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随野,你的嘴怎么红红的,要是过敏得及时去医院。”余礼凑近看,看的仔细,嘴巴只是红而没有肿胀,不像是过敏,倒像是某种红色染料。
周随野躲开余礼探究的眼神,偏头打马虎道:“可能是刚吃的火龙果掉颜色。”
说罢,他朝卫生间走去,然后给关虞拍了张照片:“你的口红,洗不掉。”
关虞捧着手机笑到弯腰,然后发给周随野一张图片:“你现在的样子跟那些偷吃火龙果的狗一模一样。”
周随野点开那张图片,一只小白狗嘴边全是粉红色,他找角度照了照镜子,很像吗?也没那么像吧。
关虞:这只小狗挺可爱的。
周随野捧起手机开始傻笑,原来关虞说他像这只狗是在夸他可爱。
周随野:“所以,口红怎么洗才能洗干净?”
关虞:“用酒精试试?抱歉,下次不这样了。”
?
那不行,周随野还挺享受这种强制爱的感觉。
周随野:“没事我不介意。”
言外之意:你随便亲,生气算我输。
好在关虞的口红能用酒精洗干净,周随野离开洗手间没在客厅看见余礼,以为他以及走了,没想到厨房传来一阵嘀哩咣啷的声音,他蹑手蹑脚过去,只看见余礼在翻冰箱,看到周随野时嘻嘻一笑:“周随野,火龙果在哪,拿出来给我分享分享,我太饿了。”
“你离家出走的时候没提前吃饱饭?”
“陈筝不让我吃她做的饭,我是个有骨气的人,当然不会吃。”
“火龙果我吃完了,你自己点外卖吧。”
“要不,你帮我点?”余礼眼睛亮晶晶,“我没钱。”
“余大少,你说其他我信,说没钱那就是假的离谱了。”周随野不动声色合上冰箱,里面只有几盒酸奶和一袋苹果,几乎没有其他能吃的东西,他靠在冰箱上,双臂交叉放在腋下,“自己点,你吃完自己去客房,我睡觉了。”
余礼抱住周随野的腰,捂嘴挤眼:“我把钱全给陈筝了,她要办画展,要买颜料,买新衣服,买名牌包,买大牌香水,很需要钱的。”
啧啧,恋爱脑,都当爹的人了,还是这么幼稚。
“好好好,你的钱全留给老婆,然后转头来坑兄弟。”周随野给余礼转了两百,收起手机,拍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下次离家出走记得办张信用卡,我的钱还要拿来养小鱼。”
说到小鱼,余礼好奇地东张西望:“对了,你说的金贵的小鱼,在哪呢?鱼缸的影子都没看见。”
“说了很金贵,你当然不能看。”
等到半夜,余礼顶着凌乱的头发推开周随野卧室的门,双眼在夜里发光:“兄弟,我睡不着,一起睡。”
他有严重的失眠症,只有抱着真人的胳膊才能睡着。
周随野以前跟他一起玩的时候真是不堪其扰,直到他找到女朋友,他才解脱。
两个新陈代谢都快的大男人抱在一起,散发的热量堪比火山喷发出的岩浆的温度。
周随野完全睡不着,余礼也一样。
这个胳膊抱着不舒服,他开始想念陈筝的胳膊,凉凉的,滑滑的,还香香的,余礼越想越难受,他闭着眼睛好像看到了陈筝,没忍住朝着自己抱着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周随野嫌恶心,把余礼推开:“睡就好好睡,你踏马还咬人,你在这儿睡吧,我走。”
真是没人能接受他这个坏习惯,除了陈筝。
余礼嘴一瘪,还是他的筝筝好,他想筝筝了。
他又笑眯眯看向周随野:“好兄弟,借我五块钱?”
“干嘛?”
“就五块,我骑共享单车回家。”
周随野把枕头扔向他:“神经病啊。”说罢又转给他两百块,让他打车回去。
打车快点,就怕他骑共享单车骑到半路后又想不开原路返回再来他家。
送走余礼后,房子又变得安静了。
周随野睡不着,寂寞的夜里很孤独。
他趟在床上,脑海里勾勒出一个言笑晏晏的关虞。
下一秒,关虞笑的邪恶,他的双手和双脚也被绑在一起,关虞拿出一个皮鞭,甩在他的腹肌上,又疼又爽。
周随野眼睛微眯,享受这种感觉。
关虞甩了几下鞭子觉得没意思,然后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游走在他的脖子和上半身,酥酥麻麻的感觉,周随野感觉身上一阵电流穿过,下半身开始发热活动起来。
“小鱼,能不能掐着我的脖子,强吻我。”
他微微喘息着。
好像身体里某种特殊属性正在崛起。