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歌过去,大家基本上都吃饱了,对唱歌不感兴趣的人围坐了一圈,打算玩个游戏。
钟若茹点子最多,她喊服务员拿来几副扑克牌,说:“我们玩扑克牌版的心脏病吧。”
她给大家讲解着规则,把扑克牌平均分给参与游戏的所有人,手上的牌要背面朝上不能看。发牌的人喊出一,下一个人喊二,并翻出一张手牌,按顺序喊下去,喊到大王便又从一开始,如果喊出的数字和翻开的牌面一致,所有的玩家就要将手上的牌拍向牌堆中间,最后拍的人罚一杯,并且收走桌上翻过的牌。
如果有人出完牌了,那手里牌最多的人罚两杯。
规则还算简单,主要考验的就是每个人的反应速度。
为了玩起来方便,钟若茹张罗着大家坐得紧密一些,免得看不清楚别人手上的牌。
挪动了下位置,南云瞟见况荔不知何时坐在了何曼松旁边,她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先来一次练习局,钟若茹说从她开始,她喊出一后,右手边的人便开始一个个接龙了下去。
轮到南云,她喊出数字八,翻开最上面的牌一看,刚好是一张黑桃八。
其余人见状,很快将自己手上那张牌放在桌子中心,只有南云一动不动。
吴婷在一旁提醒说:“南云,你要把牌放那去。”
“啊?我的牌也要放吗?”南云呆呆地问道。
吴婷被她逗笑:“要呀,只要出现相同的牌,所有人都需要放。”
南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微微起身把牌放了过去,缩回手的时候,她差点撞倒自己的酒,被何曼松手疾眼快地扶正:“小心。”
接下来就正式开始游戏,因为南云刚才出了错,便由她来喊一,何曼松喊了声二,轮到况荔,她手上的牌恰巧是三,等她喊完,众人又抢着把自己的牌放上去。
况荔坐在桌角的位置,离中心有点远,她急着放上牌,但仍旧是晚了一步。
在她上一个放牌的是何曼松,被况荔急匆匆伸来的手重重一拍,他疼得下意识抖了下。
“对不起何总,没事吧!”
况荔抬手握上何曼松的手,何曼松一抽,将手收了回去:“没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后来几轮游戏,况荔总是会不小心碰到何曼松的手或者胳膊,道歉了好几次。
南云的反应不算快,坐在一排人中间动作也受限,输了几轮,还好鸡尾酒的度数不高,其他人也不会胁迫罚酒的人多喝,微微抿一口就好。
再玩得多了,一有别人出现和喊字相同的牌,何曼松便不着痕迹地拿走南云手上的牌,直接帮她一起放了。
每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桌面,生怕自己慢了,竟也没人发现何曼松的小动作,正好他帮南云放牌的话,避开了况荔那个方向,再也没有出现过碰撞。
……
时间一久,重复的游戏变得无聊,有人提出换个游戏,南云趁其他人都在讨论玩什么游戏,溜了出来。
包间里的洗手间有人,她出来找了公用的,比包间里的大了不少,安了一排大理石洗手池。
南云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身边出现一个身影,站定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她抬头朝镜子里一看,是况荔。
况荔带了随身包出来补妆,她轻点了几下口红,气色很好,脸上没有一丝疲态。
她和南云的视线对上,莞尔一笑说:“南云,何曼松是不是喜欢你?”
她从高中就去了国外读书,和外国人打交道久了,她的性格也变得热情外放,不论说话还是做事,都一向直来直去。她对何曼松的心意从面试那一天起就开始萌芽,她也从来不藏着掖着,一有机会就展开追求。
对于南云和何曼松的关系,她也不想在心里自己纠结半天,方才见南云出了房间,她便决定跟出来,直白地向南云要个答案。
水声哗啦哗啦,南云想了想,说:“是。”
她没必要说谎,况荔对于何曼松的喜欢也是一份真挚的心意,如果骗了她,反倒是对她不尊重了。
况荔没想到南云会承认:“谢谢你告诉我,虽然不知道你对何曼松是什么想法,但是我想和你说,即便他真的喜欢你,我也会去争取追求他。”
“当然,如果你们确认了恋爱关系,我不会再越界,那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况荔说。
说完,她便像风一般蹬着高跟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