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是一个特别瘦的青年,带着个国中生模样的男孩。”林伟豪想了想说。
石昧刚要离开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两个人就是虚竹和杜仁。他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状若随意地继续问道:“他们有说要去哪?办什么事吗?”
“这个倒没说。”林伟豪摇了摇头。
见问不出更多信息,石昧也不再纠结于这件事,又跟林伟豪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奢姿到。
直到坐上出租车后,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跟司机说清楚酒店地址后,陷入了沉思。
“帅哥,到了。”
司机的声音让石昧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湾北市中心。下车后,石昧站在湾北街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因为是周末,狭窄的街道上挤满了人,耳边是大湾人有些娇嗲的国语,身后是机车呼啸而过的轰鸣声。街道两侧,南洋风格的骑楼与现代高楼并肩而立,远处101大楼格外瞩目。
站在酒店楼下,石昧迟迟不敢上楼,最后还是拨通了南屿的电话。
石昧:“我回来了。”
电话那头南屿的声音含糊不清:“唔,你要是想找我哥,他在1906房。”一阵吞咽声过后,他的声音清晰起来,“我的话,饿得实在不行了,所以出来吃个饭,毕竟我还有可能长身体,不能缺了营养。”
和南屿聊了一会儿,石昧放松了许多,终于鼓足勇气踏入酒店。
电梯里,他反复斟酌着待会儿要说的话,在推翻了十二个版本后,定稿初版。
石昧站在1906房门前,默背着见到南流景后要说的话,敲门的手举起又放下。
“他可能还在休息,我一会儿再来吧。”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石昧成功自我洗脑,决定逃避现实。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房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
“你还要在外面待多久?”
石昧面前出现一个穿着格子睡衣的胸膛,头顶传来南流景无奈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几分温柔的笑意。
石昧抬头,正对上南流景含笑的眼眸,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已经完全不见昨晚的疯狂。
“怎么?被我帅得说不出话了?”见石昧呆立不动,南流景笑着打趣,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石昧把脸埋入南流景胸前,闷声道:“没有,只是太累了。”
“确实。”南流景应和道,揉了揉石昧的脑袋,“我也累坏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就发现自己回酒店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搂着石昧往房间里带。
房门在石昧身后关上,厚重的窗帘将阳光隔绝在外,整个房间陷入了昏暗中。
南流景朝着房间的某个方向走去,石昧被南流景搂在怀中,被动地跟他一起移动,有些疑惑对方为何如此镇定。
然而当他被南流景推倒陷入柔软的大床上时,石昧才开始有些慌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陷得更深,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忘得一干二净,只能胡乱说着什么,企图转移南流景的注意力。
石昧还在煞风景地说着南屿去吃阿嬷手作芋圆没有带他,就感觉身侧的床边一沉。他向上望去,只见南流景的身影笼罩在自己上方,下一秒,温热的呼吸和柔软的唇瓣便覆了上来。石昧下意识闭上眼睛,顺从地回应着这个吻,直到唇上因为男人的噬咬传来微微的刺痛。
灼热的温度随即离开,石昧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南流景撑着手臂俯视着自己,即使房间里光线昏暗,石昧也能看到那双眼中的爱意。
南流景哑声道:“我好想你。”
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石昧听见自己说:“我也是。
话音未落,就听到南流景笑了起来。
他刚要继续,突然听到“咕”的一声。
石昧的肚子在经历过通宵后发出了一声哀鸣。
南流景先是一愣,随后笑得更加开怀,只是这次的笑容里少了些暧昧,多了几分愉悦。
“我、我……”石昧的脸更加通红,整个人蜷缩起来,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被褥里,企图化身鸵鸟。
“好了好了。”南流景揉了揉他的发顶,“我叫客房服务送些吃的来。”说着起身走向窗边,拉开窗帘。
阳光顿时倾泻而入,房间里的暧昧情愫顿时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