意连云纹,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他亦没再用简单的素冠束发,而是佩戴了一只造型古朴却不失威严的镶玉金冠,满头的乌黑长发也未尽数束起,留了一半披散在肩头,随着他流星般宽阔稳健的步伐微微摆动着,整个人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矜贵。

玉昭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贴到裴渊的脸上看……纵使裴渊这个人相当该死,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就是长得帅,没有任何技巧的硬帅,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是巧夺天工一样的完美。

更完美的是,他还带着一股帅而不自知的少年气,清爽又卓绝。

玉昭毫不掩盖自己眼神中流露出的对美色的馋涎,相当之大胆猖狂。搞得玉烁都开始害怕了,唯恐裴渊大发雷霆。

然而面对着玉昭赤、裸裸的耍流氓目光,裴渊虽然有些愠怒,却也有些习以为常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用这种好像他没穿衣服一样的眼神冒犯他了。自他们二人第一次相见时起,她就这么猖狂。

玉烁时刻谨记着玉昭的吩咐,将裴渊迎进凉亭之后就迅速告辞离开了。

梅香浮动的小院中仅剩下了裴渊与玉昭二人。

玉昭回过神后,迅速朝着裴渊露出来了一个十足灿烂的笑容:“裴郎,人家都已经等你好久了~”

她那清甜的嗓音中还带着些许柔媚的娇嗔,又因方才多贪了几杯酒,她的眼神还有些迷离,一双娇美的杏仁眼看起来漆黑而水润,俏丽的面颊上也多出了两抹红晕,犹如一株白里透粉的姝艳芍药花。

裴渊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迅速将视线别到了一旁去,不冷不热地回了句:“公主怕是喝多了。”

孰料玉昭竟没否认:“啊,可能真是,寒州城的酒异常好喝,比我爷爷珍藏的特级茅台还好喝。”说着说着,她又拎起了酒壶,不疾不徐地往另外一只空杯子里倒起了酒,语调也是不疾不徐,娓娓道来,“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茅台,就是我们那个世界里的一种名酒,我爷特爱喝,但那瓶特级茅台是他珍藏了十年的好东西,一直舍不得喝,后来我高考考进了我们那个世界里面一所顶级名牌大学,我爷在我的升学宴上开了那瓶酒,那天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喝酒,一上来喝得就是极品茅台,味道虽然辛辣,但也是真的浓郁醇香,能让我铭记一生。”

裴渊怔住了,略带诧异地看向了玉昭,全然没想到她会和自己讲述起有关她家乡的故事。

玉昭将杯中倒满了酒,重将酒壶放回了热气腾腾的红泥炉上,笑盈盈地看着裴渊,双眼越发水润迷离:“裴将军,我先干为敬。”说罢就举起了自己面前的这只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而裴渊却迟迟没有端起另外一杯酒,甚至没有落座,始终双手负后,身姿笔挺地立于亭中,姿态孤傲,不近人情。

玉昭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裴将军还是不信任我,还是在防范着我。”

多疑之人,也真是难对付,她连她爷都搬出来了,也没能打动得了裴渊一点。

看来感情牌对裴渊来说一点儿都不管用,他是真没人性。

但玉昭也早有预料,直接端起了另外一杯酒,不假思索地一饮而尽,之后又将杯子倒了过来,向裴渊证明自己一滴没剩:“现在裴将军可以相信我了吧?无论是酒还是酒杯,都无毒。”

裴渊却依旧无动于衷,面色清冷地盯着玉昭,冷冷开口:“公主招我前来,总不能只是为了喝酒吧?”

玉昭微微蹙眉:“红缨没告诉你么?”

裴渊:“红缨只说你要走了,临走前想请我喝杯酒。”

玉昭用目光上下扫了裴渊一遍,喜气洋洋地说:“然后裴将军就光鲜亮丽的来了?为了见我最后一面,还特意换了身好看的衣服,怕给我留下不好的印象?”

裴渊面露讥诮:“送瘟神是好事,当然要光鲜亮丽。”

玉昭:“……”你这个狗贼真是该死的会气人!

玉昭强忍怒意,又提起了酒壶,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碎碎念:“我不过是欣赏你的容貌,想在临走前多看你几眼,竟让你给羞辱成了瘟神,你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裴渊压根儿就没接她的腔,只是冷漠地发问:“你准备走去哪里?”

玉昭怒气冲冲:“你管得着我么?反正我就是一尊瘟神,去到哪里哪里倒霉,离开哪里哪里走运,还要让人光鲜亮丽地来送!”说罢又一口喝光了一杯酒。

裴渊无奈,上前一步,握住了玉昭的手腕,将她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不容置疑道:“别喝了,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玉昭抬眸,泪眼汪汪地瞧着裴渊:“我要去哪儿,对裴将军来说重要吗?”

裴渊默然片刻,轻叹口气:“我说过,我敬佩你的坚毅和勇敢,不想杀你,所以我不希望你回皇城。”

玉昭把他当成强劲的敌手,他亦把玉昭当成强劲的敌人,所以他绝不能放虎归山,她若执意要回皇城,他就只能杀了她,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玉昭泪如雨下,悲愤不已:“那我还能去哪呢?这天下之大,没有我的家,我的家不在这个世界,我的亲人们也都不在这个世界!”

裴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若是想,我可以让林子衿带你回青云宗,你与青云宗之间有渊源,或许可以在那里找到回家的办法。”

玉昭冷笑一声:“你不过是想把我诓骗进青云宗,然后让林子衿用法术囚禁我这个普通人!”

裴渊亦未否认,神不改色道:“是去青云宗,还是回皇城,你自己选。”

玉昭岂会不知晓他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他只给了她两条路,一是去青云宗苟活,二是被他杀死。

玉昭垂下了眼眸,沉默许久,突然抬起了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裴渊的眼睛,毅然决然道:“我要回皇城。”

宁死不屈。

裴渊好像也早已料到了她会这么选择,没再多劝,无奈地开了她的手腕。

玉昭想笑,想让自己表现的坦率一点,却又不太能笑的出来,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笑得比哭还难看:“裴将军动手之前,真的不愿意陪我喝一杯么?我是真的欣赏裴将军的倾城容貌。”

裴渊:“……”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朵奇葩,都要死了还不忘记对他耍流氓呢。

裴渊都被气笑了:“公主真乃奇女子。”

玉昭呜咽着说:“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能让我再好好看看你么?我平生除了贪恋美色之外也没啥其他爱好了啊?一个死人的愿望你都不能满足么?你就不怕我死了之后天天晚上去缠着你么?”

裴渊:“……”好、好好好。

反正她都要死了,就顺从她一次吧。

裴渊无可奈何地落了座,玉昭不假思索地就贴了上来,跟条妖娆的蛇精似得,双手攀着裴渊的双肩,贪婪不已地盯着他的脸看,越看越投入,越看越痴缠,水汪汪的双眼中对死亡的畏惧越来越少,对美色的渴望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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